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信息差的緣故,宇智波帶土早就知道有穢土轉生這門禁術了,但它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有些不清楚了。
直到親眼見到那些“輔助”性質的穢土體,到底能發揮出什么樣的實力,宇智波帶土才明白,大蛇丸和藥師兜兩人到底將這個禁術改良到什么程度了。
即便這些穢土體的實力,可能比生前要差一點,但那些神奇的秘術、血繼限界等,也相當珍貴了,更難得的是,幾乎無懈可擊的不死之身以及無限查克拉特性,足以很大程度上,彌補戰力強度不足的缺陷了。
就比如火影二代目·千手扉間和四代目·波風水門,他們生前都無法肆無忌憚地施展飛雷神之術,現在反而更能發揮這個術的威力,完全不用擔心查克拉的消耗,只要穢土體支撐得住,就能一直使用。
還有土影二代目·無,塵遁·原界剝離之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對體力和查克拉的消耗極為驚人,在他死后,以威力稍微下降的代價,換取了無限制施展的能力,到底是變弱了還是變強了,還真的好好衡量一番。最讓人忌憚的,反而是生前使用分裂之術后,每個分身的強度不夠,不能施展血繼淘汰秘術,成為穢土體后,反而彌補了這樣的缺陷。不同的分身之間,甚至能用塵遁聯動,施展威力更大的殺招,很明顯得到了加強。
同樣戰力得到拔升的,還有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生前因為老朽的身體,導致實力從巔峰滑落得厲害,變成了藥師兜控制的穢土體,反而重拾“忍術博士”的雄風。
“你說,斑先生要是得知自己會以這種狀態復活,到底會怎么想,絕?”
兩人好好檢查了一番藥師兜的狀態和幾具最重要的穢土體后,宇智波帶土試探著問道,
“會不會認同我們完成了他的囑托?”
冷眼旁觀的絕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急切之間,也沒法回答宇智波帶土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題。
“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我只是個只知道聽命行事的忠誠部下,這么麻煩的事,搞不懂…”
“是嘛!”
絕的敷衍,宇智波帶土也沒有追究,自從計劃越發偏離初衷后,宇智波帶土對宇智波斑的畏懼已經大不如前,對絕的忌憚也大幅消退,尤其是被布置在心頭的禁錮咒符在和大丸戰斗的時候被擊破,重獲自由的宇智波帶土,開始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再執著于復活宇智波斑了。
暗自松了一口氣,絕急忙轉換話題說道:
“如果斑先生的靈魂被禁術·穢土轉生封印,以穢土體的狀態復活,輪回眼的秘術·外道輪回天生之術,還能讓他以原來的計劃復活嗎?”
“你的意思是?”
宇智波帶土微微皺眉,旋即意識到絕的問題中的真意。
宇智波斑垂垂老矣,在壽終正寢之前,肯定沒有考慮過自己生前會有足夠的細胞樣本被藥師兜找到,甚至成功將其靈魂從凈土呼喚到現世。
原來留下的準備作為復活素材的身體就沒有用了,如果對其施展外道·輪回天生之術,宇智波斑的靈魂會直接掙脫禁術·穢土轉生的束縛,回到準備好的年輕身體復活么?
甚至…還要做最壞的打算,因為找不到宇智波斑的靈魂軌跡,輪回眼的復活秘術不起作用,又或者復活出了一個沒有靈魂,只憑借本能行事的怪物,其穢土體又遲遲找不到,那就太糟糕了。
不!對宇智波帶土來說,這樣的結果,當真非常美妙!
當然,現在擺在宇智波帶土面前還有兩個不得不處理的麻煩,從小南手中搶得輪回眼,以及找到宇智波斑的穢土體所在地并保證其被封印得死死的。
現在的局面,對絕就十分不利了。
宇智波帶土蠢蠢欲動,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宇智波斑的復活計劃還遙遙無期,離大筒木輝夜破封而出,更是差得老遠。
瞬間,一個已經有些模糊的場景襲上心頭,宇智波家族的秘密基地——南賀神社,那個銀發紅瞳的傀儡女孩和自己的那番話,似乎早就暗示今天有可能的遭遇了。
原本意識中可有可無的合作,其重要性無疑拔高了許多。
各懷鬼胎的兩人正在權衡利弊的時候,絕突然察覺到外面的異動,從分身那傳來的情報,顯示著宇智波佐助正在往這個方向狂奔。
“咱們的合作者快要到了,真是遺憾,居然活著回來了!”
“你居然想著讓他死在那里?”
宇智波帶土漫不經心地問道,絕斟酌著回答:
“單挑五影的莽撞少年,怎么想都是膽大包天到自尋死路的家伙,該說不愧是宇智波家族的人才,一樣的敢愛敢恨,倒是他能夠將心中的憤恨壓制下來,逃離必死的戰斗,反而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太小看宇智波佐助了,他只是知道得太少,不代表他蠢!”
宇智波帶土難得地為他人辯解道,
“如果還以過往的態度對待,不正眼瞧他,以后可能會吃大虧!”
能和五影大戰一場,還全身而退,不管怎么說,都十分了不得了。
“為族人鳴不平么?帶土,你到底還是沒有徹底和過去割裂干凈…”
笑瞇瞇地嘲諷著的絕,早就習慣了調侃偶爾會露出本性的宇智波帶土,對方也懶得多做解釋,伸出手掌,按住藥師兜的額頭,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不斷侵蝕大腦,意圖從中找到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不過…
十幾秒鐘后,無功而返的宇智波帶土收回了手掌。
“怎么,沒有收獲?”
“意識一片混沌,找到的都是些零散到沒有價值的碎片!這種情況,不太像是宇智波佐助擊潰了藥師兜的潛意識造成了,而是這個家伙的心智本來就崩潰了,毫無頭緒可言…”
宇智波帶土的結論,絕一點都不認同。
“如果是這樣,他不可能學會仙術,更不會有控制這么多穢土體的能力!”
所以…
“有其他人在藥師兜的身上做了手腳!”
宇智波帶土沉默了一會,才悠悠地說道,
“是大蛇丸,還是他本人有意為之?這種感覺,就像在山林中布下陷阱,不管哪個獵物中招,都一樣的既視感…”
做這種事,宇智波斑是行家,宇智波帶土也有經驗,尤其是黑絕,在忍界興風作浪近千年,更是對這樣的所作所為知之甚詳。
包括龍地洞在內的三大通靈獸圣地,自然也成為宇智波帶土和絕懷疑的目標。
兩人還沒商量出個結果,一路疾馳的宇智波佐助,終于來到近前,看見了被整整齊齊控制住的穢土體,以及一動不動的藥師兜。
“這就是你們對待合作者的手段?”
“嗯?”
宇智波帶土一愣,沒想到這個同族小老弟居然還口口聲聲拿這種借口擠兌己方,不由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這個家伙,可是‘曉’組織叛徒大蛇丸的手下,我不記得他是你的所有物…”
頓了頓之后,宇智波帶土得寸進尺地問道:
“看這里的傀儡,身份都這么齊全,為什么沒有宇智波斑?連一些失敗品都在列,我可不認為這樣的大殺器,會被大蛇丸和藥師兜放過…”
“我問過藥師兜,他說他不記得了,似乎記憶被篡改了,從靈魂層面抹去了這方面的經歷…”
回答著的宇智波佐助依然有些意難平,恨恨地說道,
“禁術·穢土轉生并不完美,哪怕準備再充分,也有一定的幾率失敗!”
見對方信誓旦旦地回答,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宇智波帶土進一步提示道:
“那為什么沒有風影穢土體存在?除了個別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明顯就是無足輕重的失敗品,居然一個砂忍高手的穢土體都沒有,你就不覺得詭異嗎?或者說,它們去哪了?”
“我…不知道!等等,我應該知道…”
說著的宇智波佐助陡然臉色大變,一股悵然所失的情感從腦海中浮現。
明明應該是親身經歷的事情,卻怎么都想不起來,似乎在規則層面,被強行“遺忘”,甚至不自覺地忽略過去了。
眼神中的掙扎之意持續了將近一分鐘,無功而返的宇智波佐助放棄了從潛意識深處挖掘秘密。
“這…怎么可能?居然還有能夠騙得過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甚至都讓我察覺不到…”
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后,宇智波帶土對絕問道:
“忍界有能夠強行讓佐助這種程度的高手不知不覺中招的秘術?”
絕盯著宇智波佐助的臉,看了又看,最后才玩味地笑道:
“有肯定是有的,但你應該不是被什么人強行扭曲記憶,而是你本人同意的…”
“怎么可能?”
宇智波佐助一臉不相信地質疑。
絕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一般情況下,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有規則層面的契約作為背書,你本人認可的情況下,還是能做到的!這種現象,效果等同于你自己對自己施展不可逆轉的幻術,將自認為不需要的記憶從規則層面消除了,當然,這些記憶還在,只是沉入意識深處,找不到了,就好比大海撈針一般,你即便知道他的存在,可就是想不起來…”
“還有這種術?”
第一次聽說的宇智波帶土也有些奇怪,絕聳聳肩,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連起死回生,弄假成真的幻術都存在,這算什么?當然,這種術,一般被用在銘刻血繼傳承秘術,或者血裔通靈術中,就比如寫輪眼中的那么多神奇瞳術,他們本來就存在,符合條件就自然會用了,不需要誰教授!將一段以及強制‘沉入’潛意識深處,方法是類似的…”
“你是說,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并非是個人特有?”
幾乎得到宇智波斑的傳承,都不知道這么多的宇智波帶土,再次深深看了絕一眼。
也許他身上還有更多讓人忌憚的秘密,果然,得小心他!
一點也不在乎宇智波帶土的小心思,絕坦然答道:
“不全是!你想想就明白了,你們的先祖能夠將創造的特有瞳術銘刻在血繼限界里面,你們自然也可以,只要你們有那個本事,還有同樣的瞳術,不同的人習得,表現也不完全一樣…”
既重視血脈秘術的積累,也要看個人秉性,就比如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佐助都有秘術·加具土命,使用習慣就完全不同;宇智波鼬的瞳術·月讀意志到宇智波佐助身上后,也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聽了絕的話,沉默了一會后,宇智波佐助突然問道:
“什么樣的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嗯…”
斟酌了一會,想到了六道仙人,因陀羅、阿修羅以及他們的查克拉轉世之身,絕悠悠地答道:
“我也說不好,但是,仙人模式修行到極致,掌握了陰陽遁,且對靈魂和血統的衍變有一定研究和造詣的忍者,應該可以…”
話音剛落,在場三人幾乎都想到了某些懷疑的對象。
不考慮深不可測的三大通靈獸圣地里面的老怪物,忍界的仙人,除了在場的宇智波佐助和藥師兜,就只有自來也和大丸兩個人。
大大咧咧的自來也,和宇智波佐助沒什么交集,而且也不像是會干這種麻煩事的人,至于剩下的那一個…
“你什么時候和大丸扯上關系了?是不是和他有過什么契約,答應了什么條件,所以被算計了?”
“我…”
宇智波佐助思索了良久,后冷然答道,
“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全部,剩下的…我雖然不記得具體情形,但是內心中的本能在提醒我,那些交易,我并不覺得吃虧了,而且問心無愧…”
“還真是個耿直的少年!”
絕嘟著嘴,促狹地吹了一聲口哨,反正事不關己,只要不影響大筒木輝夜復活,中間過程都是無所謂的。
“砂忍,手伸得可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