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分成三步走,好不容易挪到民政局門口的時候,許瑟卻怎么也走不動了。
江御也停下來,認真地看著她的眸子:“許瑟,你在害怕嗎?”
許瑟猛的搖搖頭,過了會兒,卻又點了點頭,豎起一根手指:“有一點,就一點點。”
江御失笑,彎下腰,才發現許瑟今天高跟鞋穿得有點低。
于是他又低了低頭:“許瑟,你看著我。”
“看了,怎么了?”許瑟努力地忍住腿打顫的感覺,裝作不在意,甚至還評論了一句,“挺帥的。”
江御沒忍住笑,舔了舔唇角,笑得有些痞。
他捧著許瑟的臉,忽然用力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說話的語氣怎么聽怎么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許瑟,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
許瑟:“嗯?”
“所以,”江御額頭碰了碰她的額頭,“你別因為看到別人處得不好,就對婚姻害怕。”
“我能跟你保證的是,我們之間,絕對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那不一定,”許瑟緊接著杠他,“我脾氣不好的時候說不定真的會一巴掌過去。”
江御脫口而出回答:“那我不會像那個男生一樣。”
許瑟不可置信:“怎么?你還要打回來?”
江御氣得把她往懷里用力地按了按,咬牙道:“還打回來?許瑟,你看我像是敢打你的樣子嗎?”
用最硬氣的語氣說著最慫的話,許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得這么毫無違和感的。
她抬手蹭了蹭鼻梁,而后抵著他的胸膛,微抬起頭,忽然又被江御親了一下。
她聽到他語氣溫柔下來:“許瑟,我會抱住你不讓你跑開。”
他接著說,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我舍不得讓你氣沖沖地跑遠了之后回頭看不見我。”
許瑟一瞬間心軟了。
江御總是怎么讓她心軟,許瑟很明白,可是還是會往他挖的坑里跳。
原因無他,他向來不是用算計挖坑,而是用愛。
她無處可退,只能飛蛾撲火。
許瑟怕自己當場哭出來會顯得太矯情,吸了吸鼻子,忍著眼眶的酸澀感,別過頭去,推了推他:“不是到我們了嗎?快進去啊。”
江御笑了笑,晃晃兩人交握的手,往里走的時候側頭問她:“許瑟,你還怕不怕?”
許瑟嘴硬:“什么怕不怕?你瑟爺字典里有這個詞嗎?”
江御也不拆穿她,只是笑。
踏進民政局大門的時候,許瑟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側頭一看,江御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悠然自得的樣子,仿佛進的不是民政局,而是菜市場。
許瑟瞬間就有些不服氣起來,為什么她這么緊張,小鹿亂撞得都快撞死了,江御卻還是這么悠閑?
她不服。
“江御,你不緊張嗎?”許瑟不服,直直問出來。
江御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偏過頭,不看她的眼睛:“不緊張。”
語氣很生硬,但是處于緊張狀態的許瑟沒有發現。
她氣沖沖地哼了聲。
直到,繼續走,許瑟忽然覺得江御走路的姿勢有點不對勁。
停下來定睛一看,才發現他走路同手同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