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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在、服務員下班了,神秘人只得親自動手,給自己泡茶,給我倒果汁。她在這店里自在隨意,老板也放心把店交給她。
她看起來很年輕,像三十出頭,但她說她曾在定康醫院工作,實際年齡應該在四十往上。
她身材保持的也不錯,穿著一件改良款墨綠色旗袍,手腕上戴著一只白玉鐲。
我的第一個問題是她為什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她說是喬定康的親戚給的,我便想到港區那位老人,我給他留過電話。
“你找過喬定康?”
“是,我想知道,他死了沒有。”神秘人氣質嫻靜面容清秀,單看外表,真看不出她心里藏著極深的恐懼。
“為什么?”
“還是…先做下自我介紹吧,我叫武燕,二十年前在定康醫院工作過。”
“我知道你,看過你的員工登記表。”如果不聽名字,我還沒認出這個人,實在是她如今的模樣和二十多年前相差太遠。
定康醫院員工登記表上有兩寸照片,可那時候的武燕是個單眼皮、方臉的模樣,而我眼前這位,雙眼皮、尖下巴,臉型都變了,鼻梁也高了,跟兩個人似的。
“認不出來了吧,我變化挺大的,人生際遇,很神奇的事。”說起這個,武燕頗有些感慨,“定康醫院關閉后,我和先生去國外做生意,開了幾家美容連鎖店,生意還不錯。”
她這可能是在謙虛,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整容改變,但氣質難改。
二十多年前她看上去平凡還有點土氣,今天她給我的感覺就像個闊太太。
如果不是真的生活在某個環境里,很難養成這樣的氣質。
但這不是我們今天見面要談的事,她一句話帶過,我聽著就是,重點是她為什么關心喬定康的死。
“我那個時候,剛步入社會沒多久,比較自卑內向,因為是山里娃兒,總覺得跟城市姑娘合不來。”武燕接著說道:“在醫院里,沒有朋友。”
她喝著茶,細細向我講述著在定康醫院工作的那段經歷。
她比李娟入職更早,和李娟那個學姐一起聘進定康醫院,只是別的同事很快熟悉,她卻不怎么和人接觸。
每次同事組織聚餐她都不去,存在感特別低,但她踏實工作,不愛扎堆聊天,領導對她很滿意,試用期一過就順利轉正了。
她強調自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可有些事,你不去找它,它會來找你。
李娟偷鑰匙時她碰巧看見了,只是沒阻攔,事后也沒告訴任何人。
劉薇薇進333號病房,她也看見了,還是沒有聲張。
她覺得那是她們的事,與她無關,就算她們違反規定,也不該是她揭發,是誰都好,只要不是她。
“我怕得罪人,很怕和別人起沖突,就假裝沒看見。”
于是李娟辭職,她以為是院方發現她偷鑰匙,暗中辭退了她,表面說是她主動不干了,其實是為她留了面子。
但劉薇薇的死真嚇著她了,只是違反規定進過特殊病房還不至于要人命,而且劉薇薇死前表現怪異,她幾次險些出車禍的事護士們都知道。
武燕認為劉薇薇的死應該跟院方沒關系,是那間病房里的病人有古怪。
但依她當時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為好奇去追尋真相,仍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沒想到孫艷也死了,孫艷沒進過特殊病房,沒接觸過里面的病人。
別人確實不知道孫艷和劉薇薇有什么聯系,但武燕知道,她知道劉薇薇去孫艷家住過幾天。
在武燕想來,是劉薇薇跟孫艷說過什么,才招來橫禍,孫艷或是害怕或是愧疚,她的死一定和劉薇薇有關。
“我害怕的,正是她害怕的,你想象一下,孫艷懷著三個月身孕,她要做媽媽了,有東西讓她的恐懼大過了母愛。”
“那她到底在怕什么?”我出聲追問。
“惡魔。”
“誰是惡魔?”
“這該怎么說呢,它不是誰,它是喬定康制造出來的東西。”
“他造的?”
“是,我看見了。”
武燕喝了口茶,深吸一口氣,然后說起那個禁忌的房間,666號房。
她無意刺探醫院的秘密,只是秘密不肯放過她。
“王可欣,跳樓的那個,你知道嗎?”武燕問了句。
“知道,第三名自殺者。”
“不,她不是自殺,是護士長殺了她。”
“張麗鳳?”
“不是她,是負責特殊病房的珍妮特何,中文名字何珍珠。”
“是她…”圖畫日記本就是在她家找到的,因為沒有她們老員工的入職信息,我并不知道她在醫院擔任什么職務。
她們幾個的工資不走醫院的賬戶,全由喬定康個人支付,給的是現金,查不到存款記錄。
但喬定康有固定取款記錄,如果他每月取的那筆錢是給幾個老員工的,平均一下,每個人的月薪大概在五千塊左右。
當年大陸平均工資一人幾百塊,她們的薪水是普通人的十倍。
“王可欣看到了不該看的事,偏偏她信錯了人。”武燕難過地搖了搖頭。
按照醫院規定,晚六點后家屬不得探望,晚七點米醫護人員不得離開值班樓層,尤其是六樓辦公區。
那里只有院長和老員工可以去,六樓走廊的門有密碼鎖,密碼旁人不知道,每天換一個。
為了防止病人夜間跑出去,每層走廊的門都是鐵欄桿門,晚上探望時間一過就上鎖。
武燕說那晚也怪,王可欣本不該進得去六樓走廊,她沒有密碼,可她就是進去了。
“那晚是雷雨天,雷聲出奇的大,把一個病人嚇犯了病,有的病人只要不受刺|激就很安靜,一旦犯病,整棟樓都能聽見她的尖笑聲。”
那是個普通病人,我看過她的病歷,也查過她的身份信息,她丈夫專騙別人救命錢,原本打官司對方能勝訴,但有兩個苦主比較極端,親人沒錢手術死在醫院,他們便在一個雨夜,撬門潛入她家,將一家五口砍死砍傷。
就她被搶救過來,公婆丈夫兒子全死了,那兩名兇手殺人償命,被判了死刑,可她卻因為受的刺激過大瘋了。
每到雷雨天,她就會發病,看到家人被亂刀砍死的情景,她只有一歲的兒子被一刀砍掉腦袋,此后雷聲和腦袋可以活動的娃娃都能刺激她發病。
王可欣找值班醫生,本打算給她注射鎮|靜|劑,然而發生了意外。
病房的窗戶外邊裝著鐵欄,那晚就是怪,那個病人窗外的鐵欄松了一根,病人瘦小,從空隙鉆了出去,身體懸在窗外,單手抓著一根欄桿,隨時可能墜樓。
503,我記得她的病房是在五樓,從五樓掉下去,不管是摔死摔殘,都是醫院的責任。
王可欣只想著通知院長和老員工護士長,飛奔著沖上六樓,她推開六樓走廊的門,門沒鎖。
武燕去追她,原是想提醒她,上六樓需要密碼,不如去護士站,給院長辦公室打電話,可她看王可欣把門推開了,就沒有繼續去追,報信用不著兩個人,她想退回去。
病人的笑聲響徹醫院大樓,當晚值班的醫生護士鎖了病房門全到樓下看熱鬧了。
當然也不全是看熱鬧,他們把醫院庫房的備用床墊抬出來,一層羅一層擺在樓下,這樣病人掉下來好歹有緩沖。
沒人注意武燕,連王可欣也沒注意武燕曾追著她跑上六樓。
武燕是在五樓樓梯上聽到王可欣的驚叫,她以為王可欣出事了,又往六樓跑,剛跑到一半,她聽到何珍珠的聲音,何珍珠嚴厲呵斥王可欣,問她怎么上來的。
武燕難得想替人說句話,她可以為王可欣證明六樓走廊的門沒鎖。
所以她站在樓梯上等著,等何珍珠懷疑王可欣偷密碼時就現身。
如果何珍珠不計較,她也就不用出面多此一舉了。
王可欣說門沒鎖,何珍珠果然沒計較,但王可欣卻不知死活地追問院長在做什么。
666號房是心理治療室,它應該算是606號房,武燕只知道喬定康會在這個房間為病人做心理治療,話療而已,沒什么特別。
但王可欣受到了驚嚇,不是驚訝,是驚嚇,讓一個經驗豐富的精神科護士受到驚嚇,會是怎樣的治療?
武燕即便沒有八卦之心,只出于對自身工作安全性的考慮,她也得聽聽是怎么回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關己,攥在手里。
何珍珠先是嚴肅地說院長在研究新的治療方法,這是世界上最尖端的技術,而且是絕密,王可欣突然闖入,有竊取技術的嫌疑,院長要是告她,她就得坐牢。
王可欣沒被嚇唬住,她說自己沒犯法,不怕,何珍珠便換了態度,溫和地勸她,說所有新招的護士中,院長最看好的就是她,下一批提升老員工的名單里她排第一個。
只要成為老員工,她便有資格參與院長的新研究,除了每月五千塊的工資,年底還有獎金,一年五萬。
何珍珠的意思是要王可欣保密,大家一起偷摸發財。
她說的好像是怕王可欣泄密,說實驗在尚未公布成果前最怕被人竊取技術。
王可欣不知是讓錢財迷了眼,還是真的不懂喬定康在干嘛,竟然答應何珍珠會保密。
何珍珠穩住王可欣后就回那間心理治療室接著‘工作’,王可欣下樓的時候看到武燕,武燕來不及跑走,心知這回她是沾上大麻煩了。
王可欣見到武燕像見了他鄉故知,拉著她就跑,這時那個女病人已經掉下樓,被床墊接住,沒受大傷,醫生早在下邊舉著鎮|靜|劑等呢,她一落地就給扎上了。
王可欣拉著武燕跑進雜物間,她認定武燕是聽到她和何珍珠的對話了,將她當成‘自己人’。
剛答應何珍珠會保密,轉頭就將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武燕。
王可欣不信喬定康的新療法,她信的是豐厚報酬,她信何珍珠給的保證。
只要能升級成為老員工,拿到每月五千塊的工資還有年終獎,就算看到喬定康殺人她也會保密。
她如此對武燕說,希望武燕同她一樣,為喬定康做的事保密,大家一起賺錢。
武燕這會兒想拒絕都不行,她不能假裝不知情了,因為王可欣將看到的事都告訴了她。
武燕只好答應替他們保密,并表示自己不會在這工作太久,她老公要出國做生意,她必須跟去盯著,錢她不在乎,也沒必要主動惹事,得罪院長。
其實出國是她臨時編的借口,她先生那時還沒決定出國,只在聊天的時候提過去哪哪國開店的朋友發了。
王可欣聽她說要出國做買賣掙大錢,也就理解她為什么不稀罕醫院的優厚待遇了。
令她們都沒想到的是,王可欣沒過幾天就死了,根本沒什么提拔高升的事。
王可欣死后把武燕嚇壞了,整天擔驚受怕,以為下一個就是自己。
后來直到醫院關閉她都沒事,想來是王可欣沒跟別人說過她知情的事。
王可欣是自殺,警方查過樓頂,現場只有她自己的腳印,有去無回,沒有掙扎扭打的痕跡。
“那東西不用走路,沒有腳哪來的腳印!”武燕激動道。
“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那是超出我認知的東西。我對不起王可欣,當年面對警方,我沒勇氣說出真相,你明白嗎,不會有人信我,他們會把我當成瘋子。”
“王可欣看到了什么,你看到的又是什么,形容一下也好。”
“她看到喬定康在病人頭頂放了盞燈,類似古代的油燈,但造型繁復,燈盤上有八個火苗。房間里有一個扭曲的黑影,漂浮在病人頭上,那東西看到她就向她撲過去,所以她才叫出聲。”
“你呢,你看到的是什么。”
“她出事那會兒,剛好有她的電話打到護士站了,我和她一個班,就去找她,我看她從衛生間出來,正想叫她,她卻轉身往樓上走了,我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她脖子上系著根黑繩,那繩子飄在半空中,是拉直的狀態,她、她…有東西在拉著她走,我害怕極了,不敢出聲,沒幾分鐘,就聽到樓下有人尖叫,喊有人跳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