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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鎖月紋身

  他說得輕松,但鑒于他前兩次的表現,我對他的話是一點沒有信心。

  反倒是有個人的武器,興許能管用,不過我需要先聯系他問問。

  曾珊聽到孫遠打包票,立刻闖進辦公室,勸掌門不要采納孫遠的建議。

  她對法陣忌憚頗深,應該是她爺爺告誡過她什么,從年齡上來說,法陣是她爺爺輩的東西,又一直封存在倉庫里,她不可能和它有過直接接觸。

  她如此忌憚,肯定是聽別人說的,我查了她爺爺的信息,老爺子五年前就去世了,剛邁過八十歲大關。

  老爺子在單位工作的年頭可不少,難得的工作年限滿了,正常退休,后來又返聘成為單位的顧問,72歲才因健康問題正式退休。

  他知道的事,應該夠寫一個系列的小說,平時肯定沒少和曾珊講那過去的故事。

  掌門這次沒聽曾珊的,他決定給孫遠一個機會,如果這招管用,不僅可以解決黑影的問題,以后有其它常規武器殺不死的東西,就不用犯愁了。

  當然,前期還是需要測試,而且測試地點不可以在有人的地方。

  孫遠像打了雞血,連續兩次失敗,已經刺痛了他的自尊,‘高人’地位岌岌可危。

  他渴望成功一次,這是他的動力,只要他別拿人命冒險,有動力是好事。

  他們當天組隊,帶著法陣箱子,浩浩蕩蕩開車進了山,因為旅游季節已經到來,他們必須離開首都,去省內尋找禿山荒山進行測試。

  我不能跟著一起去,叮囑曾珊自己小心,如果孫遠老毛病又犯了,就趕緊帶人跑,別管他。

  黑影自打聽到新指令,沒一刻消停過,再這么折騰下去,銅墻鐵壁也擋不住它。

  所以孫遠和曾珊的測試時間并不多,而我留在市區,繼續監視‘白’的行動。

  那個戴黑面紗的女人,就是畫廊的新老板,她通過畫廊結識了許多‘富人’,尤其是那些喜歡暴力美學的富不知幾代,很快和她成為密友。

  他們狼狽為奸,說不定就把愛好實踐了,我擔心城市里的流浪貓狗慘遭毒手,緊盯著他們,看他們什么時候一起出門。

  畫廊的常客組成了小團體,我發現只要是vip會員,都配發了鉆石胸針,引起我興趣的是胸針的形狀,一桿小小的天平。

  黑面紗女人當初就是要找拿著天平的雕像,現在她發展的vip會員都佩戴著天平胸針,這是打算干嘛?組建早市公平秤監/插/大隊?

  她這邊網羅有錢又年輕的人類加入vip會員,‘白’那邊就綁/jia/兒童,手筆還挺大。

  她們派被白化的青年,到處抓孩子,不管是騙、是mi|暈,只要身邊沒大人、附近沒監控,他們就會下手。

  我從單位叫了支援,在他們動手之后,分別將他們抓獲,孩子交給警方,送回給他們父母,白化青年被抓回我們單位,由我們處理。

  這次是她們搞的大行動,但我覺得這不像是她們風格,向來謹小慎微的老鼠,大張旗鼓偷糧食,怕主人家發現不了是怎么地?

  她們還沒發展到無所顧忌的程度,即便想抓小孩,也該分散著來、少量的來、慢慢來。

  就像她們招攬離家青少年那樣,突然大膽,冒著暴露的風險行事,是出什么事了嗎?

  如果是她們內部出事,那再好不過,我們正好抓住這次機會,將她們一網打盡。

  ‘白’的藏身地點,白云已經掌握齊了,單位的支援去抓白化青年,‘白’的成員由我親自解決。

  事先我跟領導通過氣,她們身上攜帶傳染病,一旦逃脫,并展開自,殺、式報復,恐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因此我申請在行動時,將她們全部剿滅,尸體當場處理。

  掌門同意了我的申請,還叮囑我務必要處理干凈,不可以讓這種病毒流傳出去,擴大影響面。

  殺異族,條條框框沒那么多,實驗室早就得出結論,死者的入侵基因不屬于人類,我現在懷疑,她們得病之后,連血母族的基因都改變了。

  變成不知是什么的生物,她們想借助人類壯大,那可不得了,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我給碧石打了通電話,她派了一隊人,負責監控‘白’的其她成員。

  藏身之所一共七個,我得一個一個解決,為了防止她們得到消息逃跑,碧石派出她的貼身保鏢,各個實力強勁,保證‘白’的成員插翅難飛。

  我穿著特制的連體衣,沖進一座景區民宿的院子,這里打著民宿的幌子,其實是‘白’的藏身窩點。

  有兩間屋子始終不對外出租,而且白天根本見不到里面的人出來活動。

  我挑民宿客人全部外出游玩的時間段闖進來,此時只有民宿老板和‘白’的成員在。

  反正連體衣戴面罩,民宿院子里的監控折不到我的臉,我撿起院子墻邊堆的磚頭,把監控全都砸爛,然后沖老板的屋子喊,叫他要命就別出來。

  那間屋子的門很快從里面反鎖,窗簾都拉上了。

  民宿是平房,一共八間屋子,老板的房子不在其中,‘白’住在兩邊把頭的房間里。

  院子只有矮墻,即便坐在院子里也能欣賞周圍的田園景色。

  兩邊把頭的屋子,同時響起門鎖聲,接著門被拉開,四道白色身影躥出房門。

  她們白布罩頭,穿著白袍,大白天演幽靈,幸虧沒人看見,不然有可能讓人拍下來發網上,當靈異素材。

  正當我捉摸她們中誰有天賦,出什么奇招的功夫,四個人掏出四把款式的手‘槍’。

  “啥意思?真就與時俱進唄。”隨即一想,覺得不對,咱是族中名人,啥身體素質,那是人盡皆知的事。

  她們如果是族中老人,會不知道這件事?

  用人類的常規武器對付我,連根頭發都打不掉。

  “你們是誰?”我站在院子中間,不進不退。

  “白。”白布單下邊傳來女人的聲音。

  “哪個白?”

  “你明知故問。”

  “我知道一個叫白的組織,死了很久了,你們又是哪冒出來的?”

  “我們就是。”

  她們四個輪班說話,動作統一、聲音無縫銜接,就像是…

  “嘿,在背后操縱她們的人,不出來面基一下嗎?”

  “這么快就發現了,好沒意思。”四個‘白’靜止不動,從房頂的另一側,站起一個人,身穿黑衣黑褲,一頭綠發,特別醒目。

  她從屋頂跳下來,輕飄飄的,像是一片葉子,她掀開離她最近那個‘白’頭上的白布,敲敲她的腦殼。

  “空的,就是不中用,你別誤會,我沒殺她們,她們是我撿的尸體,廢物利用。”

  綠頭發編了一頭臟辮,鼻子和下巴上打了銀圈兒,黑眼圈兒畫得比國寶都重,她這模樣比‘白’的幽靈裝還嚇人,像是出來巡山的小妖。

  她使用的這類技能,我見過不止一次,但她說‘白’的尸體是撿來的,那可有意思了。

  “撿的?在哪撿的?”

  “碼頭啊,她們全死在碼頭邊上,整整齊齊,好像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躺一塊等死,死了有些年頭了。”

  “你是誰?”

  “別緊張,大家都是老鄉,話說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暗中觀察。”

  “哎…尸體就是尸體,毫無感應,靈敏度為零啊。”

  “你們,你和那個戴黑面紗的女人,是從哪來的?”

  如果‘白’是她在控制,那和黑面紗見面談事的人,就是她,而不是‘白’。

  她自稱‘老鄉’,那黑面紗,很可能也是…

  “還能從哪,老家唄,老家來親戚,你也不說招待一下,不招待也就算了,還給我搗亂。”

  “之前暗殺族人,是你們做的?”

  “是啊,殺幾個人而已,不必大驚小怪吧。”

  “一共來了多少人。”

  “就我自己,哦,蛇女,她是后來的,惹不起啊,大佬。”

  我瞄到小妖胸前有個紋身,只在領口處露出來一部分,但看形狀,就能猜出整個圖案,捆滿鎖鏈的月牙兒。

  這圖案在我族更早的傳說中,代表著‘罪犯’身份,屬于罪大惡極,罪無可恕那個級別的,在我們那個時代的挖祖墳活動中,只出土了一具有這個紋身的尸體。

  縱然尸體已經風化成干尸,紋身依舊顏色鮮艷,就算皮肉沒了,骨頭上也依然存留著這個圖案的印記。

  了不得的人物,我默默衡量,心想著還是別動手的好,這樣的人一出手,民宿老板藏保險箱里也沒用,估計這座小院瞬間就沒了。

  如果她只是知道這紋身的來歷,隨便紋了一個在身上,那也只好認了,今天是民宿老板的幸運日。

  “你大老遠的過來,想干嘛?”我邊說邊往院門口退。

  “呵,你認出我的紋身了,我是身不由己啊,只能另起爐灶干事業。”

  “到別人的地盤來,不打招呼就想搞事業,不合適吧?”

  “現在通知你嘍,小打小鬧的沒意思,是該干正事的時候了。”

  “不如咱倆先比劃比劃,讓我盡盡地主之宜。”

  “你確定嗎?我動手,這方圓百里之內,寸草不生。”

  “威力那么大?那算了,改日再約。”

  “好啊,我叫雷霄,后會有期了,草頭女王。”

  小妖一躍跳到院子外面,我以為她這么牛,不得化作一道妖風,沖天而去,結果她只是跳到院外的摩托車上,騎著那輛越野摩托嗚嗚地遠去。

  她走了,我過去房東門前,一腳踹開房門,把躲在床底下的老板揪出來,押回了本區小組的審訊室。

  他把房子租給‘白’,這事不能不交待。

  ‘白’的尸體被我就地‘火化’,槍、支帶回去交給單位。

  雷霄徹底放棄了‘白’,她走后,其它幾個窩點的‘白’成員也成了空殼尸體不再動彈。

  反正她的這一步計劃失敗了,舍棄無用的空殼對她而言沒有損失。

  我把‘白’的尸體一一‘火化’,一個不留,碧石得到消息,說難怪‘白’沒有長壽的成員,卻能時隔千年突然出現,原來是被制成了傀儡。

  她們出現的時間不超過一年,所以雷霄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應該也就一年左右。

  我跟碧石說,雷霄管禁地叫碼頭,碼頭的作用不需要我多說。

  碧石馬上想到了燈塔,還有那面鏡子,有燈塔的地方,附近肯定有碼頭。

  所以禁地實際上是一個古老的碼頭?

  那要再有更多的人看到燈塔,從什么地方跑過來,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

  碧石聽了我的擔心,罵我腦子秀逗了,燈塔的‘燈’都被我給拆回來了,有船沒方向,他們靠不了岸。

  “她身上有鎖月的紋身,想除掉她,怕是沒那么容易。”我直接把電話打過去,跟碧石對話。

  “她說是從老家來的?”

  “對。”

  “你在禁地看到交通工具一類的東西了嗎?”

  “沒,你不會是想偷她的交通工具回老家吧?”

  “如果能殺了她,那就是戰利品,怎么叫偷呢?”

  “我都沒敢和她動手。”

  “那是你墮落了,變慫了。”

  “我這是注意影響,保護人民、人身、財產安全。”

  “下次,找個沒人的地方,找她約一架。”

  “哪那么容易,她來不像是為打架,如果傳說是真的,像她這種等級的罪犯,目標應該是摧毀地球。”

  “別給我胡扯,她失敗一次,暫時不會有動作,你快去支援你的陳教授吧。”

  “怎么?羨慕嫉妒恨啦,我家老陳可想我了,我已經在去的路上了!”

  “狗叛徒,注意安全。”

  “你快點養好病吧,神棍。”

  原來世界上就我們這一堆兒血母人,現在突然多出來兩個,而且來路不明,本事不小,又企圖攪風攪雨,未來不知道會搞出什么事情。

  我們已經失去了幾個‘大將’,碧石再不快點康復,萬一需要打群架,我們很吃虧啊。

  不過暫時來說,艾蘭的事更重要,陳清寒他們已經拆出一個入口,等了兩天,沒什么動靜,正打算派人進去探路。

  ‘白’的事一解決,我立刻申請去支援陳清寒,上個任務的報告都是在路上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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