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奧迪在車流中穿行,許瑟板著臉坐在副駕駛上…揉手腕。
她悶悶不樂,一句話都不肯說,擺明了是生氣的樣子。
江御卻看得想笑。
但是想著罪魁禍首是自己,怕自己當著她的面笑出來,許瑟會真的不理他,于是只能忍著笑,試探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果然,不理。
江御單著方向盤,右手伸過來握她的手,卻被一把躲開了。
許瑟大抵是為了讓他知道事態的嚴重,躲開之后,頭往車窗方向一轉,還極不高興地哼了聲。
江御收回手,略有些尷尬地蹭了蹭鼻梁,又試探了喊了聲:“許瑟?”
許瑟:“滾!”
清脆的、鏗鏘有力的聲音,明晃晃地透露出了某人的不高興。
她頭也沒有轉過來,透過車窗上的投影觀察著江御的動靜。
然而,觀察了一會兒,許瑟才發現,江御毫無動靜。
她更氣了!
許瑟氣騰騰地轉過身面對著他,還沒說話,就被江御拽住了右手手腕。
“你松開我。”她憋著氣,往外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手上沒什么力氣,明明江御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攥著,就是抽不出來。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許瑟覺得更難過了。
江御握著她的手腕,輕輕地揉了揉,看起來很有誠意地道歉:“我錯了。”
許瑟撇嘴:“這句話你一天能說八百次。”
沒有一次改了的。
下次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
許瑟吸吸鼻子,一本正經地下定論:“或許這就是禽獸吧。”
江御覺得好笑,給她揉著手腕:“被你發現了啊。”
他面對她沒臉沒皮的樣子,讓許瑟一噎,暗戳戳地瞪了他一眼:“我上班快遲到了,都怪你。”
“嗯嗯,怪我怪我。”
許瑟:“…”
好氣!!!
她甩了甩手腕:“不要你揉了。”
江御瞥她一眼:“不疼了?”
“疼死也不關你事。”許瑟說著氣話。
誰知道江御卻笑了聲。
他居然還敢笑???
許瑟捂著心臟,一臉痛苦的小表情。
見她這樣,江御還猶豫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說出口。
也就是猶豫了不到兩秒,他就一本正經地氣她:“當然關我事,事關福利呢。”
許瑟倒抽一口涼氣,“我去把手砍了。”
“嗯,手砍了還能有別的方法。”
許瑟覺得在這方面,自己是怎么都比不過江御這個老禽獸了。
她氣得手抖:“老禽獸,氣死我了。”
原本還在盯著前面路況的江御,側頭瞥了眼許瑟的抖得厲害的手,皺了皺眉:“疼得這么厲害?”
他說著,加快了揉手腕的速度。
許瑟眼睛都要紅了,辯解道:“氣得,氣得!”
江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下次我注意點。”
還有下次???
“沒有下次了!!!”
江御很輕地笑了下,那句“會有的”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車開得快,又穩,到公司的時候,還沒到上班時間。
像是求表揚一樣,江御挑了挑眉:“沒遲到。”
“哼。”許瑟推開車門就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