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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國際包裹

  包子立刻被這些萌物吸引,不再追問探險的事,轉而問起與小動物有關的問題。

  店鋪關門后,我和畢芳也各回各家,向陽臨走前說今天有我的快速,她到小區門衛取回來送我家去了。

  我從來沒收過自己的快速,問她是誰寄來的,她說是外國地址,不認識的地方。

  我回到家,看到一個包裹擱在電腦桌上,心想會不會是炸彈?于是輕輕拿起來貼到耳邊聽聽里邊有沒有動靜。

  “啊”箱子里傳出一道‘聲音’,直接飄進我腦子里。

  “喲,是你啊。”我放下心,連忙拆開包裹,里面看似是空的,其實有一個軟軟的東西已經跳到我肩膀上。

  “可是好久不見了,水球。”我摸摸它,話說把它放在領隊那也有挺長一段時間了,也沒聽他說要把水球寄回來。

  因為我們后來通話的時候商量好了,水球很喜歡領隊,就由他來照顧這小家伙。

  現在突然把水球寄給我,這是什么情況?

  我狐疑地看向包裹,箱子底躺著一個信封,這都啥年代了,居然還寫信?

  我和領隊他們偶爾電話聯系,沒大事兒就發短信,可是寫信…這太奇怪了。

  包裹是國際快速運來的沒錯,信是用外語寫的,開頭寫了我的名字,所以信肯定是寫給我的,不是放錯了。

  領隊寫信給我,內容我怕自己翻譯錯了,就拍下來給陳清寒發去一份。

  然后我們倆把翻譯的結果放一塊兒,大致內容一樣,領隊說他有別的任務,此去兇險異常,三天沒有音信,就請朋友把包裹寄給我。

  他倒是沒去什么深山野林,而是接受雇傭陪一隊人到兇宅做實驗。

  不是探險、不是體驗,是做實驗,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實驗的。

  行程就一天,所以他交待朋友,三天沒有消息就立刻把家里的包裹寄出去。

  他為什么不讓朋友報警?那當然是因為沒用,他去的地方,已經有不少人失蹤,警方調查過一百八十遍了,全都不了了之。

  其實當地警方早就圈起那片地,立了警示牌,私闖者會受到懲罰,比如罰款、拘留,可是仍有一些人不懼這點小小的懲罰,非要進去一探究竟。

  他也是應朋友的邀請,接受了這份工作,而且他欠這位朋友一個天大的人情,說好這次實驗完成,他的人情債就算還了。

  領隊怕是預料到會出事,提前做了準備,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水球,所以讓人幫他把水球寄回給我。

  他在信中沒提希望我們幫忙,比如他失蹤,我們去救他之類的。

  他這類似臨終托付的舉動,讓我想不明白,我問陳清寒,他說或許是領隊覺得我們跟他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過命’的程度。

  換句話說,領隊覺得我們不必、或不會為他冒生命危險。

  大家相識一場,總不至于任他喪命,但事情過去好些天了,再去找他,怕是晚了。

  快遞運了半個月天,信的落款是十九天前,他在兇宅里沒吃沒喝,十九天是絕無存活的可能了。

  但畢竟是認識的人,我問陳清寒能不能打電話到當地問問,也許他還有救。

  陳清寒在我問的時候就用座機給當地警方撥電話,他把手機開了免提,和座機另一邊的人對話。

  我們這邊是半夜,那邊剛好是上午,不過另一邊背景特別嘈雜,我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陳清寒和對方聊完,掛斷座機,回頭給我又講了一遍。

  他說當地警方已經接到報案,有人在那房子里失蹤,準確地說,那是一座湖邊莊園,房子周圍還有一大片私人土地,有樹林、有湖,警方半個月前就派人去搜過了,沒有發現失蹤人員。

  正常途徑找不到,陳清寒便聯系了吳鍵盤,讓他幫忙查查消息。

  這和工作無關,純粹是私人請求,吳鍵盤是陳清寒的‘粉絲’,幫他查東西不分晝夜。

  我說怎么之前吳鍵盤那么配合我,他一天的工作量肯定超多,但我每次給他發消息,他都回得很快,原來是沾了陳清寒的光。

  吳鍵盤查了當地的報紙、新聞,發現一百年來,那座莊園時常會發生失蹤案。

  當地人是絕不會踏入那片領地半步的,離莊園最近的小鎮也有四十公里,自從莊園主一家被殺,兇手至今沒找到,那地方就成了兇宅。

  第一起失蹤案發生在兇殺案之后的第二年,莊園由前任房主的堂弟繼承,堂弟一家搬來住,然后就莫明其妙地失蹤了。

  開始當地人還懷疑是兇殺案,有人嫉妒一夜暴富的堂弟,偷偷潛進房子殺害了他們一家,然后將尸體帶走處理掉。

  可是警方沒有找到外人入侵的痕跡,門窗完好無損,連個撬痕也沒有,若說有人配了鑰匙,那一定是個非常高明的罪犯,因為房子里沒留下外來者的任何痕跡。

  說是兇殺案更離譜,以當時的鑒定水平,警方沒證據也沒理由將其定性為兇殺案,仿佛那一家人突然有事離開了,跟著他們一起走的還有兩條寵物狗。

  隨后房子幾次易主,房主不能來住,便委托中介將房子租出去。

  結果租房子的幾戶人家也相繼失蹤,這是一座吃人的房子,流言在當地人間傳開,后來來看房的人只要在鎮上一打聽,就能知道這些事,自然是沒人再敢租住。

  反正房主又不是本地人,鎮上的居民沒啥好隱瞞的,有的甚至會主動警告來看房的陌生人,叫他們千萬別住那房子。

  于是房子臭名昭著,消停了幾十年,十年前,那片地被拍賣,可一直賣不出去,成了廢屋。

  不知道是誰打聽到它‘吃人’的故事,滿懷好奇心的年輕人組隊來探險,結果當然是集體失蹤了。

  吳鍵盤在報紙上找到好些尋人啟示,最近這幾年,當地新聞已經不再報道失蹤案,只發尋人啟示,估計是怕吸引來更多的獵奇者。

  不過大千世界,每天都有人失蹤,這座兇宅的名氣,受到地域的限制,沒有被更多的人了解。

  小鎮上交通閉塞,沒通網,也沒有人用手機,居民仍是以報紙、電視為獲取信息的主要途徑。

  我看完這些新聞,給陳清寒撥過去視頻通話的申請,這么邪門的地方,或許可以跟那邊的特殊部門聊聊。

  陳清寒說那邊沒有特殊部門,要聯系只能聯系有特殊部門的國家,距離都不近,一樣是跨國任務。

  但他會為領隊爭取下機會,把這事上報給領導,由單位決定是否聯系‘盟友’,或是獨立處理這件事。

  水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見到我很是開心,它在盒子里憋了半個月,出來四處亂蹦,跳到廚房的水槽里,接著水龍頭往肚子里灌水。

  大白蟲、水球、龍貓,我家里的奇特生物越來越多。

  白蟲睡木頭板,龍貓有我新給它買的窩,它不能用普通龍貓的窩,畢竟是野生的,關籠子里不好,再說它也不是普通動物,所以我給它準備的是,其實是個精致地狗窩。

  它覺得‘美’極了,整天趴在里邊舍不得出來,這人造的狗窩自然是比它以前住的天然地洞花哨許多。

  現在水球來了,只有一個地方適合安置它,反正我基本不開火做飯,廚房的水槽正適合它住。

  它和領隊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學會了不少東西,于是便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畫面,它和龍貓比賽蘇國方塊游戲。

  開始那種特別簡單的小游戲機就一臺,它們輪流玩,我發現后又買了一臺。

  我讓它們玩的時候選靜音,別干擾大白蟲睡覺,它的習性如此,太吵它會睡不著,影響它的生物鐘,就讓它再多活五百年吧。

  水球回我這,我反倒閑下來了,檔案庫那邊的工作不多,葉塞妮亞一個人就能應付。

  當然,我不能真的閑著,單位沒事兒,我就去了陳清寒他們學校。

  掛著他助理的虛職,我還一次沒做過實事,他有單獨的辦公室,空間不大吧,但采光不錯。

  單位沒事的時候,我就到學校去工作,凌可兒笑說,她們陳教授已經很神秘了,我這個助理,比他還神秘,行蹤飄忽、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過跟他一起出現過幾次,在他學生面前爆光度就夠了,尤其是學生們知道我是他‘老婆’,更是將我的樣子深深印進腦海。

  每到我去學校上班的日子,陳清寒就會發來照片,指定我穿哪套衣服,這都是因為第一天去學校,他來接我,看我穿著嘻哈裝,落下的‘后遺癥’。

  我覺得沒啥,想和年輕人打成一片,現在的年輕人動不動就嘻哈,b暴克斯的,我打扮得前衛點,主要和他們的年齡接近。

  陳清寒卻非常‘冷酷’地拆了我一頭邊疆麻花辮,改成了‘仙女’辮。

  他小時候經常給陳曉暖梳頭,是個全能哥哥,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手生。

  打那天開始,我去學校的職業裝都他選的,然后他給我買的衣服,被他的學生們稱之為‘情侶裝’。

  這人處處有‘預謀’,秀得他學生整天磕cp,磕得不亦樂乎。

  當然,傷心的女生不在少數,也不是沒有仇恨的視線盯著我,可惜她們自認惡毒的目光,在我來看還沒蚊子咬得疼,蚊子我都能無視,何況是沒蚊子傷殺力大的生物。

  期間珊姐給我消息說,她們對收音機的研究有了點收獲,研究其他文明的物件,幾年、幾十年都未必能研究明白,這次高人削尖了腦袋,賭上天才的尊嚴,才在幾個月的時間里,就研究出眉目。

  珊姐說這東西有點像對講機,但它對話的頻率他們還不知道,黑影一直想拿到它,很可能是想用它和什么人聯系,比如黑影的同類。

  我忽然想起曾聽到的‘聲音’,如果是對講機,那它仍然在工作。

  只是當時黑影被我們控制了,它無法接收,而我聽不懂它傳來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我覺得弄懂那句話的意思很重要,它是‘和平’,是‘危險’,我們要搞清楚,才能進一步處理。

  如果它是一種能給這個世界帶來危險的信號,那我們絕不能讓黑影接觸它,不能讓它們聯系上。

  但假如是安全的,另一邊的生物只是想接黑影回去,我們倒不必攔著。

  想到語言,我掛了曾珊的電話,便給包子發了消息,我模樣當時聽到的語言,給包子發去語音消息。

  她繼承來的天賦只表現在‘文字’上,看到文字才能翻譯,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給她發了語音消息。

  畢竟我們以前接觸的失傳文字,已經沒有人能正確地讀出它們,所以我們不知道包子的能力,包不包括語音解讀。

  包子給我的回答是:任務繼續。(重復n遍)

  任務?什么任務?黑影到這個世界來,莫非有其它的事要做?

  我的猜測是,黑影目的是找回失落在這個世界的對講機,然后聯系同類,撤回它來的世界。

  可現在看來,它還有事情要做,那么首要問題就是破譯它的語言。

  因為這事,我們開了個視頻會議,討論語言破解問題。

  曾珊說收音機的作用,應該不僅僅是‘對講’,它還能轉換,將黑影它們的語言,轉換成我能聽到的音調。

  那句反復出現的話,曾珊并沒有聽見,當時我們倆在一起,她只聽到刺啦刺啦的噪音。

  我能聽到、包子能破譯,加上收音機,合一塊工作,才能有進展。

  曾珊他們說,在研究的過程中,收音機響過五次,高人也想到了,這可能是個他們破譯不了的信號,于是將音頻錄進電腦進行解析。

  但只找到了規律,沒有參照數據,還是無法解讀。

  曾珊把錄音發給我,讓我聽聽,我把聽到的除雜音之外的‘語言’模仿著讀出來,錄給包子聽。

  她再反復聽,解讀這些語言的意思,最后她讀出的結果是,五次錄音中,只有兩句話,一是任務繼續,二是立即返回。

  也就是說,那邊突然取消了黑影的任務,命令它立即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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