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下午抽的血,結果要第二天才能出來。
許瑟怕被熟人看到,抽完血就溜了。
一直到回了家,怦怦亂跳的心才稍稍平靜下來。
醫院里,她剛出抽血室,陸亭就去而復返。
正在忙著抽血的護士抬眼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忙去了。
陸亭走到放血樣的地方,拿起那管血,看了眼上面貼的條。
沉默了一會兒,又放了回去,什么都沒說,就離開了。
許瑟到家之后,蹬掉高跟鞋,才發現腳后跟被磨破皮了。
難怪走路的時候腳后跟疼。
她有些嫌棄地踢了踢那雙高跟鞋,赤著腳走回臥室,從衣柜里翻出醫藥箱。
打開之后,翻了好久,才翻到創可貼。
她蹲在衣柜旁,隱約想起,江御上次和她說過醫藥箱里的藥品是怎么擺的來著。
上層,沖泡藥劑,底層,藥膏還是什么來著?
許瑟一時想不起來了。
她垂下眸,卻很清楚的記得她和江御說以后找不到藥直接問他。
江御說“好”。
許瑟有些艱難地扯了扯嘴角。
媽的,那個狗男人怎么還陰魂不散了。
她隨手貼了張創可貼在腳后跟磨破皮的地方,將醫藥箱關上,放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許瑟就感覺到腳后跟更疼了。
她幾乎是被疼醒的,坐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創可貼撕開,許瑟才發現,磨破皮的地方已經化膿出水了。
她抽了張紙,想把水給沾掉,一不小心磕了一下,疼得她一哆嗦。
因為腳后跟的疼痛,許瑟突然就把自己前一天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的事給忘了,也不記得還有個結果沒拿。
她在家里,趿拉著拖鞋,倒也不會碰到可憐的腳后跟。
只是多多少少有些無聊。
可是孟真真和白棠要來陪她,都被她給拒絕了。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沒了江御,就好像什么都做不好的樣子。
許瑟現在就像是在跟自己較著勁,也不是想說服別人,單單是想說服自己而已。
說服自己,沒有江御,她也能過得很好。
可是事與愿違。
她好像,真的被養廢了。
許瑟在家待了兩天,等腳后跟差不多好了,結痂了之后,就買了兩張飛京都的票。
星期六傍晚去,星期天下午回。
去之前,許瑟把狗蛋寄養在白棠家,化了個妝,在書房里翻了些東西帶上,拿了個小包就直奔機場。
她誰也沒告訴,下了飛機之后,又打車去了LG的基地外面。
果不其然地被攔住了。
許瑟也不惱,在基地外面給江御發了條短信,轉頭看了眼守衛森嚴的入口,打了輛車去了她提前訂好的酒店。
基地里頭,江御剛開完回國以來的第五次會議,回到臥室,卻發現桌上的手機亮著屏。
他走過去,看到是許瑟的短信后,愣了一下,點開短信,看到里面的內容之后,整個人如遭雷劈。
過了很久,江御才回過神。
短信上面是一個地址,京都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
以及——
我懷孕了,過來談談打胎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