許瑟心感不妙,她慫了吧唧地抬頭偷偷瞥了眼,正好對上江御冷凝的神色。
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正想著該怎么混過去,江御卻忽然把她從他懷里提溜了出來。
完了完了,要挨罵了。
許瑟閉了閉眼,理不直氣也壯地梗著脖子,就連等著挨罵的神態都高傲至極。
江御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見她沒什么事,才暗地里松了口氣,詢問的聲線也有些冷:“有沒有傷到哪兒?”
許瑟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懵,搖搖頭:“沒——”
她眨了下眼,好奇江御居然沒有生氣,可是好奇歸好奇,她也不敢說出來。
她擔心江御只是因為關心她,一時之間沒想起來,要是被她一提醒想起來了,那她能后悔死。
“要去干什么?”江御問。
許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縮在身后的手揪了揪衣擺,乖巧地站著,跟個挨批的小學生一樣。
她又乖又慫地仰著頭,實話實說:“去拿棉花糖。”
“嗯。”江御抬起手,輕輕推了推她的額頭:“去拿吧。”
許瑟順著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兩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一邊慢吞吞地往里面走,一邊一步三回頭地往他這邊偷看。
江御把西裝外套脫了,往回走了幾步,將外套放到柜臺上面。
他今天還是穿的正裝,脫了外套之后,露出里面的白襯衫來。
他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將白襯衫的袖子挽起,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來。
許瑟走著走著,不知道怎么的就走拐了方向,成了側著走的了。
不僅如此,因為好奇一直盯著江御,她一個沒注意就撞墻角了。
砰的一聲悶響,額角和墻角相撞。
“哎喲——”許瑟捂著都快撞懵了的腦袋,半晌沒回過神。
她覺得眼前有星星。
江御聽到她痛哼,抬起頭,就看到她捂著腦袋皺著小臉的樣子。
他一愣,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地大步走了過去。
他拿開許瑟的手,聲音里帶著擔憂:“別按著,我看看。”
許瑟疼得手有些抖,生理性的淚水都淌出來了,掛在長長的睫毛上,怎么看怎么可憐。
額角撞到墻的那一塊已經紅了,但是沒磕破皮,只是和墻相撞的那一下聽著著實有些響。
許瑟等著那陣痛過去之后,也緩過來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抬起手抹掉睫毛上的眼淚:“沒事了。”
走路沒長眼撞到墻上,許瑟自己都覺得有些丟臉。
“我,我去拿糖。”
她想把這件事翻篇,轉身剛要走,就被江御拉回來了。
她走得動作太快,被拉回來又差點往墻上撞,江御眼疾手快地用手擋住了她的頭,才沒讓她可憐的小腦袋瓜再遭重創。
許瑟站穩后,看了眼和自己相距不過幾厘米的墻,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離遠了些。
江御看著她這樣子,又好氣又想笑。
他搓熱掌心,按住許瑟的額頭。
突然貼上來的手,惹得許瑟疼得皺了下眉。
江御按著她的額頭,調侃她:“許瑟,你說說你每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