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的祖父說,要是真有什么厲害的人物,也就不會來到風之國了…”
臉上帶著緬懷過去的神色,祖父和塵輕聲答道:
“我至今還記得,祖父臉上當時的表情!”
“這樣啊!”
似乎有些殘酷,但也理所當然,原本會認為驚訝一下,卻生不出一點異樣的感情。
可以回溯的歷史中,大丸的血裔先祖,連個像模像樣的厲害人物都找不出來,當過神社巫女的侍女的外祖母,估計是離上流社會最近的人了。
“在你之前,你父親就是全家的驕傲…”
對于當初能教導出一名忍者,祖父還是相當自得的,只是沒想到的是,從小就愛闖禍的孫子,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不聲不響地成長到自己都看不懂的地步了。
“嗯!”
大丸點點頭附和著,那個只能在相片里緬懷的平凡中忍,大丸真的沒什么印象,反倒是對祖父過去從來沒提過的只言片語感慨頗深。
木葉村,是沖破了無數人性的陷阱而建立的忍者村,當年雖然是宇智波家族和千手家族爭雄,但這兩位只是“帶頭大哥”,依附于兩族的附庸忍族多不勝數。
血仇絕對不止是宇智波和千手之間,兩大集團打了數百年,越打越強,倒是無數小忍族成為炮灰而滅亡。
這種情況下,還能放下仇恨,團結起來建立木葉村,并且傳承至今,真的很不容易。
砂隱村則是另一個極端,艱苦的自然環境,才是最大的生存障礙,克服了如此艱難的條件而建立起來的忍村,更是難得。
一個是人心的磨礪,一個是自然的錘煉,使得木葉村和砂隱村,有著其他忍者村截然不同的精神意志。
風之國這片讓砂忍們感情復雜的土地,一直沒有變過,一群失敗者建立的村子,讓現在的砂隱村中,哪怕是沒多少見識的平民,都隱隱約約傳承著不屈與奮斗的文化內涵。
沒有大名鼎鼎的火之意志,沒有故弄玄虛的石之意志,不同于云忍的霸道,也不同于霧忍的陰狠,砂隱村就是這樣屹立在這片土地上,默默地為自己拓展出一片生存的天地。
南方無名島,大蛇丸坐在十分樸素的木質椅子上,靜靜地思考了良久。將最近查閱到的關于“納面堂”消息的情報,一一報告給大蛇丸之后,藥師兜靜靜侍立在一邊等候命令。
“漩渦家族的納面堂么!果然如此…”
大蛇丸用沙啞詭異的聲音說道,
“兜,你覺得,這是不是個陷阱?”
“屬下不明白!”
藥師兜對大蛇丸的話有些不理解,明明找到重要的情報,應該是好事才對,與陷阱扯不上關系。
“尸鬼封盡,施展之后,代價是使用者的靈魂。如果我要破開死神的封印,你覺得我會付出什么代價?”
大蛇丸冷笑幾聲,玩味地說道,
“我大概想明白,大丸那個家伙,為什么會如此大方地將破解我雙手豐盈的方法交出來了…”
“您是說?”
藥師兜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一條死路?”
“至少現在,我沒找到辦法不付出代價而解除尸鬼封盡…”
大蛇丸看著原以為立了大功,實際上無法改善大蛇丸處境的藥師兜,
“三代老頭子用自己的性命封印了我的雙手,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就能解封?”
雖然細節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明白尸鬼封盡這門禁術的威力與讓人不寒而栗的可怕后果。
可以預見的是,即便借助漩渦家族納面堂的神秘面具的力量,打破了尸鬼封盡對靈魂的封鎖,施術者依然會以自身的性命為代價來換取雙手的傷勢恢復。
帶上死神面具,將死神體內的靈魂解放,施術者想要不死,大蛇丸還是能想到一些可以利用的漏洞的,比如使用不尸轉生,換一具優秀的驅殼,逃脫被死神索命的結局。
可是,現在的大蛇丸能夠進行轉身嗎?
三年之期未到,靈魂沒有恢復的大蛇丸,根本無能為力;如果現在可以施展不尸轉生,大蛇丸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奪取還不成熟,無力反抗的宇智波佐助的身體,然后再想辦法恢復。
寫輪眼和雙手哪個重要?
死神面具就在那里,總不會憑空消失;可是奪取寫輪眼的力量就難多了,全忍界明面上只有兩個正兒八經的宇智波族人,其中一個還是大蛇丸打不過的人,所以才打宇智波佐助的主意。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靈魂和身體的沖突無法避免,宇智波佐助的成長也讓人滿意之后,破開尸鬼封盡,取回雙手的力量,再立刻奪取宇智波佐助的身體。
可這太過冒險了,越是精密的計劃,執行的時候出錯的概率就會更多。
正在大蛇丸想著辦法的時候,藥師兜遲疑著,小心地試探道:
“要不,讓我來?”
“哦?”
大蛇丸十分意外地看著自己的助手,
“寧愿自我犧牲,也要讓我取回被封印的力量么!你真的愿意?”
迎著大蛇丸的目光,藥師兜心中有些慌亂,表面上依然一副虔誠的樣子:
“為大蛇丸的大人貢獻自己的力量,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有這種覺悟就行了,畢竟,你可是不可多得的實驗助手,更何況…”
大蛇丸意味深長地看著藥師兜,
“真以為什么尸鬼封盡就那么好解么?漩渦家族的封印術,沒那么加簡單,即便是你,想要施展出來,也還差了一點…”
漩渦一族研究了幾百年的壓箱底絕技,如果一個凡夫俗子,舍棄性命就能施展尸鬼封盡,肆無忌憚地操縱靈魂?
“那…”
藥師兜有些沮喪,又有些慶幸,自己因為實力不夠而活了下來,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高興。
“去看看宇智波佐助的修行進度吧,如果順利的話,也確實需要北上處理一些重要的事情。”
南方基地,也只是一處相對重要的臨時據點,伸出茫茫大海上,還是有局限的,更何況想要將死神面具弄到手,躲在這里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