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光回國之后,倒了時差,就主動來醫院照顧許瑟。
順便趕著江御去忙他自己的事。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你一個大男人,也該忙忙自己的事業了。”
江御剛想說沒事,結果許瑟跟許光站在了同一戰線上。
她靠在床頭,手里拿著剛剛從他那拿過來的一瓣橘子,往嘴里一塞,含糊不清地說:“你去忙你的,我這有我爸照顧呢。”
“可是——”
“哎呀有什么好可是的,”許瑟打斷他,伸出手:“我還想快點當網吧老板娘呢。”
她一伸手,江御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又掰了瓣橘子放到她手心。
許瑟眨眨眼:“江御,在我出院之后,能不能看到網咖弄好啊?”
江御明白她的意思,吐出一口氣,淡淡一笑:“能。”
許瑟還在吊著針,坐在床上沒有下來。
許光把江御送到門口,關了門之后,嘖嘖嘆道:“沒想到你還挺懂事的啊。”
結果他一轉身,就看到許瑟一把躺倒在床上,捂著臉嚶嚶假哭:“你把江御趕走了,誰給我剝桔子。”
許光:“…”
她故意鬼哭狼嚎,許光被吵得額角青筋直突突,咬著牙:“我剝,你老子我給你剝桔子,行了吧?”
許光照顧得也算好,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江御太細心了,這么一對比,讓許瑟覺得從天堂到了地獄。
兩人的日常對話就是許瑟的哀嚎——
“靠靠靠,燙死我了。”
“針針針,那個藥水倒流了!”
許瑟難得的這么盼著許光快點出國,不要再殘害她了。
一開始,江御每天晚上,不管忙到多晚,都會來醫院陪她睡覺。
后來他似乎是想快點弄好網咖,加班加點地忙。
給她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之后,一連兩天都沒來醫院。
第三天中午,許瑟蔫巴巴地靠在床頭看動畫片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她頭也沒轉,以為是許光買飯回來了。
直到房門被合上,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保溫桶放在床頭柜,放出輕微的響聲后,許瑟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轉過身,就見到了兩天沒見的江御。
他身上還穿著西裝,放下保溫桶之后,在床邊坐下。
床沿輕微的塌陷,讓許瑟回過了神。
她微張的嘴合上,眉宇間的郁氣消散不少,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明明有許多話想說,最后卻傲嬌地哼了聲,然后轉過頭,繼續看她的小豬佩奇去了。
江御輕笑,抬起手,食指撥了撥她散在肩上的長發,試探著喊了聲:“許瑟?”
許瑟:“哼。”
“許瑟,給你帶了蝦仁蒸蛋。”
可惡,又用美食誘惑她。
許瑟偷偷掐了掐掌心,想著這次一定不能被誘惑到。
這是尊嚴問題。
可是江御分明看到,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他挑了挑眉,繼續道:“味道還不錯,鼎禮的,上面加了肉沫。”
許瑟又咽了咽口水,轉過頭,板著臉:“我不餓。”
江御忽然身體前傾,湊近她。
一張臉忽然靠近,讓許瑟驚了下,下意識想一巴掌拍過去,手都抬到一半了,又意識到這是自己老公,不能打死。
她手抵著江御的臉,忽然瞥到他左眼眼下一顆淺淺的痣。
她愣了下:“你這邊什么時候有顆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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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哥:問就是情侶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