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回過神,吶吶道:“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許瑟都快氣死了,左右看了看,目光瞥向床頭柜的水杯,心里掂量了一下,覺得用這玩意兒可能要出大事。
她心里說服著自己,男朋友是自己的,砸死了虧得是她。
得忍著,得忍著。
于是只能放下這個念頭,她磨磨牙,盯著江御的下巴,上面還有一個很淺的牙印。
是她吃晚飯之前咬的。
她牙口一向很好,加上那時候被氣到了,也忘了收收力道,結果就咬了個印子出來。
現在看著還挺扎眼的。
許瑟咬了咬牙,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牙印。
她正打算故技重施,對著他的下巴往前撲去。
可是還沒等她碰到他的下巴,下一秒,她就被江御攬著腰給吻了回來。
因為沖擊力,許瑟下意識地往后摔去,身后就是床頭柜。
許瑟都做好了腦袋和床頭柜親密接觸發出清脆一聲響的準備了,但是預想中的腦袋磕在床頭柜上的疼痛并沒有出現,她的腦袋倒是磕在了江御的手上。
江御伸手擋住了她的后腦勺。
沒讓她委屈可憐的小腦袋遭受到摧殘。
他吻得有點兇。
許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差點因為缺氧憋死。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后,因為一直異地,見面的次數挺少的。熱血 每次相處的時候,親密的舉動也不多。
她陪他吃飯,他陪她逛街。
牽著手在操場或者路邊走走,大多都是這些活動。
吻也只是一觸即離,淺嘗輒止。
像這么熱烈而洶涌的吻,倒是第一次。
許瑟分神之際,下唇被重重咬了一下,她回過神,不服氣地咬回去。
兩個人從一開始跟小朋友一樣幼稚地咬過來咬回去,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停戰了。
江御開始溫柔起來,可是這溫柔里,也摻雜著幾分野性。
愛意與欲望交融,溫柔與野性共存。
他像是怕她害怕,攬著她腰的那只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似是安撫。
許瑟僵硬挺直的背脊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放松下來。
她拽著江御的衣領,拽得緊緊的,像是在被水沖刷的人抓到了固定的水草一樣。
她仰著頭,承受著,腦子因為缺氧有些渾渾噩噩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御松開她,安撫般地、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頭發。
他氣息有些粗重不穩,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許瑟難得的被看得害羞起來,她虛張聲勢地吼了句“不許看”。
但是因為氣息凌亂,配上染得緋紅的臉頰,這句話怎么聽怎么沒有氣勢。
江御笑著,笑出聲來,胸腔震動。
他傾身向前,許瑟以為他又要繼續,嚇得往旁邊縮了縮。
結果江御只是輕輕地貼了貼她的臉,聲音沙啞、低沉卻又虔誠:“許瑟,我愛你。”
染著愛意的嗓音傳入許瑟耳中,耳朵有些癢,像是有一根筋連著一樣,一直癢到了心里。
難耐至極,卻又別無他法,隔靴搔癢,毫無見效。
許瑟眉皺得更深了,一雙眸子如同染了秋水一般,她無措地喊他的名字:“江御。”
江御“嗯”了聲。
許瑟這個姿勢不舒服,動了一下,結果下一刻,就發現江御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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