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方法,就是如漩渦鳴人那般,以無窮的魅力感化一只只尾獸,讓它們主動配合。
有沒有這樣的本事,基本全看臉,大丸和漩渦鳴人差距實在太大了。
“主角”的待遇,和大丸這樣正臉見光活不過三分鐘的龍套,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九大尾獸,就沒一個對大丸友善的,就連打交道不少的一尾守鶴,也是看在我愛羅的面子上,和大丸維持著起碼的交流。
有點麻煩啊!
取悅一個正常人,對大丸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是那些成見頗深的尾獸?
搖搖頭的大丸,暫時將這些壓在心底,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熱鬧的場面上。
大胡子猿飛阿斯瑪雖然與帥氣有些差距,但是其身上那股常年養尊處優的公子哥氣息還是很濃的。
即便少時有過叛逆期,那股由內而外的灑脫氣息,和真正的地痞流氓還是有點差異的。
豪爽,很多時候是比聰明、睿智、強大、可靠更顯得有親和力的優良品質。
周圍真正歡呼與祝福聲中,尊敬與認可之情,是顯而易見的。
這步棋走對了!
當階層差距大到互相之間沒有交集,日常生活也少有共同點的時候,保持適當的曝光度和正面形象,對有志于仕途的忍者是既有好處的。
前有“忍界之暗”,后有“三忍”、“木葉白牙”和“金色閃光”,就連旗木卡卡西都有“拷貝忍者”和“木葉技師”的美譽,猿飛阿斯瑪現在帶給公眾的印象,除了一臉大胡子,也就是這一次大庭廣眾之下娶夕日紅為妻了。
開了個好頭,但這還不夠。
宣傳與造勢要跟上,至少要有個響亮的“昵稱”!
像“木葉白牙”、“金色閃光”這樣的頂尖稱號,猿飛阿斯瑪還撐不起來,就連像模像樣的戰績,其實也沒幾個拿得出手。
如果硬要力挺,最好還是要貼近其本色。
一旁的旗木卡卡西見大丸臉上帶著詭笑,還玩味地摩挲著下巴,有些好奇地問道:
“你又想到什么鬼點子了?”
“嗯?不要將我想得總是在琢磨搗亂的鬼點子好吧…”
大丸回過神來,無奈地搖頭回應道,
“阿斯瑪前輩,認真說來,還真有點貴村火影三代目的風骨啊…”
對外的形象,是一名擅長火遁和風遁的粗獷忍者,但是實際上,大丸可以確認,猿飛阿斯瑪即便沒有其父親猿飛日斬那樣五行俱全的天分,也差不了太遠。
常使用風遁和火遁對敵,只是因為個人戰斗風格的傾向,并不代表水遁、雷遁和土遁就用不好。
鷹隼的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是鵪鶉,血脈中流淌的傳承,已經足以將普通忍者遠遠甩在后面了。
最妙的是,猿飛阿斯瑪年輕時候的叛逆,是木葉村幾乎人盡皆知的,浪子回頭,迷途知返,很多時候,是比根正苗紅還要突出的優勢,更何況大胡子兩樣都占齊全了。
“你一個砂忍,對木葉村的事情,倒是挺關心吶…”
一般這個時候,被大丸盯上的,就沒什么好事,旗木卡卡西帶著異樣的表情,盯著面前的砂忍少年問道,
“你和阿斯瑪什么時候有交情了,了解得這么深?”
“盟友嘛,總要關心一下的!”
大丸聳聳肩,慢條斯理地回應道,
“既當過火之國大名的守護忍,又是木葉忍者,父親還當過火影的人才,不多見…”
歷經風雨后,才認識到火之意志真諦的傳承者,是不是得給大胡子按一個“傳火者”的稱號?就怕他當不起啊…
所謂的“火之意志”生生不息,猿飛阿斯瑪的特殊身份,當真是一張不錯的明牌。
最無解的就是理直氣壯與正大光明,又有誰能否認猿飛阿斯瑪身上那一道道無形的“光環”給他增添的期待呢?
以前大丸只是想著有棗沒棗打三竿,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真能將這個大胡子給頂上火影之位了,現在想來,越發覺得當初的自己有先見之明。
記憶中,旗木卡卡西接任火影六代目的時候,過往的戰績確實不俗,但那個時候,萬花筒寫輪眼已經不復存在,戰斗力的上限無疑下降了很多。
也許,教出了三個天賦異稟的學生,才是讓他幾乎無可爭議上位的關鍵。
天時地利人和,幾乎沒有任何人可與他相爭。
但是現在,大丸確實有希望能讓沒有被飛段殺死的猿飛阿斯瑪顯得更加出眾。
戰績?
刷就是了,忍界叛忍還有不少,“曉”組織里面也有上得了臺面的高手襯托他。
血統?
猿飛家族比不上日向家族這樣的頂尖豪門,其實也還過得去,還有當過火影的族人,明顯很有說服力。
可靠?
已經是結婚生子的穩重男子了,總比那些一天到晚不知道在瞎忙什么,光打鳴不回窩,也不下蛋的瘟雞強多了。
“喂…”
旗木卡卡西的手在大丸眼前晃了晃,認真地問道,
“你臉上的表情都松弛得有點惡心了,不會真的想要做什么吧?”
“沒事…”
大丸擺擺手,敷衍著答道,
“就是想起了一點高興的事情!話說,卡卡西前輩,不知道您有沒有想法去競選火影之位?”
“我?可拉倒吧…”
“木葉技師”臉上的苦笑,連雙層面罩都遮不住,自嘲地說道,
“先前管理‘快援隊’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火影之位,還是交給更有能力和熱情的人去坐吧…”
堂堂火影之位,居然被說得像是苦差事一樣,果然,記憶中沒干幾年火影六代目,正值年富力強的壯年期,就早早將位置傳給自己的學生漩渦鳴人,果然是其一貫以來的作風。
天時地利人和,并非是一成不變的,在大方向上,大丸確實力有未逮,但是悄悄“拱火”,一點都不難,甚至連暴露的風險都不大。
暢享著如何布局安排的大丸,不等集體婚禮結束,就提前借故離開了。
隱秘的地下基地中,宇智波佐助摘下眼前的繃帶,從長久的黑暗中解脫,哪怕是不太閃亮的燈火,依然刺得眼睛生疼。
適應了好幾分鐘,才勉強讓視覺反應過來,宇智波佐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檢查了一番自己的狀況,沒發現什么異常,后走出門去。
外面,正是月上中天,漫天繁星的夜晚,花鳥蟲魚,在這樣的時節,不甘寂寞地彰顯著存在感。
往前走幾步,是一片平靜無波的大湖,倒影著天上的星斗,水天交界處,倒映著影影幢幢的起伏山巒與斑駁樹影。
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夜風吹拂的舒適感的復仇少年,在水邊徘徊了一會,終于等到了帶著漩渦面具的神秘人。
“你終于醒了!感覺到那股可怕的瞳力了嗎?”
“我啊,總算體會到了,將自己的命運握在手心的暢快感…”
宇智波佐助一只手捂住右眼,從指縫中看著前方的夜景感慨萬分,
“光靠努力和撞大運,怎么可能獲得這種力量,有如何成功復仇,并復興宇智波家族?”
現在想想,當初莽撞地叛逃木葉村,追隨大蛇丸,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
但凡這三年多的時間里出一點點差錯,自己就完了,不要說殺死宇智波鼬,連見到他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已經從大丸那得知了忍界最頂尖的一批人的實力到底是什么樣的,可那到底只是情報與信息的互換,沒有真實體驗過,到底還是有些偏差了。
宇智波帶土等著宇智波佐助感慨完畢,才悠悠地說道:
“宇智波家族雖然被稱為受到詛咒的一族,血繼限界——寫輪眼也被視作不祥的力量,但是,不管他副作用有多么可怕,實實在在的強大是真的…”
得到了力量,承受副作用,這很公平。
不如說,有付出就有回報,這種事,實在是太幸運了,忍界這么大,多的是奉獻終身而一無所獲的倒霉蛋。
“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覺悟,很不錯了,既然你這樣想,那有些事我就直說了…”
宇智波帶土語氣略顯冷厲地說道,
“現在,我們需要繼續抓捕尾獸,獲得更強的力量,而你,也能得到足夠的歷練,徹底掌握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后,才能去木葉村向志村團藏尋找真相,‘曉’組織的力量,也能有償提供幫助…”
“又是木葉村?”
這些天以來,已經得知了發生在木葉村的驚天大事,以及“曉”組織首領被擊敗身亡的消息,對忍界目前的態勢,宇智波佐助并非一無所知,
“擁有輪回眼的首領都敗了,我不認為你會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你還真是謹慎,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多活一些時日,別因為莫名其妙的意外而死了!”
在宇智波佐助越發不滿的注目下,宇智波帶土迅速進入正題,
“我們已經找到了八尾人柱力的藏身之地,你的任務,就是將八尾抓回來。”
第一次任務,既是能力考核,也是投名狀,和五大忍村為敵的宇智波佐助,再想回到木葉村,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然后呢?”
“接走了首領遺體,也帶走了輪回眼的‘白虎’,在一些居心叵測的家伙的支持下,想要壓制我們徹底掌握‘曉’組織,這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為了打消他們的野心,你需要和我們站在一邊…”
“行吧!”
反正都是些爭權奪利的無聊戲碼,只要能借助“曉”組織的力量,將知道當年宇智波家族滅亡真相的志村團藏抓住,逼問出情報就夠了。
至于面前的家伙和所謂的“白虎”,對宇智波佐助來說,都是不值得信任的家伙,反正都是互相利用,有些話也沒必要說得太清楚,真到了需要的時候,出賣也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達成了起碼的交易后,宇智波佐助又修養了今天,匯合了自己的小伙伴鬼燈水月和重吾之后,向雷之國的方向進發了。
北方的雨忍村,終于將長門死亡之后,雨之國的事情打理清楚的小南,在茨木和“煙煙羅”的幫助下,將雨忍牢牢掌控,連“曉”組織的外圍勢力與附屬人員拉攏大半后,差不多也穩住了局面。
一個不算太小的國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將實際控制權弄到手,確實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對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忍者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
曾經培養出了“半神”山椒魚半藏的忍者村,如今即便沒落了,也還有幾分底蘊,至少賬面實力,比隔壁的草之國還要略強一點。
當然了,如果不是“曉”組織的存在,讓各大忍村無暇顧及雨之國,也不可能讓小南等人輕松得手。
“接下來,一定要這樣做么?”
小南的疑問,茨木迅速給出了肯定的的回答:
“如果沒有輪回眼的力量,哪怕我們聯手,也沒有把握能壓制宇智波帶土等人,你有我們幫襯,對方也能找外援,一旦做的準備不如對方,那可就糟了…”
“那…好吧!”
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好接受的女忍者,讓狂熱的信徒屬下,帶來幾個死囚作為祭品后,幾乎無知無識的金發少年迪達拉上前,在早就繪制好的穢土轉生符文前,割開手腕,利用殷紅的鮮血施展禁術。
伴隨著一陣短促的驚慌慘叫,兩個人影從穢土包裹的繭房中涌出,另外幾個,化作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六個祭品,居然只有兩個成功,這樣的結果,著實不能讓人滿意。
大丸為了規避施展禁術的風險,讓迪達拉代為承受,可這到底是有問題的;還有就是,祭品的素質參差不齊,獲取的血肉樣本也不夠。
不過,看著一口紅發的長門和表情木然的宇智波鼬出現,在場的人們也稍微松了一口氣。
最強的兩個已經到手了,不管是輪回眼還是萬花筒寫輪眼,給幾人接下來的計劃,帶來了不少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