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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縮骨功?不存在的

  當然,明面上沒人提,不代表私下里不提。

  尤其是那個堅信自己房間鬧鬼的船員,直接將矛頭指向我。

  他的理由十分充分,因為一船人中,只有我身上帶著潔廁劑的味道。

  他的想象力倒很豐富,于是當他正面找我對質時,我反問他,既然他的房間從里面反鎖上了,我是怎么潛入他房間的?

  他的回答令我印象深刻,他說東方有一種神奇的武功叫縮骨功,也許我是使用這種武功,從馬桶爬進他房間的。

  如果有人能做到鉆馬桶入室‘搗蛋’,那即便不是鬧鬼,也夠恐怖片的級別了。

  我只能解釋說,房間的馬桶太臟,我受不了所以想清洗一下,結果潔廁劑擠多了蹭到衣服上,杰克船長又沒給我準備第二套換洗衣物,所以我身上才會保留著潔廁劑的味道。

  相比他那個詭異的武俠猜想,我的解釋明顯更貼近科學。

  船上的其他船員,都更愿意相信我,于是流言止息了一個下午。

  沒錯,就是一個下午,因為當天夜里,小東西又跑出去玩耍,它似乎對此上了癮,在衛生間玩完水,又跳到人家的床上,踩下一串濕腳印,有一腳還踩到了那人臉上。

  直接把那個船員給踩醒了,呼喊著沖出房間,它趁機溜走,只留下站在走廊上尖叫的男人。

  所以當我打開門站到走廊上時,小東西一個起跳,便跳進我懷里。

  它身上還是濕的,我連忙回房間取條毛巾把它裹上。

  吸干它表面的水珠,我把毛巾放回衛生間,我發現自己可以觸碰到它了,不過觸感涼涼的,就像在摸一個水球。

  我在臉上抹上水和肥皂沫,再次回到走廊,以掩蓋衣服上沾到水的事。

  那男人不停喊著有東西在他房間,等其他船員進去查看,發現房間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男人指著床上的濕腳印,還有他臉上的水漬,激動且驚恐地描述著剛剛發生的事。

  他說有東西跳上他的床,還一腳踩到了他臉上,衛生間里是水,洗手盆的水龍頭不知什么時候被擰開。

  這時船上的人徹底相信了早上那人的話,他們這趟出來是有任務在身,不是來度假,沒人會大張旗鼓地搞這種惡作劇,除非是不想干了。

  水球趴在我背上,看到其他人慌張的樣子,蹬著小腿兒,開心得很。

  ‘鬧鬼’事件驚動了杰克船長,鏡子上的手印、床單上的腳印,都是現實存在的證據。

  如果不能查清事情的真相,船上的船員必然人心惶惶,這是在海上,人的恐慌心理會翻倍,因為不能下船逃跑或向其他人求助,船、飛機、火車、小島,在推理小說中,都算是密室。

  我讓水球老實點,它畢竟不是鬼,杰克船長也不是真的船長,他是‘神盾’的人,對這些超乎尋常的事物已經習以為常。

  杰克船長其實只是一個代號,他并沒有忽視這次鬧鬼事件,但也沒表現得有多緊張。

  他安排人搜船,而且使用了一些先進的掃描設備。

  我怕水球被他們掃出來,悄悄把它帶上甲板,趁人沒注意扔進海里。

  它自己可以游泳,潛水都沒問題,所以我絲毫不擔心它會淹死。

  船上各處都有監控,杰克船長派人去翻這兩天的監控錄相。

  水球沒有溫度,熱成像掃描設備對它沒用,我相信夜視儀也看不到它。

  只是杰克船長還使用了一些其它手段,他要求人提取衛生間手印和床上腳印的液體樣本,船上有現成的實驗室,立刻就可以進行檢驗。

  我們被要求待在走廊里,不能隨意走動,碧石湊到我身邊,挑挑眉,小聲問:“哪去了?”

  我自然知道她問的是誰,轉頭看了眼身后的弦窗,外面就是廣闊的大海。

  他們在走廊上找到了一串濕腳印,從那個船員的房間出來,在我房門外消失。

  但腳印并沒有延伸進我的房間,它只是憑空消失了。

  不過今早剛有人指認我是‘鬼’,現在小腳印又消失在我房門前,怎么看都是我的嫌疑最大。

  杰克船長派人仔細檢查了我的房間,我之前故意把洗手盆四周弄得是水,我臉上還有沒干凈的肥皂沫,衣服有點濕也正常。

  小東西出去玩了一夜,又沒在房間留下腳印或手印,所以杰克船長的人沒發現有異常。

  但他手下的船員們,似乎已經相信我就是搞鬼的人,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善。

  他們沒從手印中提取到指紋,而且他們懷疑印手印的人戴了塑膠手套。

  杰克船長顯然不相信這是鬼魂作祟,他雖然沒明說,不過暗示得很明顯,要我待在房間里,別隨意走動。

  他還派了兩個人守在我門外,并且以保證我的人身安為由,在房間里架設了監控設備。

  小東西已經被我放歸大海,我的房間里沒有任何值得他們監視的東西,我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

  第三天夜里,在我被嚴密監視的情況下,船上再次鬧了鬼。

  這次有人在半夜聽到笑聲,而且聽到的人不止一個人。

  其中一個人在甲板上守夜,有人往他后脖子上吹氣,起先他以為是海風,可隨后那風吹到了他耳朵里,嚇得他一個激靈,四下查看,卻沒發現有人。

  非但沒人,這回連腳印也沒有,嚇得他連忙叫來同伴,兩個人一起找,仍是沒找到半個人影。

  另一名撞鬼者則是睡在船艙里,在他自己的房間中,他開始是感覺身上的被子往下掉,好像被人拉下去了,當他睜開眼睛看時,床邊并沒有人。

  他再次拉好被子蓋上,過了一會兒,又有東西拉他的被子,他的膽子算是大的,跳下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空氣一頓刺。

  可惜什么都沒刺到,更可怕的是有笑聲從他背后傳過來。

  但當他猛地回身,身后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面光禿禿的墻壁。

  他終于無法忍受,沖出房門跑到走廊上呼喚同伴。

  我本以為他們跟著杰克船長,對這種超自然事件的接受程度能比普通人高些,可三天下來,我感覺他們的膽子還沒關懷和叢智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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