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許瑟得理不饒人,哪怕這個理不怎么站得住腳。
她扁著嘴,看起來極為委屈:“我就站一邊,我又不礙著你的事。”
江御更無奈了:“許瑟,你這倒打一耙的本事跟誰學的?”
許瑟表情收住,面無表情地指了指他,不僅如此,還補刀:“得寸進尺、倒打一耙、無理取鬧。”
她頓了頓,神情認真,指了指他:“都是跟你學的。”
江御難得有些后悔,他手上臟,只能低頭用額頭撞撞她的額頭,咬牙道:“感情你學完就用來對付我是吧?”
許瑟揚眉,歪了歪小腦袋,學著他的語氣:“那感情我還能學了去對付別的男人啊?”
江御:“你想也別想。”
他脫口而出說完后,嘆了口氣,又無奈又有些高興的樣子:“得得得,你站著,別靠太近,弄臟衣服。”
江御一直以為許瑟就是防著他偷吃,所以才亦步亦趨地跟著,盯著他。
可是直到晚上,他洗澡的時候,許瑟每隔兩分鐘就敲一次門問他洗完了沒有,他才意識到不對。
終于,在許瑟第三次敲門的時候,江御隨意地裹上浴巾,一把拉開了門。
他剛洗完澡,身上的熱氣帶出來,灑在許瑟臉上,嚇得許瑟連連往后退了兩步。
她手還在半空中,猛的頓住,才沒有敲到他身上。
許瑟弱弱地收回手,仰著頭,眼睛亮亮的:“你洗完了啊。”
江御簡直要被她氣死,伸手把一直往后退的許瑟撈進懷里,咬著牙問她:“說說,怎么回事,要跟我一起洗?”
他身上還是熱的,隔得那么近,許瑟瞬間緊張起來。
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咽了咽口水:“不不不,不是,我是怕你在浴室里待太久,窒息而亡。”
這理由找的,江御都想給她點三十二個贊了。
他低頭,啞著聲:“許瑟,讓你嘗嘗窒息而亡的感覺好不好?”
許瑟確定自己從這句話里聽出了有顏色的味道,她一把捂住江御的嘴,翻舊賬:“不行,臟。”
江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還記著他說她的事,連親都不讓親了。
他笑:“不臟,逗你的。”
江御最后還是如愿以償地親到了,不僅如此,還把人帶到了床上去。
只是他發現,今天的許瑟格外的…粘人。
往常事后,她總是生著氣,背過身不肯理他。
可是這次,她乖乖地窩在他懷里。
江御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隱約聽見了快要睡著的許瑟,小聲嘟喃了一句“江御,你別走啊”。
他動作頓了一下,而后繼續拍著:“放心,不走。”
許瑟這才安心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許瑟被鬧鐘吵醒后,猛的睜開眼睛,發現江御還在身邊,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昨天任性地翹了班,可是今天還是得去公司。
她艱難地從被子里爬起來。
仍舊是江御送她去的公司,到公司門口時,江御拉了拉她的手,叮囑道:“不行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許瑟不在意地擺擺手:“你瑟爺字典里沒有不行這倆字。”
可是進了公司,看不到江御的身影之后,許瑟肩膀猛的塌下來。
她乘電梯上去,出電梯的時候剛好撞上新來的秘書。
許瑟想到什么,喊住她:“小韓。”
小韓停下來,和她打了招呼。
許瑟抬眸,越過她的肩膀往秘書處看了眼:“孫秘書沒來?”
小韓“啊”了聲,搖搖頭:“來了,剛剛下去吃飯了。”
許瑟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許總,還有什么事嗎?”小韓畢竟是新來的,見到許瑟的時候還下意識地有些緊張,“沒事的話,我就——”
“有,”許瑟打斷她,目光凌厲“昨天,孫秘書進我辦公室之前,問了你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