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咖啡放下,見孫婧還沒走,就知道她肯定還有什么八卦要和她說。
許瑟抬抬下巴:“你坐。”
孫婧的性子挺對許瑟胃口的,很多八卦,許瑟都是從她那里得知的。
有時候許瑟覺得,孫婧在她身邊做個秘書實在是有些屈才了,以她這個敏銳的八卦能力,這要是去做記者,絕對是行業精英。
她也這么和孫婧說過,當時孫婧是怎么說的來著?
哦,她當時一臉的誠懇,聲情并茂:“許總,我就愿意把青春和熱血奉獻在這個崗位上。”
聽聽,多么愛崗敬業啊。
許瑟還能說什么?就這還能再說什么?
只能含著感動的淚水,給孫婧加了年終獎。
孫婧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
她這才坐下來,跟交接什么情報一樣,把椅子往前拉了拉,神秘兮兮地說:“許總,你知道六院那邊死了個人嗎?”
“啊不對,你應該不知道。”
剛想說“知道”的許瑟把那句話給咽了下去,點了點頭,一本正經:“你繼續說。”
有人捧場,孫婧就把知道的跟倒豆子一樣全吐了出來:“是這樣的,這件事還沒爆出來,聽說被六院給壓下來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呢——”
孫婧不需要許瑟接話,自個兒說相聲一樣,緊跟著說道:“我有個親戚在六院當醫生,他跟我說的。”
孫婧咳了咳,壓低聲音,把氣氛營造出陰森的感覺:“他說,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許瑟:“說重點。”
孫婧語速秒變飛快:“他說他們院昨天有個人自殺了,昨天凌晨的樣子。”
許瑟放在桌上的手縮回去,搭在腿上,手指幾不可查地蜷了蜷,輕聲感慨:“是嗎。”
“是啊是啊,”孫婧猛的點頭,“而且我聽說死狀還挺凄慘的,用筆硬生生捅進大動脈,血當場飆出兩米高啊。”
孫婧夸張地比了個高度。
許瑟嘴角抽了抽:“那還挺嚇人的。”
“這還不是最嚇人的。”
許瑟不解:“嗯?”
孫婧忽然正經起來,搖了搖頭,有些惋惜:“六院給死者家屬打電話,讓他們把人尸體給領回去,剛說完電話就被掛了,然后就怎么都打不通了。”
她搖搖頭:“你說怎么會有這樣的家長啊。”
“那現在她的尸體放在哪兒?”許瑟睫毛顫了顫,問道。
“應該還放在醫院吧,估計過兩天再不來領,就要直接送火葬場了。”
“啊,這樣啊。”許瑟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實說來也挺可笑的,顏微那時候虐殺了那么多貓,都是隨手挖個坑埋了,結果等到她死的時候,居然連給她收尸的人都沒有。
“許總,許總?”孫婧叫了許瑟兩聲,見她還在愣神,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許瑟猛的回過神:“啊,怎么了?”
孫婧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許總,你這臉色怎么這么不好看啊?”
“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孫婧恍然大悟,而后有些自責,“我不該跟你說的,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