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近距離接觸輪回眼的力量,才能夠體會到這種血繼限界的強大。
幾乎直接勾連忍界底層規則的強橫秘術,無疑也需要巨量的查克拉來驅動。
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得住宇智波斑的輪回眼的,如不是長門體內的漩渦族人的仙人體的底子還在,估計早就被其反噬了。
就連志村團藏移植一只萬花筒寫輪眼,都得用初代細胞搞陰陽平衡才能維持住;旗木卡卡西身上的一只萬花筒寫輪眼能夠被他自如運用,當真是天賦異稟的表現了。
原本的輪回眼,在長門身上已經被削弱了一層,用穢土體承載這一血繼限界的時候,受限于祭品的質量,能發揮出來的實力再次被削弱。
真正的麻煩還不是這點小瑕疵…
當長門使用輪回眼的時候,猶如將輸水管末端的原裝不銹鋼水龍頭,換成了孔徑更小的劣質生鐵水龍頭,不僅輸水量變小,用久了還會銹蝕腐壞,徹底報廢的那一刻,就是長門死亡來臨之時;而穢土體承載輪回眼力量的時候,鐵質水龍頭就好比換成了一個冰塊制作的水龍頭,隨著時間的推移,代表力量容器的“冰塊龍頭”被熱水迅速融化,最終消磨于無形,外在表象就是禁術——穢土轉生被動解除,通靈召喚過來的靈魂回歸凈土。
說白了,穢土體的無限查克拉和不死之身也是有代價的,生前越是強大,其穢土體就越容易失控。
為什么會發生穢土體心愿已了后靈魂回歸凈土的事情?
歸根結底,禁術——穢土轉生的跟腳就不是戰斗忍術,而是輔助型秘術,哪怕經過后期改良,依然沒發生改變。
每操縱著長門的穢土體施展輪回眼秘術一次,就離其崩潰越近。
通過茨木了解到“曉”組織的情況后,大丸也是明白了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
明明長門可以驅使外道魔像使用更強大的封印鎖鏈,直接抓取尾獸,用不著幻龍九封盡這種既麻煩又浪費時間、且還需要部下配合才能施展的封印術。
歸根結底,還是使用的代價太大,有了其它S級叛忍配合,分擔了許多壓力,才能讓長門撐到今年。
不久之前襲擊木葉村的那次,恐怕他也是存著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思,一旦不能抓住更多尾獸,讓外道魔像變得更強大,反饋更多查克拉和生命力給他續命,那就是必死的結局。
另外,輪回眼本不是長門所有,只是長達三十多年的靈肉交融中,去往凈土的靈魂,也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才會在穢土體上擁有輪回眼的力量。
“明明擁有無限的查克拉,但是,消耗查克拉量比較大,威力更強的招數,反而要控制使用頻率?這可真是…”
如果是施展如同雨虎自在術這樣操縱天象的秘術,問題不是很大,但是制造佩恩六道、或者使用輪回眼秘術、驅使外道魔像,長門的穢土體也經不起太久的折騰。
為難地搖頭的大丸,微微嘆氣。
原本還想著利用禁術的漏洞謀取一些好處,現在看來,真實的世界中,就沒有那么多便宜可占。
當然,如果大丸愿意放開對穢土體的控制,讓長門的靈魂主宰穢土體,提高查克拉與輪回眼力量的同步率,損耗也會小很多,但是那樣的話,大丸也不放心啊!
穢土轉生這種悖逆人倫的禁術,大丸研究得不深,一旦失控,天知道該如何收場。
以前操縱那些實力孱弱的穢土體的時候,還沒發現這種現象,待控制長門穢土體的時候,才有了如此發現;宇智波鼬的穢土體也差不多,但問題要輕微許多,基本上能滿足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所需了。
借助志村團藏的便利,翻閱了木葉村封印之書以及一系列隱秘傳承的小夕顏,看大丸斜靠在躺椅上傷腦筋,貼心地搬著小案幾上前,端過一杯熱茶,小聲說道:
“禁術不是神術,千手扉間、大蛇丸和藥師兜雖然很厲害,也不是無所不能的,能夠撬動生命規則,模糊生與死的界限已經很難得了,有怎么能奢望穢土轉生之術真的能像生前一樣,不僅繼承所有優點,還擁有無限查克拉和不死之身,卻不承受任何代價,沒有任何副作用?”
“道理我都懂,只是有些失望罷了!以為抓住一對王牌就能一勞永逸,結果發現自己想多了…”
“父親大人,我覺得你該注意一下,真正在眼皮子底下的價值所在…”
“比如?”
大丸有氣無力地問著,博學多才的小夕顏答道:
“那一具具擁有特殊封印能力的棺槨,以及傳遞特殊控制技巧的符咒,不求能徹底消滅缺陷,但也應該能緩解許多…”
“嗯?”
大丸眼前一亮,旋即反應過來,
“歸根結底,還是穢土體本身的資質不夠,使得磨損的速度有快慢!就如人體餓了累了,需要進食和休息來恢復,說不得穢土體也能這么干…”
其實那些用無惡不作的死囚的身體充當祭品而成的穢土體,本來就不是核心,就算損壞了,換一具,是不是就能繼續使用?
“生死循環,如果僅僅局限于肉體,也太膚淺了!死亡的身體最終會腐爛,分解后回饋大自然,成為生態循環的一部分,死亡的靈魂,又為什么要棄之不顧,讓他們在凈土閑置?說到底,永恒的安寧,也只是人類的一廂情愿…”
“這是玩弄生命與靈魂的惡魔才有的道德觀啊!”
大丸笑了笑,打斷了小夕顏的話,寵溺地按了按其小腦袋,
“智慧的靈,需要起碼的尊嚴,死后的靈魂所在地,就是最后的凈土!我們可以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借助亡者的力量,甚至驅使穢土體戰斗,但是褻瀆靈魂是不行的!生命是一片死寂的宇宙中最大的奇跡,不管是無形的靈,還是有形的魂,都是這個世界在一片黑暗中創造出的火花,是寶貴的財富!因為我們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又怎么能如此輕賤呢?”
“那…我也是嗎?”
小夕顏襲擊地問著,期待大丸的回答。
“當然是!你們可是我這輩子的驕傲…”
輕輕將小夕顏抱在身前,放在膝蓋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額發,大丸微笑著解釋道,
“人類的歷史中,為什么會冒出如此之多的奇奇怪怪的神靈以及妖魔鬼怪?說到底,這都是智慧的衍生,不管是凡俗的科技,還是超凡的忍術,走到無人涉足的地帶,最后都要和前所未見的未知打交道,那些神靈以及各種妖魔鬼怪,都是我們驅散‘無知’的迷霧后,得到的‘戰利品’。哪怕是再愚昧的認知,好歹也在理性的范疇內找到了它們的位置,剩下的就是不斷加深對他們的了解了…”
五個天真爛漫的“人工精靈”,別看他們在大丸面前乖巧懂事,可他們的智慧和見識,是以大丸和沙夜大小姐為根基發展起來的,起點極高,真的放開了限制,能造成的破壞力比很多大反派都要強。
“那些腦子不好使的幕后黑手,都有父親大人的見識就好了,忍界會少了許多紛爭…”
“不好說啊!就比如你們五姐妹,關系雖然親近,也有遠近親屬的吧?”
就比如大姐頭山吹,就有點不喜歡槿故作聰明,在大丸和沙夜大小姐面前,過分乖巧的態度。
驕傲的小山吹,覺得偶爾會耍心機的槿不夠坦率也不奇怪,只是出于大姐的威嚴,沒把這點小情緒表現出來罷了。
見識越多的“人工精靈”們,也到了開始考慮自身和砂忍、和人類關系與相處方式的時刻了。
至少大丸沒想著將她們當做砂隱村的附庸,也沒想過讓她們以“近神”之身,凌駕于砂忍之上。
因為查克拉的存在,忍界能夠讓兩個不同的種族,結成密不可分的伙伴關系,并不僅僅是因為大丸和沙夜大小姐的關系,而是她們自己視作這個大家庭的一分子。
“我就知道,你會是最先考慮到這些的孩子!是不是看到那些通靈獸圣地的所作所為,還有這些沒有自主的穢土體傀儡,讓你心有所感?”
“瞞不過父親大人!姐姐們都是有心機,但是沒有警惕之心的好孩子,妹妹槿也只是古靈精怪,沒有壞心,如果沒有父親大人的庇護,我們該何去何從?”
并不是說大丸就不在了,或者疏遠了她們,長大了的孩子,總要獨立自主的,不能永遠在大丸的羽翼之下。
“現在明白了?生命的層次有高下,智慧的靈卻沒有貴賤之分,就算是普通人的穢土體,也不見得比那些戰斗力強大的穢土體低劣!你們的出身不算正統,但也是這個世間理所當然的一部分,說不得有一天,搖籃花園會成為一個真正的,讓人工精靈和人類之靈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樂園…”
“希望吧!”
少有地和“父親大人”說了這么多話,小夕顏有些開心,又有些緊張地轉換了話題,
“那‘曉’組織那邊怎么辦?還等著風影八尾的觸手,給宇智波佐助一個難堪呢…”
聞言的大丸想了想之后回應道:
“外道魔像的助力指望不上,必須要有另外的查克拉源供應,否則長門的穢土體就要被撐爆了,讓茨木、迪達拉多分擔一點壓力,溢出的負荷,通過中繼站轉移到自然能量通訊網中…”
好在只是一條“觸手”,用不著堅持三天三夜,否則就虧大了。
就在大丸和小夕顏商議的時候,在田之國的旮旯里,拖著昏迷不醒的“奇拉比”等了好久,體力和查克拉都恢復大半后終于等來了召喚,激活了幻燈身之術。
一處隱秘的地下基地中,長門、小南、茨木、煙煙羅和迪達拉先后就位,宇智波帶土、絕、干柿鬼鮫以及宇智波佐助的虛影接踵而至。
望著有點時間沒有見到的外道魔像,以及突然出現的幾個生面孔,宇智波帶土仔細觀察了片刻后嘲諷道:
“賞金獵人、被砂忍驅逐的暴躁殺人狂、組織的前正式成員‘青龍’,還有意外生還的首領‘零’,再加上鎩羽而歸的‘白虎’,還真是奇怪的組合,難道我們組織早起叛逃的‘空陳’麾下的余孽,和砂忍勾結在一起,意圖攫取剩下的基業了嗎?”
“這不是你一個沒經過同意就自行‘轉正’的預備成員該關心的…”
用助力機械控制著身體,長門的穢土體用冷漠的語氣回應道,
“開始封印八尾,待結束之后,誰要是覬覦首領的位置,大可以來找我…”
稍后,大家也沒有糾結于口舌之爭,開始結印提煉查克拉,將其管束到外道魔像里面,驅動幻龍九封盡,吸收八尾查克拉。
風之國中部的高原雪峰西南部,埋首于案牘之間的風影五代目我愛羅,難得來到這么遠出勘察地形。
望著不遠處卷著渾黃的泥水肆虐的水患被連綿的土遁擋住,我愛羅松了一口氣,不自覺地嘆道:
“恐怕千百年來的先祖們,也沒想過,風之國居然還有鬧洪災的一天…”
下了一場大雨就像過節的恩惠,季節性的河流都沒幾條,大大小小的綠洲就像點綴在荒涼的沙漠上的明珠,為風之國居民保留著最后的生存希望。
結果現在,冬去春來,暖風頻吹的日子里,連綿的陰雨匯合雪融水,在砂忍們還來不及規劃的沙海中四處蔓延,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貼身保鏢勘九郎甕聲甕氣地回應道:
“先前大丸已經示警過,被大家當做杞人憂天的笑話,現在都傻眼了…”
事實上,沒有任何遮蔽地形的沙漠平原,一旦遇到多余季節,當真是容易發射水患,并非降雨過多,而是極端不平衡的結果。
過往的風之國實在是太干旱了,連雨都不怎么下,自然也沒人見過水災發生。
“水利建設要提速,其它的先放一放無妨,農場春播,牧場開辟要準備,否則今年就耽誤了…”
我愛羅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