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瑟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江御的頭,就像是平常摸狗蛋的頭那樣,她認認真真盯著他的眼睛,“江御,你不用因為這個自責。”
“可是——”
江御話還未說完,許瑟就打斷了他:“我要的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男朋友,江御,我要的是你這個人而已。”
江御張了張唇,恍然記起,當初許瑟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許瑟盤腿坐著腿麻,索性蹲了起來:“江御,世界上沒有人不犯錯誤的,特別是在戀愛里面,那樣的不是人,是機器。”
江御聽著她的話,唇瓣不自覺地抿起。
許瑟面對他的時候,耐心總是很足。
這要是放在她員工身上,說了那么多還死心眼,許瑟覺得自己可能都要直接開罵了。
可是面對江御的時候,許瑟的脾氣好得不得了。
她看了眼某個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小朋友一樣的男人,心里無奈嘆了口氣,勾勾他的下巴:“江御,很多時候我也做得不好,我也會經常無理取鬧,但是這很正常啊,這樣才是愛情。”
她忽然偷襲,在江御唇上親了一下:“江御,這樣子才是愛情,你想象的那種情況是童話。”
“我就是覺得,”江御抬起眸,眼底帶著對她的心疼,“我就是覺得,那個時候的我,挺傻逼的。”
如果有人問江御,他這輩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他可能毫不猶豫地回答,就是自以為是地發微博說分手。
江御手垂下,卻碰到了一個東西。
他低頭看過去,是一張彩超的單子。
他愣了下,正要拿起,手還沒碰到,許瑟就一把拿過去了。
她把拿著彩超單的手背到身后,一臉無辜地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我說這是給狗蛋做的彩超你信嗎?”
江御盯著她看,見她表情那么認真地想說服他,一時間竟然有些想笑。
他曲起手指,在許瑟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許瑟,對不起。”
許瑟眉心一皺:“我——”
“最后一次。”
“啊?”許瑟懵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江御是什么意思。
江御捏捏她的臉:“我是說,狗蛋是公貓,懷不了孕的。”
話題又扯回到彩超單上,許瑟嘴巴微張,“啊”了聲,把彩超單拿出來給他看:“所以查出來沒有懷孕呀。”
江御掃了眼上面的圖像,以及底下的字,把單子拿過來,放進文件袋里。
他起身,把被許瑟弄得亂七八糟的床鋪收拾好,然后側頭問道:“你睡不睡?”
這個點放在平常,正是許瑟睡午覺的點。
剛剛江御不在,許瑟都沒有想到睡覺這回事。
現在被他這么一提起,睡意很合時宜地來臨。
許瑟打了個哈欠,卷翹的睫毛顫了下,伸長手:“一起睡。”
江御也不拘泥,脫了鞋上床,將兩人的鞋并排擺好,放在床邊,掀開被子,拉著許瑟躺下。
他把她那邊的被角掖得嚴嚴實實的,許瑟在里面鉆了鉆,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后一滾,就滾進江御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