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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性格突變

  看情形,唐小姐是被她肚子里這個小東西控制了,那些石孩特為她而來,難不成是跟她有仇?

  “嗝…嗝…嗝…”唐小姐一邊抓著我的手,一邊打嗝,但是聽聲音又不像肚子里有氣,好像就是用嗓子在出怪音。

  這是什么功法?

  隨著嗝嗝嗝的頻率越來越高,石孩仿佛受到群體攻擊,從頭頂的巖層掉下來,和地上的那些一起,抱頭翻滾。

  它們身上的石頭外殼被震碎,接著就是內里包裹的干尸身體,咔咔咔,骨頭斷裂,如同被打碎的雕塑。

  很快巖洞里就堆滿了石孩的殘骸,頭頂和地面不再有新的鉆出來。

  啊…看來唐小姐懷的這個是大殺器!

  撲通…我仿佛聽到了自己倒地的聲音,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唐小姐松開了我的手,陳清寒第一時間沖過來,抱著我出了巖洞,里面和外邊的空氣味道不一樣,我還能感覺到有風在吹。

  唐小姐打嗝的威力夠大,連洞口堵著的巖石都震開了。

  其他人身上裹的石頭外殼也都碎了,我聽唐老先生在叫唐小姐,然后杜醫生說她沒事,沒有受傷,應該是睡覺還沒醒。

  唐小姐沒事我有事,陳清寒叫我我都沒答應,眼睛也睜不開,這熟悉的狀態表明我已經耗盡能量,身受重傷啊!

  別人不知道,陳清寒知道,他對其他人說我只是剛剛戰斗到力竭,昏過去了。

  黃載江躲在我身后,也沒有逃脫被石孩抱住的厄運,他是嚇到渾身僵硬,半個身子都被石頭外殼裹住,但他也是唯一不敢看石孩的人,所以他的視線一直在我身上,也因此知道我和石孩戰斗得多激烈。

  他聽完陳清寒的解釋,立刻就附和,說沒錯,他看我戰斗到最后,一定是體力不支暈過去了。

  杜醫生和汪樂他們知道我只是昏過去了,就問起嗝嗝嗝的聲是怎么什么。

  杜醫生比較倒霉,她因為抱著唐小姐不肯撒手,攻擊她的石孩特別多,最后她的頭都被包裹上石頭外殼,所以沒有看到唐小姐的動作,估計聽聲音也不聽不清。

  我和唐小姐離得近,她可能覺得睡夢中的唐小姐不會打嗝,于是問是不是我弄出的聲音。

  黃載江立即說不是,他一直盯著我,我打沒打嗝他很清楚。

  他說見到唐小姐拉了我一把,可當時剛好有石孩從頭頂掉下來,他嚇得閉緊雙眼,但他從聲音發出的位置判斷,打嗝的人應該是唐小姐。

  當時洞內場面混亂,其他人都注意看攻擊自己的石孩,沒看到唐小姐的動作,但他們相信黃載江說的,唐老先生說一定是唐小姐的夜游癥犯了,她自己做什么她不知道。

  小紅過來我這邊,問陳清寒,她可不可以為我做檢查。

  陳清寒說可以,但仍然維持著抱我的姿勢,沒有撒手的意思。

  小紅在我身上拍拍打打,一會兒掀眼皮,一會兒敲膝蓋。

  最后跟陳清寒說:“她還有意識,大腦是清醒的,放太陽底下,曬曬,補補鈣就好了。”

  它一言既出,眾人皆驚,神馬玩意兒?

  其他人開始反對,一個說昏迷和缺鈣沒啥關系,一個說這毒辣的太陽只會給我曬出皮膚癌,就算能補鈣,鈣能治癌嗎?

  小紅的治療方案被眾人無情抨擊,陳清寒等他們說完才開口:“那就試試吧。”

  這也太無情了叭!我默默內牛。

  早晨太陽升起,我被陳清寒放到洞口的空地上,他把我的衣服袖子拉下來蓋住雙手,臉上蒙著毛巾。

  這毛巾還是純白色的,喂?我想大吼,你這是在讓我曝尸荒野!

  把古尸從墓里拖出來暴曬,這是多么慘無人道的行為?

  其他人雖然極力反對,可陳清寒是隊長,哦,還是我的未婚夫,他堅持這么做,其他人也沒辦法。

  總不能為此打一架吧,他們倒是想,黃載江說了句實話,別浪費體力,他們打不過他。

  可不是么,昨晚一場大戰,真正打到最后毫發無傷的人是陳清寒,他手里的長劍斬殺的石孩最多,當然,唐小姐打嗝打死的不算。

  杜醫生問小紅,它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種治療昏迷病人的方法,無異于迷信巫術。

  小紅不為自己辯解,只說這方法是它們家祖傳秘方,讓眾人等著看療效。

  外面太陽毒,其他人堅持不了一會兒,就回洞里躲避烈日,唐小姐醒過來,果然不記得昨晚的事,她說自己睡得特別沉,連夢都沒做。

  她醒來精神飽滿,可能想出洞走走,結果看到躺在外邊的我,哎呀一聲沖出來,接著就嗚嗚地哭起來。

  “芙蕖死啦,為什么突然就…都怪我睡得太沉,連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嗚嗚…”唐小姐跑得快,其他人可能也沒料到她會來這么一出,想攔著的時候她已經跑到我身邊跪下了。

  那巴掌啪啪往我胸口拍,我心說你明明是個文化人,哭喪的時候能不能含蓄一些?

  “差不多得了啊!”我心中不滿,噌一下坐了起來。

  “啊——詐尸啦!”唐小姐下意識地喊,剛要過來的汪樂和黃載江聽到她的喊聲腳下明顯一頓。

  “圣賢書都白讀了,子不語怪力亂神,什么詐尸,我就是…在曬暖兒,補鈣。”

  “曬…暖?”唐小姐看看自己的手,連忙護著肚子站起來,“你身上的衣服都有六十度了。”

  “凈瞎說,也就五十度。”我撿起從臉上掉落的毛巾,確實有點燙。

  “小紅行啊,我以為她是庸醫,沒想到是神醫。”黃載江見我醒了,感嘆道。

  “這么暴曬還沒事,你是真缺鈣,還是真外星人?”汪樂笑著說。

  “神功護體,刀槍不入。”我起身揮手,趕他們回洞里去。

  “要不我拜你為師吧,你看怎么樣?”汪樂拍拍他略顯單薄的身板兒,似乎不太滿意。

  “你呀,莫得天份。”我擺擺手。

  “那我呢?”黃載江問。

  “要碰到一個體質和我一樣適合的,哪有這么容易,我師父說了,我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哦…這話聽著耳熟。”

  “武俠小說里都這套詞兒。”

  他們兩個在那嘀咕,陳清寒迎出來問我感覺如何,恢復沒有。

  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好問得太細,但意思我懂,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小紅的方法怪是怪,卻出奇的管用,原理我也不懂,小紅在眾人追問的時候咬死沒說,只說是祖傳秘方。

  它信守承諾,沒向別人透露我的體質和古城人相似,我估計陳清寒或許就是想到這一點,才放心按小紅的方法做,因為小紅最擅長的自然是治療古城人,而古城人又和我族有淵源,很可能在治療方法上,是可以互通的。

  那些石孩已經成了碎片,沒有再重組的跡象,我們終于全員到齊,只等太陽落山,今晚就可以開拔。

  我想和陳清寒說說蟲骨的事,他偽裝證據總需要點時間,可唐小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拿我跟親人似的,挽著我的胳膊就把我拉走了。

  她一個孕婦,我可不敢推她,很怕上演環環傳中的一幕,成為那個百口莫辯的皇后。

  我和她一共相處沒多久,根本算不上了解,這正合了唐小姐的意,拉著我問東問西,比進行人口普查的工作人員還盡職盡責。

  她的反常行為源于什么,我大概能猜到,八成又是她肚子里的那個小東西在作怪。

  好在懷孕的人容易累,她說累了就去午睡,我終于得空找陳清寒商量做假證據的事。

  陳清寒說不用了,唐老先生已經找他單獨談過,說不會再提外星人的事,還要向我道歉,覺得之前那樣對待我,讓我受了不白之冤。

  “嘿?我白折騰一回!”我看看左右,略微提高點嗓門抱怨。

  “不算白折騰,出去一趟他們父女都對你有所改觀,這全是你憑實力贏得的。”

  “這話聽著怪怪的,你是不是在幸災樂禍?”

  “我這是君子之腹。”

  “哦,你罵我小人之心!”

  “看來學習得不錯,閱讀理解滿分,繼續努力。”

  “你煩不煩人?”不管怎么說,我跑了一趟,東西拿回來了,我又沒用,于是把兜里的骨頭掏出來,硬塞進陳清寒手里。

  “定情信物?”陳清寒看看手里的蟲骨,“嗯,還是只勺子,意思是關心我,讓我多吃飯?”

  我只是挑比較好拿,兜里能裝下的一塊骨頭帶了回來,沒有在意它的形象,經陳清寒這么一說,它確實是個勺子狀的骨頭。

  “對,多吃飯,省得你弱不禁風。”

  “好,我一定努力,爭取吃到像你一樣,頂得住十二級臺風。”

  “你差得還遠呢!嗯?不對,我懷疑你的影射我沉?”

  陳清寒發出爽朗的笑聲,連連擺手:“沒沒,你一點都不重。”

  唐老先生或許是看在我救他女兒一命的份上,才決定不再追著外星人的事不放,并不代表他心里已經不這樣想了。

  但只要他守口如瓶,我們也不會為難他,唐小姐突然懷孕的事,恐怕才是他目前最擔心的事。

  我們誰都不知道她肚子里那個是什么,盡管小紅一再保證是人,可它不能保證那是個正常人。

  唐小姐在石孩襲擊那夜過后,像是變了一個人,周圍的人都發現了這一點,她不再恐懼肚子里的孩子,像是之前的擔心都是過眼云煙,她最喜歡拉著我聊天,晚上仍舊要挨著我睡。

  她是幸福的待產媽媽,我是她的閨蜜,目前來說,這種假象更加令人心神不安。

  她纏著我這件事,杜醫生覺得沒啥奇怪,我救了她,一路護著她,于是唐小姐產生了依賴心理,覺得在我身邊有安全感。

  我很想搖頭,說no,明明是她肚子里那個對我有好感,莫明和我親近,沒事兒就要擊個掌。

  說到擊掌,我和陳清寒說了這事,當時唐小姐嗓子里發出打嗝一樣的怪聲,就是在我和小胎兒擊掌的時候出現的。

  隨后她用打嗝聲粉碎了石孩,她沒事,我倒了,這用的是誰的能量,想想便知。

  陳清寒也認為是那小胎兒借助我的能量擊敗石孩,而且她影響了唐小姐的性格,現在的唐小姐,極可能已經落在小胎兒的控制之下。

  我們自然是不能激怒她,以防她折騰唐小姐,或者利用唐小姐攻擊其他人。

  唐小姐找我聊天,其實沒有問過套話類的問題,好像她只是純粹的好奇,問我喜歡吃什么、玩什么,甚至是喜歡什么顏色。

  但當我回答喜歡紅色的時候,她突然很興奮地說,因為你的武器是紅色的?

  她這話嚇得我差點把她掐死,我身上的武器就一套鉤棍兒,根本不是紅色,上面連個紅把手都沒有。

  紅色的武器只有業火,小東西是怎么知道的?她在唐小姐的肚子里,難道還睜著眼睛,能穿透肚皮,看到外面的世界?

  甚至不僅是看到外面的世界,還能隱藏在我體內的業火?

  見我變了臉色,唐小姐立刻正色道:“你不高興了,那我以后不提了。”

  她確實說到做到,之后的聊天中,無論有沒有人在場,她都沒再提過‘武器’二字。

  現在給我的感覺就是,唐小姐肚子里的小東西,在借著唐小姐的身體跟我交流。

  她好像對外面的世界并沒有什么了解,問題超級多,但都很簡單,沒有復雜的問題,正如幾歲的小孩子,不停追問的那些問題,比如,你們吃的是什么,為什么外面包著一層亮亮的東西。

  時間一長,其他人也發現了,唐老先生很是緊張,但他更不敢多說,怕惹惱唐小姐身體里那個。

  三天后,我們還沒有走出死亡區,不過好消息是我們找到了前人留下的物資,被埋在一個安全的巖洞內。

  風干食物、脫水食品有整整四個背包,還有凈水設備和燃料。

  物資中有一個密封的本子,邁克打開它,說是之前進入這里的一支小隊留下的,小隊從古城返回,一共四個人,三個人產生了嚴重的幻覺,清醒的那個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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