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四人全是雨忍沒錯,但以這樣的配置追殺流浪忍者,是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
“來人三十歲上下,行動迅捷,至少都是中忍…”
夜目疑惑地問道,
“對付一伙流浪忍者,有必要這么謹慎嗎?雨忍村的高級忍者的數量,已經富裕到這個地步了?”
“看來情況不簡單吶!”
大丸玩味地思考著這個時候的雨忍村大致處在什么狀態。
說實話,大丸對雨之國的關注并不少,但這個國家因為半藏的存在而太過封閉,想要知道太多的消息都不可能。
雨隱村的狀況極為特殊,雖然其主要力量在雨之國,但在地廣人稀的川之國,理論上也是雨隱村的勢力范圍。
雨隱村是唯一擔負著兩個國家武力防務的忍村。
雖然雨之國雨隱和川之國雨隱是兩個村子,但全都歸半藏統領。
當然了,川之國有沒有忍者村,其實大家都不在意,反正以雨隱村的實力,也改變不了這個國家的現狀。
但是,半藏極有可能已經死了。
自從彌彥死后,長門領導的“曉”組織由推動火之國、風之國和土之國和平相處理念的活躍勢力,轉為隱秘組織。很長一段時間,都以在小國之間充當戰爭雇傭兵而出現在少數人有心人的視線中。
但是,長門殺死半藏,掀翻其統治,正式入主雨之國,卻是在中忍考試之后不久。
現在,應該是長門將半藏滅族,血腥清洗其支持者的階段。
一些畏懼長門殘酷殺戮的雨忍,逃出雨之國并不奇怪。
那么,砂忍們遇到的流浪忍者,其領頭者很可能就是叛離的潛逃者。
如果是這樣,這些家伙遭到雨之國不依不饒地追殺也就解釋得通了。
所以,他們想要引砂忍和雨忍們火并,其實是有辦法的。
想要將我們牽扯進來,只要向追殺的雨忍們說一句:砂忍知道半藏被殺,雨之國已經變天。
這樣就足夠了!
只要懷疑,就能讓這些雨忍們對和這些“流浪忍者”們接觸過的砂忍們殺人滅口。
“我們大概有麻煩了!”
大丸輕笑一聲,
“原本不想惹事,不過,看樣子別人不一定想放過我們…”
“對你來說也很麻煩?”
千猶豫著問道,
“就算他們都是中忍,敵明我暗,未必打不過!如果有上忍,也不一定找得到我們…”
“話是這么說,但是,將這些雨忍們殺掉比較好!這些‘流浪忍者’很可能掌握了讓雨忍們不得不追殺到底的隱秘情報,和他們接觸過的我們,已經不可能洗脫嫌疑了…”
“這…”
夜目一臉不信,
“我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這有什么關系?只要敵人懷疑我們有可能知道,就有足夠的動機殺人了!中忍考試的內容還記得嗎?情報的重要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吧!”
另外,大丸還有一些憂慮。
半藏死了,雨之國落入“曉”組織手中,那么川之國的雨隱村會怎么樣?
很可能會被“曉”組織吸收,成為他們秘密掌握川之國的工具。
原本的時間線上,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
大丸無法確認事情的發展方向,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細節。
只是,關于“曉”組織,很多活動都是發生在川之國,就不得不讓大丸有些猜測了。
有可能真的遇上了理所當然該發生的故事,但自己完全沒有印象,怎么辦?
就在大丸思索的時候,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
“你愣神了一會,在想什么?”
千關切地問道,
“要不要我們先離開這里?”
“不!”
猶豫不決是大忌,關鍵時候,哪怕做出了不是最好的決定,也比瞻前顧后要強。
身為隊長,舉棋不定,讓部下們人心惶惶更是愚蠢透頂。
“我們找個機會,將那些雨忍殺掉!”
雖然夜目和千沒有露面,大丸出現的時候,也謹慎地做了掩藏真面目的偽裝,那些流浪忍者并不一定能確定大丸的身份。
但大丸不想節外生枝,忍界是有讀心秘術的,佩恩的人間道就能讓敵人知道自己的大概體型特征,忍術特點也暴露了。
只要查一查這個時候會出現在川之國的砂忍,再對比一下偏光殺陣的效果,就能確定大丸的身份。
“四個中忍,甚至有可能隱藏著上忍,我們真要試試嗎?”
大丸露齒一笑,自信地說道:
“砂隱村是精英化培養貫徹最徹底的忍村,上忍以下,我們的戰斗力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強的,雨忍這種小忍村培養的家伙更是不在話下。”
砂隱村就算再落魄,也比雨隱村要強得多。
沒有意外誕生的天才半藏、以及“曉”組織,雨忍就是人間人欺的魚腩。
既然大丸有信心,并且做出了決定,夜目和千自然不好反駁。
“夜目,你看看四周,有沒有準備渾水摸魚的家伙;千,準備布置幻術陷阱!
這一次,我帶你們開開眼界,真正的忍者對抗任務是什么樣子的…”
中忍考試中,因為第三試提前預選戰敗,錯過了“木葉崩潰計劃”的夜目和千,并不是很清楚和其他忍者廝殺的感受。
截殺音忍四人眾,兩人也只是敲敲邊鼓,基本沒有參與戰斗。
至于險象環生的黃土帶著巖忍們埋伏的陣仗,那個戰力超出太多了,完全沒有實感。
“這次我是戰斗的主力,但敵人太多,不一定能完全照顧住你們,小心應對…”
砂忍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附近或明或暗的“眼睛”全都清除掉。
和雨忍廝殺,砂忍們并不能保證完全占據優勢,這個時候,謹慎一點不是壞事。
流浪忍者營地,“軍師”一荼與“屠夫”貝立夫焦急地等待著。
“喂,那名砂忍真的不出現了,怎么辦?”
“屠夫”貝立夫忍不住問道,
“我們只知道他是砂忍…等等,是不是真的砂忍都不清楚!還有他有沒有同伴?
就憑這些,我們怎么說動追殺的‘叛徒’相信我們的話?”
“這個交給我就行了,我來和他們打交道。好歹以前也是并肩作戰的同胞,應該不會一點都不留情面才對。我們不就是向熟人們求情,才逃出來的嗎?”
一荼似乎很有成算地說著,但其不斷抖動的小腿,暴露了其緊張的心緒。
“具體情報不清楚有什么關系,反正只要我們一口咬定,被砂忍劫持之后,受到拷問,泄露了重要的情報…”
“這樣也可以?”
相對憨厚的貝立夫目瞪口呆地看著言之鑿鑿的一荼,
“要是其它人道出實情怎么辦?”
“其他人?”
一荼陰測測的目光看向了其它瑟瑟發抖的“同伴”,
“如果老老實實,就多分配一點食物;要是亂說話,就把他們丟在這里喂野獸吧!”
“你果然是個壞透了的家伙!”
貝立夫聽到一荼的打算,輕啐一口,
“不知道有多少人輕信了你的話,上了賊船之后,被你出賣了…”
“怎么,同情這些累贅了?要不是我,他們早就死了!”
一荼不滿地向孔武有力的貝立夫抱怨著。
“我有時候也擔心,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是被你拋棄的那一個…”
“你和他們不一樣,貝立夫!”
一荼承諾到,
“你是‘自己人’,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共渡難關,而不是互相猜忌!”
貝立夫輕哼一聲,沒有再說,默認了一荼的說辭。
半個小時之后,四名雨忍終于趕了過來,面無表情地將這群“流浪忍者”營地圍住。
“生面孔?”
一荼緊皺著眉頭,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們的上司是誰?說不定我們還有不淺的交情!”
沒有回答,更沒有寒暄。
為首的絡腮胡子拿出幾章畫像,確認之后點點頭。
“是他們!動手…”
“屠夫”貝立夫抽出大砍刀,猛然揮舞,逼退了襲擊,然后拉著似乎不相信對方會毫不留情下手的一荼后退。
“白癡,發什么呆,快想辦法!”
望著一地倒在血泊中的“同伴”,以及圍上來的四名雨忍。
“不要殺我們!有很重要的情報…”
為首的絡腮胡子揮了揮手:
“你有十秒鐘的時間,來說服我們手下留情!”
一荼急忙吼道:
“不久之前,一名砂忍俘虜了我們,審訊過后,帶著雨忍首領半藏已死的消息離開了!”
絡腮胡子首領猛然上前,一腳踢開貝立夫,抓住意一荼的衣領提了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們原本可以痛快地死去,可要是說假話,那就慘了,得讓我出完氣才有死去的資格…”
一番話說的一荼和坐倒在地的貝立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請相信我們,絕對不敢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帶我們去找到那個砂忍…”
將一荼扔在地上,絡腮胡子首領冷酷地說道,
“別告訴我你記不清他的樣子、又或者找不到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