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幾年行業不景氣,有這待遇就不錯了。”順風一副‘你不知柴米貴’的表情。
“那我當群演去多好,我可以當武替。”
“別呀,有大客戶,這不是大客戶沒時間,咱們先處理下小麻煩。”順風臉上堆起諂媚的笑,用他的八卦鏡給我扇風。
一大早陳清寒和包子就出門了,我們四個人暫時全住在小院里,跟住大學宿舍似的,我和包子一個屋、順風跟陳清寒一屋,倆屋門對門,剩下一間屋子做辦公室。
順風從不告訴客戶事務所的地址,一直是在線上聯系,信息表也是在線上填完打印出來的。
順風這樣做絕不是為了保持神秘感,我猜他就是怕客戶找上門來揍他。
做這行不可能回回成功,常有失敗的時候,一旦失敗,有的人并不會像事先說好的那樣‘生死由天定’,跑過來鬧的可能性非常大。
因此事務所搬家對客戶們而言沒有影響,他也不需要通知誰。
順風平時出門辦事的交通工具是一輛黑色商務車,車內空間大,他肯定改裝過,除了座椅和桌子,占空間最多的就是柜子。
他買的那些除魔工具都塞在柜子里,幾年來他攢了不少這些玩意兒。
他信誓旦旦說以前的假貨他全扔了,如今的這些全是真貨。
我對此持保留意見…
車子早上被包子和陳清寒開走了,所以我跟順風只能坐火車去找委托人。
對方說好在車站等我們,直接開車把我們接回他家去。
報銷的金額有限,我們坐不起高/鐵,只能坐慢車去。
回來之前我還有一丟丟憧憬做大師的生活,現在這點憧憬全破滅了。
車廂內特別嘈雜且烏煙瘴氣,各種食物的味道混合在一塊兒,鄰座還有個小孩兒在吐/奶。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的風景。
谷</span順風先是從背包里掏出四顆茶葉蛋,接著又掏出一盒榴蓮。
“午飯時間到了,前輩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晚上就有大餐了。”
“你自己吃吧,我沒有世俗的欲/望。”
“那不行,讓陳哥知道我沒給你飯吃,回去我就只能吃香燭紙 錢了!”
“不會的,陳教授是個和藹的人。”
“你確定?”
“確定,你趕緊吃吧,我是仙女,只喝露水。”
“那我吃了。”
順風一口茶葉蛋、一口榴蓮,吃得那叫一個香。
他和我想象中的富二代完全不同,開事務所租危房,出門辦事坐綠皮火車,還自己煮了茶葉蛋帶著當午飯。
我常常因為他過于‘質樸’,而忘記他是土豪的兒子。
說起來,我和順風好像從來沒有正兒八經聊過天。
“你打算在這行干多久?將來不接你爹的班?”看他吃完東西,我認真的問道。
“不接,我有我自己的事業,我爸支持我,他覺得我干這行挺好。”順風扔掉垃圾,又灌了兩口水,接著說:“我為人間除魔衛道,這是終生事業。”
“我知道了。”這一家子的腦洞都清奇,又說不上是錯,只是人生的一種選擇,比較冷門而已。
話題到此結束,我們的正經談話也就維持了兩分鐘,還是算上他扔垃圾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