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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司機話太多

  心里的氣兒還沒消,對著陳清寒的朋友,我也友善不起來,對著那張笑得欠兒欠兒的黑臉呲呲牙。

  這人帥是有幾分帥氣,但皮膚特別黑,在夜里一笑,滿臉只剩一口白牙。

  “喲,有個性啊,老寒,先說好、她不咬人吧?”

  “看心情,別廢話,趕緊開車。”陳清寒拉開車門,把我推進去,他緊跟著坐進來,差點坐我腿上。

  “得嘞~坐穩!”

  嗚——

  越野車像角度沒控制好的竄天猴,貼著地皮兒竄出去,我的后腦勺差一點磕在座椅背上,還好陳清寒用手掌擋了下。

  看在他忠心護‘寶’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他說我‘老’的事了。

  年齡和美貌也許是女人一生的話題,活多久在意多久,自己說可以、別人說不成。

  思及此,我摸摸頭頂的蓮花發夾,它就是我的王冠,還好沒被晃掉。

  等系上安全帶,我才知道陳清寒為什么著急,因為我們后面有尾巴。

  剛剛我們倆在路邊閑聊半天,也沒人過來打擾,這接人的車剛到,就有車追上來,想給我們來個左右夾擊。

  深夜的高原公路,三輛車并排行駛,馬達聲響徹山谷。

  左右的車將黑色越野夾在當中,左撞一下、右撞一下,想迫使我們停車。

  刺猬頭也是剛,打轉方向盤,跟他們硬碰硬,左右開弓、撞得力度比對方還狠。

  他最后一發力,把左邊的那輛車直接撞下公路,公路下面是斜坡,那輛車沖下去基本就報廢了。

  剩下右邊的一輛,猛地沖到前面,打橫攔在路中央,刺猬頭非但不減速,反倒將油門踩到底,直接將擋路的車撞得滑出公路、滾下斜坡。

  本來我沒覺得這輛越野有什么特別,但見證過剛剛那場‘硬仗’,我估摸著這車應該改裝過,結實得跟輛小坦克似的。

  甩掉追擊者,刺猬頭哼著小曲兒,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小小的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美女,沒傷著吧?”刺猬頭戴著他的墨鏡,單手扶著方向盤,做派那叫一個瀟灑。

  “沒有。”我感覺自己被小看了,別說是顛幾下,就是這輛車毀了,我也亡不了。

  “嘿老寒,你這次的合作伙伴,可真有點與眾不同。”

  “呵。”陳清寒冷笑一聲,“好奇害死貓。”

  “對美女保持好奇心,是浪子的基本素養。”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謎,只聽出陳清寒對刺猬頭說我是他的合作伙伴。

  刺猬頭好像跟陳清寒挺熟的,對熟人都沒透露我的真實身份,我對他的信任又漲了一丟丟。

  “美女,怎么稱呼啊?我姓呂,呂行舟,不過你可以叫我凱文。”

  “我姓冷。”芙蕖兩個字我到現在都沒練熟,怕說出來他追問我是哪兩個字,索性干脆省略。

  “明白,冷美人,高冷。”

  正如陳清寒提醒我的那句,我平時的知識儲備,多源自影視作品,對現實世界的認知較少。

  這刺猬頭凱文卻是個話嘮,總是沒話找話,問一堆我不敢回答的問題。

  我怕答錯了露出馬腳,于是只能沉默以對,反正他就是個司機,把我們送到地方就拜拜了,旅途交談愉不愉快的根本不重要。

  他將我們送到市區,停在一個小區的車庫門口。

  “冷美人,留個電話,有空請你喝咖啡。”

  我們都已經下車了,刺猬頭把腦袋伸出車窗,晃晃他手里的手機,嘴角掛著邪笑。

  我不吃不喝,喝什么咖啡?一喝不就暴露了?

  這人一路上,不是要請我吃飯,就是要請我喝茶,現在又要喝咖啡,準是沒憋好P,太危險了,萬萬不能跟他再聯系。

  “不留,不喝。”我拉起陳清寒就往車庫入口走,等走到刺猬頭看不見我們的角落,才趕忙問:“你跟他很熟嗎?”

  “合作過。”陳清寒言簡意賅地回道。

  “他是不是懷疑我了?我覺得他想試探我,他是干嘛的?研究木乃伊的?”我摸出兜里的小鏡子,借著車庫里的燈光照了照。

  以前我的僵尸臉特別明顯,但從陳清寒他們進了古墓,我的身體迅速補水,皮膚已經和正常活人一樣有彈性,按說不該被看出來才對。

  可難保世上沒有高人,范老師在小品里就演過,三千多年的木乃伊,他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小品雖然夸張,但那刺猬頭戴著墨鏡,在深夜的公路上飆車同樣夸張,也許他的眼睛異于常人。

  “他是國內最有名的拍賣行的少東家。”

  “那還是啊,拍賣行…眼睛毒啊!”要不要殺他滅口呢?

  “他威脅不到你,放心吧。如果是別的女孩兒,我或許會提醒兩句,是你的話,我反而擔心他。”

  “嗯?什么意思?”

  “沒什么,上車。”陳清寒走到一輛白色面包車旁邊,拉開副駕駛一側的車門。

  “咱們去哪?”我坐進副駕駛的位子,扭身看向車廂,車里沒別人,但是放了不少日用品和食物,除此之外這就是一輛特別普通的面包車。

  “找個地方等消息。”陳清寒發動車子,帶著我又繞出城區,駛向荒郊。

  我本來就不認路,進城的時候都不知道這是哪座城市,出來也不知道要去哪,真是被賣了都找不著家。

  “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我知道有個村子,那剛被遺棄不久,房子還能住。”

  “成,聽你安排。”

  我對住的地方向來沒啥要求,陳清寒比較謹慎,萬一火眼金睛沒死,它會繼續追著我,我在哪里落腳,它就追到哪里。

  加工廠的大火觸目驚心,火眼金睛出手是沒有顧忌的,陳清寒帶著我找沒人的地方,也是出于安全考慮。

  我畢竟不是孫悟空,一出世就要作天作地,能低調做人,自然再好不過。

  “路上追咱們的人是誰?”這問題當時我就想問,但有刺猬頭在,我覺得說話不方便,便忍住了。

  “程董的人。”

  “他干嘛追殺咱們?”

  “因為我把陸老板帶走了。”

  “對哦,他雇你找陸老板來著。”結果他找到后自己把人帶走了,壓根兒沒打算把陸老板交給程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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