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國,毗鄰雨之國,夾在火之國和風之國之間的緩沖地帶。
面積不小,但整個國家都被茂密的原始森林覆蓋,水網密布,連綿丘陵,地勢復雜,是個不太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因地廣人稀,且易于隱蔽,自然就成了各方勢力設立秘密據點的好地方。
近在家門口的小國,砂隱村自然不會放松警惕。
大丸代領著兩名隊友,難得地外出做任務。
此次行動,沒有什么具體的目標,只是例行清理一下緩沖地帶的牛鬼蛇神,順便看看一下有沒有新勢力興風作浪。
打得過自然順手清理掉,打不過的話,盡量探查然后上報就行了。
因為極有可能會遇到流浪忍者、落魄武士、賞金獵人、甚至是實力強大的叛忍,所以任務等級是B。
如果不是看在大丸的份上,這樣危險程度不低的任務根本不可能讓兩個下忍參與。
另外,夜目的偵查能力,在川之國的環境中比較容易發揮也是考慮因素之一。
站在一片海拔不低的小山頂,一行人看著入目所及的景色。
風之國一邊,一片黃沙蔓延到視線的盡頭。
川之國一邊,郁郁蔥蔥,生機盎然。
更遠的南方,是碧波浩蕩的大海,不時有一些受驚的魚群和海獸越出水面。
“這個世界,對風之國還真是不公平吶!”
夜目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語。
風沙漫天的國度,生存是如此艱難。
就連川之國這種旮旯角落,都比砂隱村顯得有生機。
“大自然造就的悲劇!”
大丸輕輕嘆息。
由西到東的海風,橫掃風之國,將生命之源的水汽帶到了這里,和東南方向吹來的暖風在此交匯,幾百公里的降雨帶就此形成。
川之國還算好,靠北邊的雨之國那里才是真正的暗無天日,幾乎就沒有放晴的時候。
大量的雨水,一部分流向火之國,一部分順著江河流入川之國,匯聚到南邊的大海。
就在幾人呆呆地看著對比如此明顯的奇景的時候,東南方向,一只巨鷹盤旋而起,似乎察覺到了居高臨下望著遠方的砂忍一行人,發出了凄厲的鳴叫聲。
“好像是被馴養的偵查鷹!”
千皺著眉頭,看向了那只表現怪異的大鳥。
“不必太驚訝,這種地方,明里暗里盯著的人很多!”
大丸理所當然地說道,
“多方匯聚,魚龍混雜,這種大剌剌地出現的都是小角色。”
別看這里人煙稀少,發生過的流血沖突不在少數。
砂隱村和霧隱村的戰斗,大部分就集中在這一帶。
偏安于西南角的砂隱村和孤懸海外霧隱村,中間可是有一個龐然大物——火之國,兩者是怎么打起來的?
霧忍們繞過了火之國漫長的海岸線,經川之國和砂忍們大打出手。砂忍也偶爾從這里出發,遠渡重洋襲擊水之國。
所以理論上,就算隔得再遠,五大忍村之間也是可以隨時打起來的。
離得最遠的巖忍和霧忍都時不時干一仗,自然不可能是借到火之國和雷之國了。
不一會,夜目就用她的超遠距離偵查能力,將對方的情報摸得一一清二楚。
“一群流浪忍者,大概是在躲避仇家追殺吧,所以很警覺!”
“有多少人?”
“被我發現的,大概有二十人左右!”
“全都是都是忍者?”
“看樣子是的,不過其中有不少老弱婦孺!”
老弱婦孺也是忍者,這些流浪的忍族,大多過得不怎么好。不僅有同為流浪忍者的競爭,還不時會遇到大忍村的排擠。
他們最好的結果,就是投靠一個大勢力,出賣武力獲得生存空間。
雨之國的“曉”組織,最開始其實就是一群流浪忍者為了抱團取暖而建立的,發展成為后來“叛忍”集團,只是很不幸被更強大的幕后黑手看中了而已。
“怎么辦,要殺掉他們嗎?”
夜目和千看著大丸,等待著隊長的決定。
“先等等,這些人什么時候清理都不遲,我們還有時間!”
并不是大丸心慈手軟,大部分流浪忍者為了生存,可是什么都做,充當打手看家護院已經算是比較和平的謀生方式了,客串賞金獵人、欺行霸市、甚至偽裝成強盜搶劫也是常事。
正因為如此,流浪忍者經常四處結仇,一旦碰到硬茬就溜之大吉,也算是應了“流浪”忍者的名聲。
“先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人埋伏!”
這些無人管束的緩沖地帶就是麻煩,連個說了算的頭面人物都沒有。
亂糟糟的地界,說不定哪個深山密林的山洞里就藏著實力強大的叛忍,或者是五大忍村設在這里的聯絡點。
川之國離雨之國這么近,“曉”組織沒有理由會坐視不理,很可能其中就有隱藏著的據點。
兩年多以后,迪達拉和赤砂之蝎擄走我愛羅,抽離一尾守鶴的地方,大概率就是在這附近的一個山洞里。
赤砂之蝎和千代殞命的地方,大丸可不敢大意,萬一遇上了哪一個恰好經過的S級叛忍,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里太顯眼了,我們先離開這里!”
大丸吩咐著兩名隊友跟隨自己離開。
川之國廣大,想要大致看個虛實,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完成的。
小心翼翼地在原始森林中查探了大半天之后,大丸找了個干燥的角落,開辟了一個洞穴休整。
生了一堆火,補充了食物和水分之后,奔波勞累的千和夜目就沉沉睡去了。
聽著附近的蛙鳴蟲聲的大丸,隨手抓住了一只飛蟲,手心紫黑色的細胞組織將其包裹,不一會,就將其吞噬得一干二凈。
細胞層面的侵蝕,并不僅僅限于人類,異類也可以,甚至蟲子都不例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大丸稍微明白了右近的血繼限界——寄生鬼壞之術的極限。
這是一種根植于身體,受限于自身細胞強度的天賦能力。
寄生、侵蝕、掠奪,和大丸的精神天賦有點類似。
一個作用與身體,一個對精神力量生效。
寄生鬼壞之術明顯要更直接更有效,但限制也更多。
不使用咒印的時候,右近能夠潛伏于左近的體內已經是極限了;在使用咒印之后,其可怕威力才漸漸顯現,快速恢復、寄生他人暗殺等等。
從內部破壞敵人的身體組織,并掠奪養分彌補自身,充分體現了這一血繼限界“寄生”的可怕之處。
可這已經是咒印能夠提升的極限了。
這種血繼限界很強,藥師兜能夠據此施展傳異遠影就是證明。
但大蛇丸為什么沒有對右近的身體動心?
因為要讓寄生鬼壞之術更上一層樓,咒印的力量明顯不夠用,可能需要真正的仙人模式才能推動。
右近很明顯是沒有仙術資質的,要不然也不會被大蛇丸當做炮灰。
這種不上不下的血繼限界,大蛇丸看不上眼也很正常。
只能寄生并破壞,并沒有設想中后續更進一步的寄生掠奪血繼限界和天賦的能力,不要說大蛇丸,就是現在的大丸都看不上眼。
要不是有藥師兜“前車之鑒”,使用蛇仙術生生堆出了傳異遠影,大丸根本就對這個血繼限界不感興趣。
不過,強有強的優勢,弱也有弱的玩法,現成的血繼限界,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養著一個右近,戰斗的時候可以提供一點查克拉供大丸使用,關鍵時刻還能偷襲。
當然,現在的大丸首先考慮的,是讓右近以什么姿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身邊,還不惹人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