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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章 驅成功了

  我秒掛陳清寒的電話,他短信隨后就跟過來了,巴拉巴拉說了一堆。

  無非是想盡量替我‘減刑’,我看看孩子的父母,女人明顯想嘗試,男人卻在猶豫。

  順風聽我說要吃牢飯,神色嚴肅起來:

  “你們既然不相信大師,咱們的緣份也就到這了,二位相信誰,找誰醫治就是了。”

  他側臉看我一眼,見我沒阻止,就轉回臉去,對著夫妻二人冷哼了一聲:

  “我們大師可不擔這份責任,人各有命,但只怕有些人不認命,反而把臟水潑好心人身上,今天這事就算了吧,二位請回。”

  “大師——大師我信你,寶寶的病不能再拖了,求你救救他!”女人聞言一時情急,身子向前彎下,眼看要跪。

  我立馬伸手扶住她,叫她不必行大禮,我受不起。

  光有孩子的母親同意還不成,我只扶起她,沒說別的。

  畫面仿佛靜止了,男人遲遲沒有表態。

  “我下班了,你們慢慢考慮。”拖下去對孩子沒好處,我起身不管他們,快步往山下走。

  “收工!”順風以為我真不管了,也不怕穿幫,拿出梯子收蚊帳,把風扇也一塊兒裝上,跟著我跑下假山。

  我是真心想幫忙,可前提是他們愿意接受幫助,而且我把丑話說在前頭,對他們沒有隱瞞。

  小孩的體質本來就不如大人強,紅繭蠱霸道無比,曾珊除蠱的時候撲騰得多厲害只有我知道,她當時的力氣跟狗熊差不多大。

  如果換作別人抱著她,早被她甩飛了、撕碎了。

  要除小孩身上的蠱,也必然會有這樣的經過,父母若是接受不了,那等于白折騰一場。

  我和順風都走到公園大門口了,那兩口子才追上來。

  兩人同時點頭說‘要治’,我看看他們,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淡淡說:

  “走吧,換個地方。”

  我給曾珊除蠱是在荒無人煙的山中,村里人不認識我們,聽到聲音也不理會。

  但這是在首都,在公園、小區除蠱,如果傳出小孩子的慘叫,保準有人報警。

  回事務所更不行了,那邊是市中心區域,來往行人更多。

  我給包子打電話,問她上回借過他們‘寶地’一用的倉庫還能不能借我們用用?

  包子聯系了倉庫管理員,對方說可以,任何時間都可以去。

  單位倉庫的隔音效果是一絕,我領著順風、一家三口去了單位的倉庫。

  我叮囑值班室的管理員,聽到任何聲音都別出來,在里邊把門關好了。

  值班室里有兩名管理員,他們倆很聽話,把門從里邊反鎖住,然后倆人趴到對內窗口處,瞪大眼睛盯著我們。

  他們倒不是怕我們偷東西,那眼神就是單純的好奇。

  我讓順風和夫妻倆也進值班室等著,他們也想趴窗口往外看,擠了一會兒沒擠出他們的空間。

  孩子被女人放到大廳的登記桌上,登記簿管理員收起來了。

  我把桌子搬到大廳中央,離墻和值班值窗口都遠一些。

  我背對窗口,擋住了管理員的視線,他們只能看到孩子的頭和腳。

  我雙臂展開,做了一串假動作,把我記憶中看過的‘作法’動作模仿一遍。

  一只手比劃的時候,另一只手輕輕按住孩子的胃部。

  孩子突然彈坐而起,我順勢將他抱住,死死摟進懷里。

  他扭過身想逃,我胳膊橫在他胸前,將他小小的身子圈在臂彎里,無論他如何掙扎嘶吼,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他體力不如曾珊,沒曾珊撲騰的時間長。

  等他連連干嘔,身體抽搐著將紅繭吐出來,我沒給那玩意落地的機會,在半空中就燒了它。

  孩子幾天沒吃東西,胃里根本沒有食物可吐。

  所以只在嘴邊和衣服上沾了些口水,沒人能看出他剛剛吐了什么。

  我把孩子放回桌上讓他躺平,他的眼神漸漸恢復正常。

  但身體極度虛弱,我拿出陳清寒給我一顆藥丸塞進他嘴里。

  陳清寒在首都各處不止藏了現金,還有一些應急的物件和藥品。

  他取現金的時候順便都給取出來了,這顆藥丸能在關鍵時刻保命。

  小孩、老人都可以用,但有時效,兩個小時以后它的效果就會消失。

  上次去看曾珊我很后悔沒隨身帶著藥,所以回來之后就把它裝進小瓶里隨身帶著。

  沒想到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還來得這么快。

  我回身朝窗口趴著的二位管理員揮揮手,他們立刻跑去開門。

  值班室的鎖是指紋密碼鎖,無論從外邊還是里邊鎖住,都只有內部人員可以打開。

  值班室的門一開,孩子的父母立刻沖出來。

  “送醫院輸液。”我不廢話,讓開空間給他們。

  孩子聲音虛弱,但見到他們還是小聲喊出:“爸爸…媽媽…”

  女人高興瘋了,抱著孩子又哭又笑,男人比較理智,打電話叫車過來送他們去醫院。

  “趕緊走吧,別的事以后再說。”他們抱著孩子出倉庫,經過我身邊時,男人想說話,被我先一步抬斷。

  他把話咽了回去,抱著孩子走出倉庫大門。

  一家三口離開,我和順風給倉庫管理員點了兩份‘土豪餐’,表示下感謝。

  這間倉庫最不起眼,也沒有珍貴的物品,管理制度相對較松,允許管理員自己點外賣。

  外賣小哥也可以進倉庫大門,在大廳逗留沒關系,別進庫房區走廊就行。

  庫管員留我們吃飯,順風說還有事沒辦,向他們道過謝,我們就走了。

  庫管員認識順風,因為順風常和包子一塊兒來,他們也知道他倆是小情侶。

  因此出面跟管理員交談的事都由順風來,我扮演的是順風雇來的‘大師’。

  單位暫時停止活動,管理員很久沒看到‘精彩事件’,所以今天他們才格外好奇。

  我們出了倉庫回事務所,陳清寒問我怎么樣,他律師都聯系好了。

  “你這人咋回事,不是說了不請嗎,花那冤枉錢干嘛?”

  “陳哥別擔心,沒事兒、前輩擺平了。”

  “孩子救過來了?”

  “嗯,讓我蒙對了,險勝。”

  “下蠱的人找到了?”

  “他們哪有功夫想這個,等孩子情況穩定了,再考慮下蠱人的事。”

  “你確定是紅繭蠱?”

  “之前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這么說,可能是毒師的技術被人學去了。”

  “沒錯,應該是這樣,會不會是他徒弟的傳人?”

  “他徒弟堅定的說不再碰這些,我覺得他不像在說謊。”包子插話道。

  “這個難說,他想是一回事,但人生世事多變,也許他后來改變了主意,又或許是不得已,將技術傳給了別人。”

  “小芙說的對,那座墓有進無出,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從里邊偷出什么東西來,有人進墓竊取經文的可能不大。”

  “是啊,進去的人唯一帶出來的就是毒蟲。”

  “唉?會不會你們說的那個紅什么,是有人進去中了蠱,帶出來的?”順風突發奇想道。

  “不,這個沒可能,包子說了,下這種蠱需要舉行儀式。”

  “哦…原來這么麻煩。”

  “行啦,我能做的已經做了,后面的事,你看著辦。”我指的是結款的事,順風明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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