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大丸關注的不是這些!
“代為培養人才?有點意思…”
大丸的目光在大蛇丸和藥師兜兩人身上游移,對他們的安排,早就有想法了,但具體如何實施,還要看具體情況。
藥師兜是一個十分好用的助手與工具人,擁有一定的才華,在現有條件下,通過資源組合與優化,可以促成一系列的成果。
但是,在真正的開創性研究領域,藥師兜就有些不夠看了,這方面,博學多才的大蛇丸,才是個中翹楚。
前者是“匠人”,后者是“大師”,在絕大部分情況下,“大師”還真不一定有經驗豐富的“好用”,可一旦觸及到過往不曾被發掘的未知領域,需要顛覆性的思維來探索世界的暗面,神之領域以及死神輪回之道的時候,“匠人”就完全束手無策了,還得“大蛇丸”這樣的“瘋子科學家”才行。
老天爺賞飯吃的“天才大師”不常有,但是藥師兜這樣的“高級工匠”,卻能夠通過后天手段培養出來,雖然難度較大,總歸是有希望的。
該選哪一個?
或者說,全都要?
不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兩人再聚集在一起行動,那樣就太危險了。
“這條件,倒是有點誠意,不過,大蛇丸前輩…”
大丸笑瞇瞇地問道,
“你能否讓我打消對你的忌憚?好處嘛…誰都不會嫌少,但是,與需要承受的風險不匹配的話,我也很為難的…”
“大蛇丸”這個名字,本身就是危險與麻煩的代名詞,綱手與自來也可是還活著,他的前隊友,也沒有放棄將他帶回木葉村的努力,就像漩渦鳴人對宇智波佐助的執著一樣。
別以為年紀大了,就沒有輕狂的時候。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用擔心,本質上,我的野心僅僅停留在研究忍術,探尋未知的奧秘領域,只要滿足我的需求,就不會有‘意外’誕生…”
大丸笑著搖搖頭:
“沒有什么是絕對的,所以,我決定將你需要的實驗室安置在一般人到不了的地方…”
比如…
大丸不自覺地看了看天空,此時剛過午夜,甚至都沒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滿天星斗閃耀生輝,就是月亮似乎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皎潔的光芒都黯淡了許多。
“二十年的天外生活?”
大蛇丸的臉色開始陰晴不定,雖然自己對忍界的生活也沒什么期待,但是真正隔離世間,也是相當不好受。
遲疑好久之后,大蛇丸勉為其難地點頭同意了。
“只要保持實驗條件不出錯,也行吧!”
“前輩大氣!”
能屈能伸,不愧是全忍界的幕后黑手都死了一遍,自己還能保留復活希望的可怕家伙,在生死存亡的時刻,也能放下不切實際的幻想。
當然,現在的大蛇丸,除了相信大丸,也沒有其它辦法了,還不如虛與委蛇,保留東山再起的希望。
“另外,你可得準備好,藥師兜這樣的人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來的,除了一定的天賦和努力,還得有完整的理論學習背景,你要是找一些腦子里除了肌肉,沒幾分腦漿的家伙讓我帶,也是強人所難…”
大蛇丸正是因為在大丸身上,看到了同為開創者的素養,才提出這樣的條件。
只有同道中人,才明白建立一個完備的研究系統,到底有多么重要。
真以為大蛇丸喜歡帶著一堆歪瓜裂棗在田之國那種旮旯里,玩什么“建村”游戲?
音忍村的存在,使大蛇丸意識到,顛沛流離的生活,沒法讓自己的忍術研究變得高效。
除了藥師兜這樣的左膀右臂,還有音忍五人眾,紅蓮,重吾,香燐,鬼燈水月等屬下兼試驗品,如果沒有根據地,連安置他們的地方都沒有。
大蛇丸手里絕大部分禁術成果,都是很多年前,還沒有叛離木葉村,在志村團藏的支持下,奠定基礎的,甚至被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驅逐后,也一直和“根”組織藕斷絲連,有不少利益交換。
一個好漢三個幫,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這些年大蛇丸體會頗深,像長門和宇智波帶土那樣,囂張地挑戰全忍界的秩序固然爽快,但在權謀領域看來,實在是太蠢了。
但凡他們能夠策反五大忍村中的一兩個,也不會輸得那么凄慘。
如果不是有黑絕以及宇智波斑、大筒木輝夜復活這一檔子事,大丸都很想推動砂隱村和“曉”組織聯合,先給忍界換一個“大哥”再說,有了變數,才有砂隱村后來居上的希望。
可惜了,忍界雖然是個人武力歸于己身的超凡世界,也并不代表合縱連橫,縱橫捭闔就沒用了。
就好比現在的宇智波斑,如果“曉”組織的那些叛忍,其中一半還在,估計勝負就要逆轉了。
個人實力是根基,但不能夠決定一切。
忍者到底也是人,是社會性智慧生物的一分子,如果徹底脫離人類社會,自然也會被徹底拋棄。
“你的想法很對,我們這樣的頂尖忍者,也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需要一個完備的組織將我們的力量和影響力放大并擴散…”
哪怕大丸現在也勉強有了滅世的力量,也不意味著真的想去做。
要是將忍界化作一片焦土,衣食住行,華服美食,金碧輝煌的宮殿,酒池肉林,可就都沒了。
活著不止是為了享受,可要是沒有享受,那活著也太無趣,太悲哀了。
“所以,我決定,在忍者學校之外,建立一所高等學校,分門別類培養專門的人才,首先就優先為你準備的研究院提供人才…”
忍者學校畢業的年輕忍者,大多還只是小屁孩,平均學識還不到初中畢業,大蛇丸需要的助手,起碼得是研究員級別的人才,這中間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沒有專門的機構進行系統的培訓,靠撞大運一般,撿漏出現的天賦異稟的人才,還要指望他們在野蠻生長的時候,不至于走彎路,順順利利地成為答道要求的人才,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你…居然有這種覺悟,我還是小看你了!”
大蛇丸驚訝地嘆道,
“相比之下,木葉村的那些家伙,實在是太短視了,許多還可一觀的人才,就在漠視中漸漸地廢掉了…”
“總要有人做的嘛!”
大丸聳聳肩,忍者學校,到底只是培養年輕好用的“雇傭兵”的機構,基礎教育不是目的,至于高等教育,那就更沒有必要了。
到了十二三歲,年輕的忍者將來能夠走多遠,大致就能看出大概了,接下來的青春期,直到十八九歲成年,都是實力快速增長期,趕緊讓他們踏上忍者之路,經過充分歷練之后,成為合格的忍者才是正理。
如果再進行三到五年的進階教育,甚至是高等教育,就要錯過忍者成長的黃金期了。
因為五大忍村之間的不和睦,忍界戰爭隨時會爆發,各大忍村都需要維持起碼的軍事人才配置,普及高等教育,將理論學習的時間拉長,成本會大幅度提升不說,各方約束也不可能隨便同意這樣的劇變。
砂隱村有這樣的打算,是因為傀儡軍團的簡歷,尤其是空戰 部隊的成型,有底氣完成這樣的教育改革了。
在沒有忍界大戰的請款下,砂隱村的戰斗力其實已經過剩了。
更何況,砂隱村已經不是純粹的忍者村了,而是掌握風之國大權的“幕府”,從雇傭兵組織向功能完備的政權過度,是應有之意。
原本世俗社會普遍存在的私塾以及寺子屋,承擔了很大一部分基礎教育的功能,但也只是停留在掃除文盲,教人讀書識字,明了基本道理的程度,完全不符合大丸的預期。
大丸玩味地看著藥師兜說道:
“你不是想要回木葉村擔任什么孤兒院的院長么?不用那么麻煩了,我會讓你組建一個公益性質的,從啟蒙到博物學者全面覆蓋的教育機構…”
“我?”
藥師兜意外地問道,
“為什么讓一個木葉村叛忍做這些?你就不怕惹人非議?”
“無妨…”
大丸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你是我的‘戰利品’,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別人管不著,而且,你也不要高估自己,你不是大蛇丸,沒有得力的同伴為你在木葉村美言幾句,宇智波佐助和大蛇丸要是洗白回去,自然有人擔保,至于你,就沒那個好命了…”
既沒有一個好老師,又沒有當火影的前隊友,孤家寡人一個,聲名狼藉,有人待見他才怪。
至于說一些流言蜚語,如今的大丸可不怕那些。
區區一個叛忍,怎么能因為這點小事,而破壞忍界和 平的大局?
“你就這么放心,我會聽你的話?”
“哦?”
大丸笑瞇瞇地反問道,
“你有其它想法?說來聽聽?”
一陣陣的殺意,籠罩在藥師兜身上,讓其到了嘴邊的話,強行咽了下去。
“好吧,算我失言!”
其實藥師兜也明白,以大丸傀儡術的造詣,很可能在自己體力埋下了不知道多少陷阱與后手,一旦惹怒了他,恐怕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比迪達拉也好不了多少。
事到如今,藥師兜差不多也明白了大丸的行事作風。
有些下作的手段,能不用就不用,但并不代表大丸不會去做準備。
別看大丸成天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真有必要的時候,玩起臟活,比誰都擅長。
“你也別覺得我是在為難你!我始終都覺得,想要對付不講道理的人,就該用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金剛怒目,降龍伏虎,既要有仁慈之心,也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你覺得呢,兜前輩?”
“你說得很多!”
白發青年忙不迭地點頭,這個時候,和大丸唱反調,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樣最好,你看,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只要心平氣和地談談,還是能達成共識的,理解萬歲嘛!”
說著的大丸,笑瞇瞇地揮了揮手,兩人身后的空間裂開了一道幻術空間的口子,探出一縷木遁藤蔓,將兩人裹成粽子,拉了進去,緊接著,大丸也邁步走了進去。
搖籃花園核心區,無視了神樹幼苗下多出的兩個大繭,大丸來到兩棵樹中間地面上躺著的一個虛弱身影。
“居然還沒有死,生命力也太旺盛了吧!”
大丸驚訝地看著胸口還在起伏的宇智波帶土一眼,
“話說,你已經徹底失敗了,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不愿去去凈土嗎?”
已經奄奄一息的宇智波帶土睜開了雙眼,只是,兩個眼眶中早就 沒有了眼珠,只剩下滲血的黑洞。
似乎意識到自己什么都看不見了,宇智波帶土再次合上眼皮,虛弱地說道:
“你早就知道,;黑絕背叛了我,你和他有交易?”
“互相欺騙,互相利用的關系罷了!”
大丸聳聳肩,
“和你一樣!”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讓宇智波斑復活,那個家伙一旦回到巔峰,絕對不是忍界聯軍現在的力量可以匹敵的,他就是無敵的…”
咳嗽了幾聲,將喉嚨里面夾雜著血塊的涎水吐出來,宇智波帶土嘲笑道,
“寧愿面對更強的敵人,也要讓我退場,為什么?”
“命運的墊腳石罷了!你和宇智波斑都一樣,都是襯托命運之子們英明神武的祭品!”
說著的大丸嗤笑道,
“你也覺得,白絕和黑絕分別是宇智波斑通過神樹施展陰陽遁創造的產物,黑絕是宇智波斑的意識分身吧?都是被愚弄的蠢貨罷了…”
“你是說,還有藏得更深的幕后黑手?”
“有什么奇怪的嗎?十尾這種東西,可不是憑空出現的,它是有主的,你們都是代持的替死鬼…”
“原來,就是這樣可笑的結局!”
其實,還有很多很多問題,但是,宇智波帶土已經沒有詢問的必要了。
活著的時候不得安寧,死后的尸體和靈魂都要成為別人的所有物,悲哀的一生,就要走到終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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