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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奪筍哪

  這怎么剛一天不到,它就學會編瞎話了?跟誰學的??

  杜醫生是專業人士,我本想著小紅的謊話,她一聽就能識破。

  可是杜醫生聽完只是點點頭,說了句:“原來你是這種特殊體質。”

  網上不是說現在騙子經常被反騙嗎?為什么我遇到的人都這么好騙?

  杜醫生的話,黃載江完相信,邁克也沒異議,他知道杜醫生是從業多年的醫生,好像還是個醫學博士,我聽他們閑聊的時候提過。

  如果是醫學方面的事,她說的話在我們的小隊里,非常具有權威性。

  陳清寒心里不信,面上肯定不會表現出來,他知道小紅是什么情況,我也知道,但我不想像他一樣連點情緒都沒有,我擺出驚訝臉說:“哦?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體質。”

  杜醫生說有,但是很罕見,這樣的人其實算是不太走運的,別趕上要做大手術,趕上大手術可就糟了。

  小紅緊接著來了一句:“我希望幫助那些像我一樣體質與眾不同的人,所以才選擇學醫。”

  她這話像是打動了杜醫生,冷艷毒醫破天荒地對她溫柔一笑,像是鼓勵和贊許。

  我拐了陳清寒一下,沖他呶呶嘴,想說你看看,機器人成精了,自己編瞎話編得特溜。

  陳清寒捏住我的臉,嚴肅道:“執行任務,禁止親親。”

  我呸我要退出這支沒溜兒的隊伍!

  小紅看向我們這邊,她把除草劑還給杜醫生,沖我咯咯樂了兩聲。

  怎么說呢,感覺像是在求表揚,我一嘬腮,把臉從陳清寒手指頭底下抽出來,給小紅鼓了兩下掌:“做的不錯,棒棒的。”

  邁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問:“你們混熟了?”

  小紅對我的態度,跟對其他人有著明顯差別,說白了就是比較親近我。

  大家同樣是陌生人,隊伍里最和善的人也不是我,要說共同語言,那也是杜醫生和它有話聊。

  所以小紅對我的親近,在邁克看來一定莫名其妙,他也許會懷疑,我們之前就認識。

  進而懷疑什么?懷疑小紅根本不是游客,而是我們提前派來的暗探?

  我的腦子里已經編出一部電視劇的前三集,但邁克并沒有再說別的。

  陳清寒說這種海草不可能就一片,所以我們得盡快離開。

  他囑咐黃載江,發生異變的植物或物質,比如石頭,它們沒有眼睛,要辨別方向,需要通過其它途徑。

  黃載江秒懂,保證再不隨便出聲,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很安靜,我隔一會兒看他一眼,把他給看毛了,擠眉弄眼,好像是想問我怎么了。

  我搖搖頭,擺手用口型對他說‘沒事’。

  其實我只是看看他安靜下來是不是個美男子,事實證明,安靜并不能讓他變美。

  我之前已經把自己遇到的各種陷阱、險區指給陳清寒看了,他觀察力強,有他盯著我們踩不到雷區。

  避開已知的險區,我們被一片避不開的障礙擋住了去路。

  我又下意識地看了眼黃載江,路線是他選的,他胳膊上戴著一個儀器,能發射數道激光,據他說,這些激光能測量出五公里以內的所有障礙物。

  并根據障礙物的位置、高度、寬度、厚度,篩選出‘空隙’。

  這些空隙就是我們的路線,現在,擋在我們面前的是幾十只大螳螂。

  它們占滿了整條街,趴在地上好像在睡覺,這時候還熱著呢,地面都是燙的,我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沒有烤肉味,這些螳螂未免也太耐熱了,也不打傘、不涂防曬霜,居然沒被烤熟了。

  陳清寒示意我們原路退回,別驚動這些防曬本領第一強的螳螂。

  但我們不驚動,有人驚動,而且突然跑出來的人,既不是我們這邊的,也不是唐小姐那邊的,古小哥不僅給我們畫了海草和螳螂的素描,把‘非人’隊的服裝款式,標志圖案也一并畫了。

  所以從來人的著裝上,就能看出他不是‘非人’隊的人。

  那人站在我們九點鐘方向的一棟樓上,揮舞著一塊紅布條,大聲呼喊,明擺著是故意要驚動這邊的大螳螂。

  誰啊?奪筍哪!看到下邊有人沒有?

  大螳螂從午睡中醒來,睡眼…朦朧?

  在轉頭看樓上那位之前,先看到了正想逃跑的我們。

  誰讓我們就在它們的眼皮子底下,想看不到都難。

  大螳螂齊刷刷看向我們,陳清寒低喝了一句:“注意標記,跑!”

  我們也在路過的‘陷阱’、‘險區’邊上做了標記,這樣即使是逃跑的時候,也知道哪個地方能踩、哪個地方必須跳過去。

  一場古城逃生,被我們弄得像3d游戲,大螳螂站起來有我們兩個人高,想打它的頭,需要合適的時機。

  目前來說,除了我和陳清寒,其他人只能打到它的腿。

  它們的腿,別的我沒細看,就看到反光了。

  好像它們身上有好多處都反光,仿佛穿著金屬鎧甲,想到這,我在求知欲的驅使下,將口袋里的石頭拋向身后追來的大螳螂。

  石頭砸在螳螂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聽著確實像砸在金屬上。

  誰會給螳螂穿鎧甲?

  難不成它們是古城先民培養的超級戰爭武器?

  畢竟人類歷史上就曾出現過,用動物打仗的記錄。

  這樣的身體構造,讓它們看起來很滑稽,而且它們的兩顆腦袋幾乎貼著地面,如果跑起來,豈不是要用臉拍地?

  第五只雙頭狐被邁克打死后,他彈夾里的子彈已經消耗過半。

  他們又開始爭論放不放雙頭狐過來的事,這時我感覺有東西靠近我,于是身體猛地后轉,伸出特制鉤棍…

  噗呲——

  一只雙頭狐正好向我撲過來,腦門兒精準地撞上鉤棍的尖端,鉤棍直直戳進它腦袋沒入半截,它的另一顆腦袋一歪,想咬我的手,我抬起另一只手,噗呲——把它第二顆腦袋也扎透了。

  這鉤棍和大寶劍有得一拼,扎骨頭像扎紙殼。

  “小芙?”陳清寒在下邊叫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覺到什么了。

  跟著他的聲音一起投過來的還有黃載江和杜醫生的視線。

  汪樂和邁克在門口,密切注意著外邊的雙頭狐,沒功夫看我。

  我把鉤棍舉起來,給他們看扎在上面的兩顆腦袋。

  “它們摸上房頂了?你還是趕緊下來吧,別——”黃載江的話沒說完,邁克的子彈打完了。

  他聽到槍打不出子彈的‘咔咔’聲,回頭看了邁克一眼。

  就這一眼,他的視線就收不回來了,因為雙頭狐仿佛也聽到了子彈耗盡的聲音,一窩蜂從各個陰暗的角落躥出來。

  這回躥出來的,可不是模樣滑稽的雙頭狐,而是真正的狼。

  四肢壯如豹子般的狼,由此看來,它們之前派出的,都是腿腳不利索的。

  顯然,它們是在用族群中的弱勢群體消耗邁克的子彈,現在子彈打光了,它們終于發起正式攻擊了。

  我感覺它們知道屋頂上有個洞,在它們發起攻擊的時候,另派了一波狼想摸上房頂。

  我在房頂上蹲著,一只膝蓋著地,身體呈現隨時可以轉換方向扭勸的姿態,無論雙頭狼從哪邊跳上來,都會遭到鉤棍的無情打擊。

  這鉤棍其實算得上是‘陰毒’的兵器,不管是扎進腦子里,還是扎進肚子里,當它抽出來的時候,一定會鉤出點什么來。

  比如腦漿或內臟碎塊,它造成的傷口縫都不好縫,若是人類被它扎傷,立刻送到醫院搶救或許有救,但在這樣的地方,身為野獸,遭到這樣的重創只能等死。

  我的動作快到出現殘影,而且棍棍都扎在雙頭狼腦袋上,張嘴的從嘴里扎進去,不張嘴的從眼睛或腦門或下顎穿透,基本上,棍棍要狼命。

  這種戰斗于我而言,有點像在游戲廳打地鼠,緊張刺激的感覺沒有,就是娛樂消遣。

  鉤棍不存在砍多了卷刃的問題,被派來摸上房頂的二十多只雙頭狼頃刻間躺尸了,鮮血染紅了屋頂,順著坡往下淌。

  邁克正在門口和雙頭狼搏斗,沒子彈的槍在他手上成了鐵棍,鮮血淌下去,他看見了,頭都沒抬便對屋內的陳清寒喊:“ss冷受傷了!”

  我聽了差點真吐出三升血,屋頂的血都流成河了,這要是我的血,那不叫受傷,那是腦袋被狼咬掉了,血從腔子里往外淌,叫誰都沒用,已經沒必要再搶救了。

  陳清寒卻從屋里擠出去,他換下門口的汪樂,接替他守住門口,他頭都沒抬一下,只淡淡說:“她沒事,不是她的血。”

  瞧,還是陳教授了解我,知道我的厲害,區區小狼狼,如何能傷得了本大王?

  二十多只狼,折在屋頂,尸體被我踢到房子的兩側,別堵了門。

  一波失敗,它們又派出一隊,這次往屋頂上跳的狼有三十多只。

  它們一起跳上來,改變了車輪戰的戰術,想要群起而攻之。

  我把鉤棍往腰間一別,抬手橫向一掃,屋后的狼群便灰飛煙滅。

  其它的狼頓住了,看來它們不是沒有智商的傀儡,知道眼下的情況不對勁兒。

  我面前扇形區域內的目標被滅了,剩下兩側各有兩只,因為發愣,失去了最佳攻擊我的時機。

  噗呲…噗呲…

  我趁它們愣,要它們命,剩下的四只也歸西了。

  屋里沒窗戶,所以屋里的人看不到我在房頂釋放的紅光,完不知道剛才有第二波狼想攻擊我,嗯…起碼不知道具體數量。

  于是當杜醫生問我上面還有幾只的時候,我回答說‘四只’,已經解決了。

  沒錯,能找到尸首的就四只,杜醫生這時候也不可能去數,叮囑一句‘你小心’,便開始準備她的武器。

  杜醫生的武器,可不止匕首,之前她和石頭人對打的時候,沒拿出她的終極武器,現在到了真正危及的時刻,她把背包里的‘大殺器’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像左輪手槍一樣的東西,當然,它肯定不是。

  如果是槍根本過不了海關,它像是槍,里面裝的其實是針,很多根針,和醫院用的注射針頭差不多。

  黃載江問她這是什么,麻醉針嗎?

  杜醫生笑了,開玩笑說,行,一會兒如果你受傷,我給你扎一針,永久止痛。

  黃載江連忙搖頭,說永久止痛,那不就是死了的意思?

  杜醫生說這是毒針,用的是部門制藥組研究出來的毒藥,一針下去,能毒死一只熊。

  黃載江嘖嘖舌,說黑藥廠又加工三無產品了。

  黑藥廠是部門里的人,對制藥組的‘愛稱’,三無產品,即無解藥、無免疫、無延時的簡稱。

  意思是說這類毒藥沾之即死,絕無配制出解藥的可能,也沒人能免疫,更不會出現喝下去半個小時才死的情況。

  門口外邊就能站兩個人,所以陳清寒安排他們輪流應戰,換班打狼。

  邁克的體力跟不上了,就由杜醫生替換他,邁克回屋休息的時候,雙手微微發抖,沒子彈的槍,還不如燒火棍好使,掄起來不稱手。

  邁克仗著力氣大,堅持了十幾分鐘,這會兒手臂怕是酸得厲害,雙手微微顫抖。

  杜醫生的散針槍,威力相當大,一扎一大片,扎中就倒地。

  哪怕是扎在狼爪子上,那狼也會立即倒地,當場死亡。

  黑藥廠出品,絕對是珍品。

  狼群似乎意識到,這樣硬沖,它們太吃虧,死掉這么多族群成員,就換我們幾塊肉,這買賣虧大了。

  于是在一聲慘叫聲后,狼群停止了沖鋒,部退回黑暗的角落。

  我們是不可能追上去的,但若是讓它們跑了,怕是還要想別的辦法來襲擊我們。

  這些狼過于聰明,人常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讓它們惦記上,我們好得了嗎?

  陳清寒看似追上前幾步,實則是想避開其他人的視線,走在我能看到他臉的位置,抬頭沖我呶了呶嘴。

  陳清寒看似追上前幾步,實則是想避開其他人的視線,走在我能看到他臉的位置,抬頭沖我呶了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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