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不解地“嗯”了聲。
“那待會兒,你不是要感動哭啊?”
江御說著,按下了門把手。
他緩緩推開門,許瑟順著看過去。
包間里的的燈光在開門的一瞬間亮起。
許瑟眼里的情緒,也隨著門的打開,由不解到驚訝。
最后張著唇,都不知道要說什么。
粉色調的包間里,淺粉的氫氣球飄在空中,細線垂下,一伸手就能拉到。
底下,兩臺機子挨在一塊兒,一粉一白。
地毯是毛絨絨的粉白相間,包間正中間,有一張小的玻璃圓桌,桌邊兩張歐式風格的椅子。
玻璃圓桌上,放著一捧花。
江御牽著她往里走,許瑟還愣著神,被他牽著往前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進了包間之后,江御松開她的手,徑直走到圓桌旁,將那捧花拿了過來。
他今天穿了件很正式的西裝,許瑟在來的路上還沒意識到什么,現在卻隱隱約約明白了。
江御捧著花上前,在她跟前停下。
暖色的燈光自上投下,粉色調的房間里,江御單膝下跪,而后握住她的左手指尖,緩緩啟唇:“一直覺得上次求婚求得很匆忙,我的小公主又那么注重儀式感,所以想著要給你補一個求婚儀式。”
他笑了笑:“我家小公主,所有的東西都是要最好的,更何況求婚那么重要的場合。”
“是不是啊?小公主?”他單膝跪著,抬起頭,眼里只有許瑟。
許瑟有些哽咽,不知所措地喊了聲他的名字:“江御。”
“嗯。”江御應道,低頭笑了下,而后神色極其認真地問,“所以,不知道許瑟小姐,愿不愿意和我共度一生?”
“我——”許瑟吸了吸鼻子,卻有些哽咽得說不出話。
江御捏了捏她的指尖,眼角眉梢漾起笑意。
他笑得時候,比十里春風都溫柔。
江御撓了撓許瑟的指尖,接著道:“許瑟,我們在一起五年多了,其實我一直覺得這五年里,我做得挺不好的,明明是在談戀愛,可是一年到頭陪你的時間,還沒有和周闕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多。”
“沒有——”許瑟想說他做得挺好的,可是江御晃了晃她的手,輕聲打斷了她的話。
“我一直想著,要為你掃清前面的艱難險阻,要讓你開開心心,”他頓了下,聲音輕下來,“我想讓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是值得的。”
“我想讓你認為,跟江御這個人談戀愛,能夠開心,能夠什么都不管,只好好地享受著就行。”
江御的話說到這里,許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睫毛顫了下,眼淚啪嗒一掉,掩入地毯里,消失不見。
江御低眸,看了眼那顆眼淚消失的地方,無奈地塌了下肩,從口袋里掏出張紙巾:“許瑟,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后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許瑟奪過他手上的紙,胡亂地擦了下眼淚,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啞的,兇巴巴地說:“我沒哭。”
江御接過她擦完眼淚的紙,放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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