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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8章 唯一幸存

  見慣了地下生物,單位里的人對異常情況的警覺性還是有的,五名安保人員的身體都出現不適感,這絕不是巧合。

  醫生很快為他們檢查身體,在他們大腦內部發現了可疑陰影。

  陰影剛好壓迫到視神經,嚴重的話會危及生命,而實驗中心的醫療條件有限,想進一步確診,必須到市區的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鑒于五位安保人員都進過古墓,醫生擔心是古墓里有什么物質讓人生病,就為林衛克的室友也做了檢查,結果那人一切正常。

  然而就在五名安保人員,準備離開實驗中心去城里就醫的這天早上,從睡夢中醒來的人,全都變了模樣。

  他說的應該就是今天早上,地下沒有陽光,大家都是聽鬧鐘的提示起床。

  林衛克這兩天感冒,連續三天高燒不退,他腦袋上的冰袋就沒摘過,生病的這幾天他一直在宿舍躺著,白天昏睡,晚上卻睡不實,每天半夜他都能聽到室友出去的聲音。

  他問過室友出去干什么,室友說夜里肚子餓,去食堂找點吃的。

  以前他的室友可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但這幾天室友整個人都反常,多個吃夜宵的習慣不算奇怪。

  今早林衛克的燒總算退了,他身體疲憊,早早醒來想泡杯面吃,食堂的早餐供應從六點開始,他五點就餓了,便拿出存貨填肚子。

  室友凌晨兩點鐘出去就沒回宿舍,林衛克雖然納悶,但沒往別處想。

  直到他吃完泡面,聽到走廊上有奇怪的聲音,他以為是其他宿舍的人起床了,但平時大家起床后除了腳步聲,還有交談聲,同宿舍的人一起去食堂,大多是邊走邊說話。

  今早他只聽到沉重遲緩的腳步聲,一點交談的聲音也沒聽到。

  每個宿舍的門上都有個小窗口,有布簾遮著,林衛克拉開布簾往外看,就見其他宿舍的同事正排隊往外走。

  他們手腳的動作特別統一,像趕尸人在引著尸體行走,而他們的眼睛,就像我看到的那樣,血管長在眼睛周圍,暴露在皮膚外面。

  或者說是血管從眼眶里鉆出來了,像藤蔓一樣爬在眼睛周圍的皮膚上。

  林衛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他等隊伍過去了,才悄悄尾隨他們出去。

  隨后他發現中心的同事都變成了這副模樣,除了他無一幸免。

  他想去領導的辦公室,用專線給單位打求救電話。

  可所有重要區域全被‘怪物’占領了,他進去的話一定會被發現。

  他不敢賭‘怪物’沒視力,真沒視力也有嗅覺和聽覺啊,他翻閱過檔案室的公開資料,知道地下生物的厲害。

  武器庫就是被‘怪物’占領的重要區域之一,因此林衛克想拿武器防身都做不到。

  他返回宿舍區,回到房間仔細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想他和別人的不同之處。

  想來想去,只有‘冰袋’這一條不同,別人都正常工作,就他頂著冰袋在宿舍躺了三天。

  他猜測同事們是被一種未知細菌感染了,這細菌可能不喜冷,于是他跑到冷藏室,想做個實驗。

  正巧有個‘怪物’從宿舍區的衛生間出來,可能這‘怪物’沒趕上隊伍集合。

  ‘怪物’的眼睛看著像瞎了,像被血管堵住了,但其實還有視力,林衛克很慶幸他沒有托大,沒在怪物們面前現身。

  ‘怪物’發現他便追著他跑,他把自己關冷柜里,那怪物果然不肯靠近冷柜,只在冷藏室門口徘徊。

  林衛克暫時是安全了,可他心里清楚,冷藏室里沒吃沒喝,他在里面困著終究不是辦法。

  好在‘怪物’很快被引走了,不然他可能會凍死在冷柜里。

  應該是我在窟窿外說話引走了‘怪物’,當時走廊里一片死寂,我說話的聲音他能聽到。

  林衛克手抖并不全是因為害怕,他的燒剛退,又在冷柜里冷藏了半個小時,這會兒怕是又燒起來了。

  陳清寒叫我去藥房拿點退燒藥過來,再到宿舍取幾床被褥。

  冷藏室安全,林衛克待在那最安全,但他病還沒好利索,凍壞了一樣是死。

  宿舍房間里有熱水壺和暖瓶,我提了提暖瓶,里面還有熱水,我提起暖瓶,夾著被褥,鉤著茶杯走回冷藏室。

  陳清寒把冷柜挪到門邊,打開一扇門,讓冷氣持續不斷地冒出來。

  中心有獨立的發電機,關系到人命的事,這會兒顧不上費電的問題。

  林衛克裹上棉被,喝了杯熱水,又咽下去兩片退燒藥,人仍舊蔫頭耷腦,不過情緒算是穩定了。

  他說他知道陳清寒是什么人,也知道我是誰,我們救了他,他不會恩將仇報,只要我們替他發求救信號,他會一直裝死到救援隊趕來。

  陳清寒卻說大可不必,一個生著病的化驗員,如何能抓到單位的‘傳奇人物’?

  上頭不會因為他放跑了我們怪罪他,憑他一個人根本阻止不了我們做事。

  地下實驗中心沒有手機信號,參與秘密項目的人把手機當游戲機,平時只能玩玩里邊的單機小游戲,地下的人無法和外界聯系,只有大領導辦公室里的特殊電話能聯系到外界。

  陳清寒讓我留下看著林衛克,我出手的話威力太大,‘怪物’的情況未明,他們也許有被治愈的可能,所以現在還不能打死他們。

  陳清寒下手有分寸,他只會把人打傷,我找不到理由反對他的決定。

  陳清寒拿出電/擊/槍,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把這東西裝背包里了,這東西只能把人電暈,正適合現在用。

  陳清寒去領導辦公室打求救電話,林衛克裹著棉被,坐墻角休息。

  “冷組長,他們說你是天女族人,是真的嗎?”林衛克的身體虛弱了,但他的八卦之心沒弱。

  “假的,什么天女族,我可不是。”我是正兒八經的血母人,喪命族人。

  “你是陳教授從古墓里挖出來的,我都聽說了。”

  “古墓里能出什么好東西?你別誣蔑我,一定是有人誣蔑我!”

  “沒有人類的生老病死,真好啊。”

  “你在聽我說話嗎?”

  “嗯…”

  我氣憤地一扭頭,發現這家伙睡著了,不、是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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