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這么一想,差點氣厥過去。
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江御是真的長進了。
她氣沖沖地刷完牙,怒氣十足地出去,手剛碰到門把手,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見到是江御之后,許瑟咬著牙,才沒有一腳踹過去。
江御一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她發現了,有些尷尬地低頭,摸了摸鼻梁,若無其事地道:“起來了啊,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他要演,許瑟也就陪著他演,扯起嘴角:“挺好的,你呢?喝醉了頭疼不疼?”
江御動作幾不可查地一僵,隨即搖搖頭:“沒事,對了,我昨天喝醉了沒有做什么惹你不高興的事吧?”
許瑟微微瞇眼,繼續演:“沒有。”
江御剛松一口氣,就聽到許瑟說道:“但是——”
她尾音拖得長長的,江御剛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起來:“但是什么。”
許瑟挑眉,側身,背靠著衣柜:“你知道你昨天喝完酒之后做了什么事嗎?”
“不知道。”江御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應該沒有做很出格的事。
他酒量不好,但是醒酒醒得快,再加上許瑟昨天拿的那個紅酒度數并不是很高,所以等到許瑟去洗澡的時候,他酒勁就已經開始慢慢過去了。
他換了床單,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眉心蹙起。
怕許瑟討厭酒味,于是就去刷了個牙,洗了把臉。
他那時候酒醒得差不多,雖然腦子還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是好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剛準備出去,就想起許瑟不讓他和她睡的事。
都已經走到客房門口了,江御腳步一頓,又折身回來,想了想,在地板上面躺下了。
“江御,你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抱著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許瑟面不改色地瞎謅。
江御心尖一顫,回憶了一下,生怕自己漏掉了什么。
畢竟抱著許瑟哭這種事,在喝醉的時候,他也不一定做不出來。
“你知道你哭著說什么嗎?”
江御下意識地接話:“說什么?”
許瑟淡淡地掃他一眼:“你抱著我哭著喊媽媽不要離開我。”
江御:“…”
原本還在擔心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的江御,這下徹底明白過來了,許瑟這就是在誆他。
他唇角抽了抽,剛想反駁,許瑟就無奈地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放心吧,媽媽的好大兒,媽媽不會離開你的。”
江御:“…”
演上癮了是吧。
“許瑟,我突然記起來,我好像還說了些什么。”
許瑟松開抱著他的手:“什么,啊——”
她剛往后退了一步,江御忽然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扛在肩上往床邊走:“我說,早上起來給你賠罪。”
他把她放在床上,彎腰,雙手撐在她身側:“肉償。”
許瑟嚇了一跳,伸手抵著他的胸膛:“不不不,你記錯了你記錯了,你沒說過。”
她邊推著他,邊偷偷往后挪,想從江御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江御攬著她的腰,將她往前帶了帶:“說過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