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經對劇情了如指掌,可身處一大堆人中,共同欣賞的時候,那種沉浸感還是不一樣的。
難怪前世家庭音響、個人播放終端已經很成熟的時代,各種劇院依然相當有市場。
有些適合個人安靜欣賞,有些還是得在現場體驗。
如今,大丸沒辦法為眾多觀眾提供爆米花之類的零食,一些本地特色的小吃,也還算暢銷,劇情轉換的間歇,也不時響起一陣陣咀嚼聲。
“所謂的爆米花電影,就是這么回事吧!”
大丸小聲嘀咕著!
的“爆米花指數”絕對不高,而且也不是電影。
真正以觀眾的視角欣賞的時候,大丸才能體會到,現場表演的舞臺劇、傀儡劇等,比每個鏡頭都精挑細選的大銀幕電影,更考驗演出者的實力。
“爆米花?”
坐在大丸身邊的手鞠扭過頭,不解地問道,
“那東西感覺也不怎么好吃,和現在的演出有什么關系?”
“隨便一說,別在意!”
大丸敷衍著回答道,
“或許以電影的形式呈現,那些小家伙的壓力要更小一點!”
“還好吧!感覺朝顏挺期待的!”
先前還和大丸一起寒暄的沙夜大小姐,去后臺坐鎮了。
事先演練的時候一切順利,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需要的可不僅僅是決心和熱情。
就在兩人說著的時候,前方的帷幕拉開,四周的燈光頓時暗了下來,閃耀的舞臺,猶如一個窗口,向大家展示著另一個神奇的世界。
與此同時,一股隱晦的查克拉向四面八方蔓延,籠罩著整個劇場,將其化作和現實連接的半虛幻空間。
不僅是普通村民,連在座的忍者都毫無所覺。
“忍者的數量,居然比平民還多,咱們村子的任務量這么不足么,如此之多的忍者有閑暇時間來消遣?”
“明面上戰略收縮,為聯合中忍考試做準備,實際上在清理隱患…”
“那就是說,其中有很多護衛咯?”
警備部的運轉走上正軌,開始接手砂隱村的防務,有些事情就得負起責任來,如此之多的人參與的公眾活動,我愛羅和手鞠不暗中派人盯著是不可能的。
“職責所在,哪怕知道你在這里,其實沒有警戒的必要,可該做的,一樣都不能少!”
“我明白!”
大丸點點頭。
規則與制度,并不是那么靈活的東西,一旦多了太多變通的渠道,也就意味著可以被利用的漏洞更多了。
在大丸的感知中,可疑的家伙還是有的,舉止有些不妥的也大有人在,不過,并沒有打擾他們的必要。
本來就是要讓“傀儡明星”被更多人知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也是可以被利用的對象。
只要不搗亂,大丸也沒打算理會。
抬頭看了看上方的豪華包間,有一大半里面有人,看來感興趣的家伙還是很多的。
與此同時,舞臺上的瑰麗世界,名為贊岐造麻呂的竹取老人,從竹筒中發現了三寸小人,也就是幼年輝夜姬的故事正式開始了。
所謂麻呂,是一種傳統古劇腔,一般演出者會將眉毛化成類似于兩點的樣式,風格獨特,如今在傳統式微,但并沒有失傳的忍界,還是能看到的。
麻呂也作為男女通用的稱呼,作為名字的后綴使用。
“輝夜姬、麻呂、竹取老人?”
先前對故事梗概有個大致的了解,但背景細節并不清楚的手鞠,皺著眉頭問道,
“和輝夜一族有關系?”
大名鼎鼎的尸骨脈,可不是什么普通貨色,兩年前,大丸還帶著隊友追擊音忍五人眾,手鞠他們也和輝夜君麻呂廝殺過,天生的體術特長,給了初出茅廬的砂忍極為深刻的印象,
“你是在暗示什么?”
“看下去!”
大丸神秘地一笑,
“不懂的人,不用關心!當然,也有可能會引得某些人緊張…”
“輝夜家族已經被剿滅很多年了,將已經消亡的忍族拿出來開涮,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
手鞠追問道,
“那個家族,有什么奇怪的嗎?”
“忍界如今還流傳的家族,大多是有來頭的,也許今天的死仇,很多年前親如一家!也只有咱們砂忍,沒什么可供吹噓的先祖…”
歷史和文化淺薄,自然是弱勢,但并不意味著凝聚力就差,而且沒有傳統的包袱,大丸可以隨意在近乎空白的畫布上盡情涂抹。
就比如現在…
“柏木吹得挺開心,但太過用力了…”
手鞠撇了撇嘴,
“總覺得有點奇怪…”
“咱們風之國,并不流行絲竹樂器,陶笛的悠揚婉轉也不怎么受歡迎,可是,這個也沒法用風之國比較受歡迎的蒼涼風格配樂…”
聽慣了風沙呼嘯的風之國居民,聽著高山流水,肯定會不太習慣。
當然了,格調什么的,是極少數砂隱村高層,有點鑒賞能力的才能體會到的,一般人哪里在乎這個?只要劇情精彩,表演動人,旋律優美就夠了。
“以往只有火之國的劇目在砂隱村上映,沒想到我們自己演出,也挺受歡迎的!”
“主要是太過稀缺,只要有,就不缺人看!”
大丸一針見血地說道,
“這是個好機會,對大家都有利的好事!”
就在新出爐的還在上映的時候,遠在草之國,和宇智波帶土蟄伏的白絕,就通過好不容易混入砂隱村中的分身,得到了最近的情報,并將其和黑絕共享。
“輝夜姬?”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一貫云淡風輕地布局、當慣了幕后黑手的黑絕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難道說,過了這么久,當年的秘密,還沒徹底失傳嗎?不應該啊!
貴為卯之女神的大筒木輝夜,除了兩個兒子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之外,并不直接和凡人接觸。
輝夜姬之名,被忍界遺民知曉的可能性極小。
所有提及十尾、神樹和大筒木輝夜的記載,都被黑絕在無數年中默默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