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緊的事情吩咐下去的綱手,走進專屬的醫療實驗室,就看見還在熬夜查閱資料的春野櫻,正在將微涼的咖啡喝了下去。
“還沒有休息嗎?”
“馬上就看完了…”
春野櫻起身行禮,滿臉倦容毫不掩飾地展露在綱手面前。
因為休息不足、用咖啡提神而導致的黑眼圈;原本精心打理的粉色頭發,如今也微微泛著油光;臉色略顯灰暗,不復先前的活力。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不用如此拼命,學習醫療忍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曾經那個為了外表姿容而疏于修行的小姑娘已經不復存在了,是什么驅使著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有這么大的改變,綱手也能猜到。可有些事情,哪怕是身為火影,身為師傅也無能為力,只能靠春野櫻自己來處理。
“我知道了,明天上午約好了和雛田、井野去學習壓花,還有八云老師有可能也會去…”
“鞍馬八云?”
那個外表清秀,一臉弱氣的小姑娘的模樣頓時襲上心頭,
“她已經不是忍者學校的老師了,而且…”
原本想要自己的弟子不要和那種頗有心計,一不小心就會中招的幻術高手交往太深,猶豫了一會,到底還是沒有干涉后輩們的交際。
“總之,多留個心眼!”
“嗯!叫八云老師習慣了,她又不喜歡我們喊她姐姐,嫌那個稱呼又顯老又生疏!”
春野櫻輕松地笑道,
“八云老師是個很不錯的人吶,好不容易當上忍者,高興壞了,經常叫上同齡人聚會交流忍者之道…”
微微嘆了一口氣的綱手,也不想打消弟子的積極性,并未作出什么限制,反倒希望太過努力的春野櫻,不要老是窩在實驗室和資料館,多花點時間出去散散心反而更好。
“對了,師傅,外面動靜很大,出了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砂忍押送的一個重要人物到達了,負責的就是那個麻煩的‘大丸’,所以交接過程有些不那么平和…”
“是他啊!”
都是熟人,在砂隱村的時候,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身為無關路人的春野櫻,可是見識了不少有關那個富有爭議的少年的各種流言蜚語。
“有空的話,叫上八云老師一起去拜訪,畢竟在空戰部隊訓練營,受了他不少照顧!”
凌晨時分,靜音熟練地為大丸找到了一家還算不錯的旅館。
如果不是有熟人介紹,這個時候,一名奇怪的砂忍來投宿,都不一定被警惕的老板接待。
“從接到報告,到人柱力送達,不到十五個小時,速度真是夸張…”
“路上危險,想耽擱也不敢吶!”
大丸聳聳肩,老實答道,
“覬覦尾獸的勢力太多了,孤身一人的我,只好盡力早點完成任務…”
“那倒也是!”
連木葉村都忍不住出價購買,像巖隱村的大野木,還有威脅極大的“曉”組織可不會坐視不理。
“不過,你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太好,是消耗太大?”
大丸點點頭:
“疲勞度已經過了一個臨界點,現在精神有點亢奮,等會說不得要用點特殊的方法才能入眠。”
疲勞是個很復雜的體驗,尤其是忍者,透支體力和查克拉的時候,更是難受非常。
全速飛行的大丸,查克拉消耗總量,幾乎有三個本體加起來那么多。
幸好體內有右近和白絕分身隨時補充。
可是因為有氧呼吸和無氧呼吸,體內積累的有害代謝物,并沒有完全排出去,都在一刻不停地刺激著大丸的各個器官。
即便查克拉和體力有外力補充,身體上的變故也不能完全恢復如初,尤其是像大丸這樣,短時間內消耗極大的情況,更是麻煩。
身體上的不適其實都是其次,關鍵是精神上的疲憊難以消除。
以大丸的精神力天賦,其實總體消耗和自然補充的差距并不大,麻煩的問題在于,精神感知有些錯配了。
人體的精神是個極為復雜的系統,和深層次的靈魂感知相輔相成,就像兩個互相干涉的神念,一個潛意識中告訴自己,身體和精神都需要深度睡眠來休養,另一個糾結的意志卻不斷刺激大腦,讓精神趨于亢奮,強行維持著高負荷運轉。
有些人熬夜工作過后,反而不容易睡著,就像喝多和濃咖啡一樣,渾身難受卻難以入眠,要經過好幾天的休養才能調整過來,多半就是這個原因。
這種現象,在忍者消耗趨于極限的時候容易發生,身為一名資深醫療忍者的靜音,當然明白大丸現在的狀態。
“要不要我準備一點平心靜氣的藥物?”
“不用了,謝謝,我有辦法!”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感受,沙漠蝗災爆發的時候,短時間內吸收了太多負面情緒,讓精神力劇烈增長,導致波動加劇,情緒制御能力失效,易怒易偏激,和此時的狀態有點像。
還有,這個時候,木葉村暗流涌動,志村團藏對尾獸虎視眈眈,并不適合吃助眠的藥物,要是出了意外,自己陷入危險中,反應不及可就糟了。
“那就不打擾了!”
將大丸送入客房后,靜音匆匆離去。
今晚的事情還沒辦完呢,天亮之后,還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自己。
關上客房的門,臥室燈光調暗,直接和衣而睡的大丸,靜靜地感知著周圍的動靜。
四名暗部,這是在暗中保護我吧,看來今晚應該不會有問題!
松了一口氣的大丸,依然警惕地放出了一批隨時待命的替身傀儡,布置了幾個小型陷阱,然后強迫自己入眠,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著。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靜音為大丸選的旅館比較偏僻,來往的住客并不多。
醒來后,洗漱干凈的大丸,神清氣爽地漫步在大街上,隨手買了點特色小吃當做早餐,悠閑地打量著路邊熱鬧的小店,碰上有興趣的,毫不猶豫就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