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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章 問題在誰

  “怎么?你不信?你看、地上還有你吐的污漬。”蟲子沒了,但地板上還留著一點她的嘔吐物。

  我把地板上的污漬指給她看,曾珊看了,看完仍是懵圈的表情。

  “這么難以置信?”這下換我納悶了。

  “這蠱無解。”曾珊緩緩吐出四個字。

  “誰告訴你的?”我氣笑了。

  “下蠱的人。”

  “害,那能信嗎,他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唄,他能跟你說,他制造的蠱很好解嗎?切,這不就解了,多容易。”

  曾珊不再說話,過了半晌她說想喝粥,我馬上去廚房給她熬。

  我可是當過美食主播的人,煮粥太簡單了。

  曾珊能吃能喝,由此她才相信她的蠱真解了。

  而且她再沒有變瘦,這更是最好的證明。

  等小藥郎和白云回來,曾珊已經可以喝下半碗稀粥、半杯水了。

  小藥郎見曾珊恢復跟她一樣意外,他為曾珊把脈,又做了幾樣檢查。

  “太不可思議了。”小藥郎使用漢語說道。

  “咋?你也覺得她不可能好?”

  “不不,我是說,就算能好,也不會這么快。”

  “哦。”

  “您用了什么方法?我可以請教一下嗎?”

  “我?我什么都沒做啊。”在我看來,我只是解決了出來之后的蟲子,而蟲子為什么會從曾珊身上出來,我根本不知道原因。

  “這不可能。”

  “你倆倒是異口同聲。”

  “請您仔細回憶一下。”

  我回憶什么呀?我本想這樣回他,但他眼巴巴的盯著我,明顯希望得到一個認真的答案,我只好假裝仔細回憶起來。

  曾珊躺在床上,我起初碰都沒碰她一下,后來她情況不好,我才握了她的手。

  我將經過講給小藥郎聽,讓他自己去判斷哪里是關鍵。

  他聽后陷入沉思,半晌沒有說話。

  他腦子在思考,手上卻在準備藥材,他為曾珊把了脈,說曾珊身體極度虛弱,需要喝藥補一補。

  他手上收拾著補藥的藥材,白云買的東西已經用不著了,她去廚房給曾珊熬補湯。

  “您…”小藥郎準備好藥材,分成若干份,送到廚房放在桌上,等一會兒再拿藥壺煮了。

  他準備好這些,返回屋里,看著我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我能給您診脈嗎?”

  “不能。”我干脆拒絕了他,他給我診脈也診不出問題,因為我不是人啊,沒有脈象、如何判斷。

  “恕我直言,我認為問題還是出在您身上。”小藥郎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認真道。

  “就不能是蟲子結繭后,自己要出來變蛾子?”

  “不,沒有這種可能。”

  “你連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咋肯定沒有可能。”

  “因為它是蠱。”小藥郎答得堅定。

  這倒是,甭管紅繭是什么,它應該是蠱的一種。

  小藥郎說蠱不會自己離開人體,一定有原因,且不用正確方法的話,就算蠱蟲離開人體,人也會死。

  我既沒用藥物、也沒秘法,只是摸了曾珊幾下,這算哪門子正確方法?

  白云此時瞄了我一眼,似乎有話要說,但當著小藥郎和曾珊的面,她忍住了。

  “得,咱別管怎么做到的,反正現在人沒事了,皆大歡喜,別糾結那些了。”

  小藥郎點點頭,回廚房煎藥去了。

  我讓曾珊趕緊休息,她現在需要多睡覺養精神。

  看她閉上眼睛,我輕輕走出房門,白云將湯燉在火上,跟著我出了門。

  我們倆走到離房子較遠的地方,白云瞥了瞥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她才開口:

  “會不會跟您的血母人體質有關?”

  “不會吧,我以前在地下確實不受蟲子待見,各種毒蟲都無視我,但它們不一定怕我。”

  何況是曾珊口中這么厲害的蠱蟲,它不害我就算我幸運了。

  “我覺得,即便不是因為您的血統,也跟您本人有關系。”

  “我沒這技能啊…”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件事來。

  這事都被我忘到腦后了,若不是白云提醒,我可能不會往這方面聯想。

  當然,這事不止跟我有關,我只是參與者之一。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件事來。”

  紅色的繭、消瘦的人,我好像在哪見過這樣的描述。

  這回我真的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即想起,我還真見過這段描述。

  不止我,包子也見過,陳清寒也見過。

  我和陳清寒從境外回來時,曾造訪過一座毒師墓,里面有那個什么經,我拍下來讓包子翻譯,她翻完我們才知道,墓室墻上的刻字就是那個什么經。

  我、陳清寒、包子,都看過那經的內容。

  他們兩個記不記得我不清楚,但我記得上面的內容,其中有一段,就記錄了紅繭。

  可惜我只記得紅繭,相關信息不記得了。

  我把這段經歷說出來,對白云我沒必要隱瞞這些。

  “那應該是和您的這段經歷有關。”

  “可我沒做什么啊——啊不,不不不!”我怎么忘了呢,那個詛咒!

  墓室墻上的留言最后怎么說的來著?

  誰殺了毒師,毒師體內的東西就會跟著誰。

  毒師研究毒物一輩子,他體內養的那玩意兒可能是萬毒之首,不,在毒物界,應該有著毒圣的地位。

  別的毒物蠱蟲見了它,還不俯首叩拜?

  曾珊體內的蠱蟲是不是感受到這位毒祖的氣息了?

  事情的發展朝著玄幻的方向狂奔而去,我不愿相信,因為這些日子來,我絲毫沒有感受到被詛咒的痛苦。

  我不相信毒師養的東西正纏著我,詛咒總歸是要害人,我完全沒看到它的‘害’體現在哪。

  可在曾珊身上發生的事又無法解釋,纏著她幾年之久的蠱蟲,自己出來了,還沒把她一塊帶走。

  為什么?沒道理呀!

  若用毒祖氣場碾壓來解釋,勉強能解釋得通。

  問題是我們沒有證據,無論哪種說法都證明不了。

  白云聽說我身中詛咒很是擔心,表示愿意隨我出山,繼續為我鞍前馬后。

  “不用不用,我回國有陣子了,啥事也沒有,你別瞎擔心。”

  “可是您…”

  “我好得很,真有事我會找你的,這次不就是,需要你幫忙我肯定開口,不會跟你客氣。”

  白云被我堵得沒話,只得默默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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