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逸簡直想給他瑟爺豎個大拇指,論氣人這方面,他瑟爺稱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陸行舟也是一噎,動了動唇,半晌沒說出話來。
許瑟撇了撇嘴,俯視著陸行舟:“就為了一個女的,還是一個不喜歡你的女的,就約上架了?大兄弟,不是我說,你還挺有做舔狗的天分啊。”
陸行舟眸子里染上幾分落寞,眼皮耷拉著,不服氣地小聲反駁:“你懂個屁。”
“瑟爺,他罵你,這能忍?”溫嘉逸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攛掇著許瑟。
許瑟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
江御斜靠在墻邊,把她的表情盡數收進了眼底。
他站得遠,又沒有特意顯露存在感,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許瑟卻忽然轉了頭,目光直直和他對上。
江御心尖顫了一下,下意識地要偏開目光,忽然聽到她問:“那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辦?”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是怎么聽都帶著一股子挑釁的味道在里頭,聽得想打人。
江御抬了抬下巴,示意陸行舟:“這事你問他。”
許瑟又看向坐在地上的陸行舟,許是她這樣子太盛氣凌人,陸行舟莫名感覺自己氣勢矮了一截。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跟許瑟的目光對視上,不知怎么就從她眼睛里看出了明晃晃的“傻逼”二字。
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去世,安撫般拍了拍胸口,他腦子一抽,問溫嘉逸:“你真的不喜歡申雅?”
溫嘉逸白眼一翻,極其不屑:“我喜歡她二大爺!”
好,陸行舟在溫嘉逸眼睛里也看到了那兩個字。
其實他話一出口就想給自己兩巴掌了,這話問的,確實傻逼。
他也覺得這樣子鬧下去挺丟臉的,特別是聽了許瑟那番話之后。
一中那群人還等著他說話,他擺了擺手:“這事要不就這么算了?”
許瑟掀起眼皮,不容置疑地吐出兩個字:“道歉。”
陸行舟一噎,他本來就知道自己理虧了,少年人都有著莫名又強烈的自尊心,他原本是想著把這件事糊弄過去,可誰知道許瑟還就抓著不放了。
他硬著骨頭不嗆聲,擺明了就是不想道歉。
許瑟有點不耐煩,眉頭微微蹙起。
江御走到陸行舟身后,伸出那條大長腿,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腳。
陸行舟一個踉蹌往前撲去,差點栽進溫嘉逸懷里,還好及時穩住了身形。
“我操,哪個王八犢子暗算”,他回頭,剛好看見江御慢慢悠悠地收回腿,“御哥,啥事?”
“道歉。”
陸行舟眼睛瞪得像銅鈴,眼珠子轉來轉去,試圖和他御哥眼神交流一番。
然而江御根本沒看他,又重復了一遍:“道歉,快點。”
陸行舟視線在許瑟和江御之間來回轉著,發現兩人的眼神和語氣出奇的一致。
他莫名感覺自己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
然而江御都開口了,陸行舟知道這事就沒得商量了,忍辱負重地一閉眼,對著溫嘉逸鞠了個躬:“對不起。”
溫嘉逸高興了,上前把他扶起來:“愛卿平身。”
陸行舟一巴掌拍過去,溫嘉逸沒躲得及,手背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他委屈巴巴地跑回許瑟身后:“瑟爺,他打我。”
許瑟極為嫌棄地往旁邊走了兩步:“做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