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砂隱村都是近幾十年前才研究出現行傀儡術的,在此之前,并沒有成體系的戰斗傀儡師,偶爾出現的天賦型傀儡操縱者,和砂忍傀儡師并沒有太多相似之處。
鞍馬家族的祖先也是莽撞得可以,隨隨便便對自己的血脈下手,還能傳承這么多年沒有斷絕,真的已經很幸運了。
“所謂魔幻五感、恐怖幻境、幻術真生,怎么看都像是三流邪神愚弄凡人的咒術,嚇唬人真的很有效…”
鞍馬八云沉默了一會,讓大丸有時間細細體會,然后繼續解釋道,
“論裝神弄鬼的本事,我覺得忍界很少有人能夠比得過我…”
“嗯…”
大丸摸了摸幾天沒有打理,開始長出扎手的胡渣的下巴,做深思狀,不置可否地應了幾聲之后才說道,
“不管是怎么來的,和古代邪神脫不了關系。難怪你體內誕生的伊度有那么重的鬼氣森森的陰郁感…”
鞍馬八云沒好氣地白了大丸一眼:
“在你看來,整天琢磨著玩弄人心的幻術忍者,就沒幾個光明正大的吧?”
“哪有?我也只是隨口一說!鞍馬家族血繼限界,你還有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關于起源,還有一點!”
鞍馬八云遲疑了片刻,繼續說道,
“鞍馬家族的血繼限界,有可能是人為造就的!”
以前那些模模糊糊的感覺被鎖在血脈深處,如今似乎觸發了某些條件,才向鞍馬八云展露了過往的冰山一角。
生死存亡的關頭,八名擁有不俗幻術力量的鞍馬族人,在奇怪的儀式的作用下,自愿犧牲,化作金色的能量團融為一體,沒入祭壇中央剛出生不久的嬰孩身上。
其它的都有些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只有嬰孩肚子上那個顯眼的封印陣紋是如此清晰。
“看修行法就知道了…”
大丸拍了拍丟在面前茶幾上的小冊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找幾個擁有同源、相近力量的近親,獻祭融合,熔煉成血繼限界…”
至于最后鑄造“概念唯一性”的手段,其實和封神法差不多。
漩渦家族將死神封印在鬼面具中;大丸和沙夜小姐塑造更加貼近普通忍者的“搖籃花園”與人工精靈;鞍馬家族膽子最大,直接拓印在血脈中。
大蛇丸則將其和咒印、仙術查克拉以及不尸轉身之術聯系起來。
還有大丸見識過一次威力的邪神,其本體還不得而知,不過其授予信徒的咒術·死司憑血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不管哪一種,其最終都需要將某種核心確認為忍界獨一無二的概念。
大蛇丸說自己是白磷大蛇的化身,有人不同意怎么辦?
被譽為“神龍”八岐大蛇埋下了大坑,我這個叫八岐小蛇招誰惹誰了?
隔壁還有個八岐巨蛇也不怎么服氣,對門的三岐蟒蛇也有意見!
順便,看大蛇丸不順眼,要不要扎個八岐稻草蛇詛咒一下?沒事用針戳它七寸,堅持下去,弄不死它也要惡心死它!
真要沒點規則秩序,最后還不得打成一鍋粥啊!
這種幾乎涉及忍界根本的權柄,肯定是先到先得,但能不能掌握牢靠,看來還得有其它方面的因素支撐。
鞍馬家族基于血脈聯系的禁術,不是血裔,“唯一概念”就失去了指向性,按照大丸的理解,應該被叫做“血之八岐術”才算準確,蛇只是具現的抽象理解,其實沒多大關系。
獨屬于大蛇丸的八岐之術,稱為“八岐大蛇之術”比較合理,和血脈沒多大關系,倒是基于仙術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八岐大蛇”、“白蛇”,聯系比較緊密。
如果大丸沒有猜錯,那極可能是大蛇丸從屬于龍地洞的“白磷大蛇”身上奪過來的。與虎謀皮,兩方最后誰能薅到對方羊毛,誰占便宜,就只有天知道了。
學了蛇仙術長個蛇尾巴,失敗就被當做零嘴吞了;修行蛤蟆仙術變蛙手和蛙眼,失敗了變青蛙石像。
想想都覺得詭異!
按照仙人模式的理論來說,吸收自然能量和自身查克拉形成平衡開啟仙人模式,身體產生異變,應該只和自己體內的力量屬性有關才對,結果使用別人的修行法,就被別人的形態給侵蝕了。
感覺是一種比我的再生核還要隱蔽高效的薅羊毛手段啊!深不可測、恐怖如斯,暫時惹不起!
每一種厲害的秘術,開發之初肯定有其目的,只是想想都覺得挺有趣的,幾只青蛙、蛇和鼻涕蟲,為人類和平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這種不知道什么主義的精神,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鞍馬家族,我建議拆分成以幻術增生為傳承的宗家,恐怖幻境、魔幻五感以及其它能力為傳承的幾支分家,目前因為核心族人比較少,可以聯系緊密一點,度過接下來轉型的幾年后,發展成由血脈、姻親為紐帶的松散同盟…”
“和我設想的差不多,嚴謹的家族構成漸漸失去約束,這是大勢所趨。木葉村中,除了老邁腐朽到步履蹣跚的日向家族,其它都已經很開明了…”
鞍馬八云點點頭,
“未來的事情還很遠,我現在可還在青春少女的年紀,你把我子孫后代都給安排好了?”
“未雨綢繆!沒其它意思…”
大丸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鬼天氣,真是悶熱得厲害啊!”
“茶水都涼了,還能喝得冒汗!”
“大概是最近操心太多,有點休息不足吧!”
大丸擺擺手,連忙轉換話題,
“你不是想要學習一點醫療忍術么,我有個部下水平還可以的,有機會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看著頭頂盤旋的身影漸漸遠去,宇智波佐助掀開偽裝,小聲問道:
“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加快速度,天黑之前應該能到!”
香燐憂慮地答道,
“也不知道那些飛來飛去的家伙在找什么…”
兩個叛忍,要是被發現了,可就不好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