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技巧高明到一定程度,就如藝術一樣讓人賞心悅目。
高效、輕盈、不帶一絲多余的動作,舉手投足之間,就躲過了犬冢牙和赤丸的聯手攻擊,還順手將圍攻的漩渦鳴人的影分身一一擊破。
第一次碰到如此敵人的漩渦鳴人還不服氣,繼續施展多重影分身之術,以近百人為批次輪番圍攻。
這樣的查克拉量,讓大丸看得目瞪口呆。
如果我有這樣的查克拉量,還擔心個啥?學什么忍術不是迎刃而解,怎么到漩渦鳴人手里就只剩下螺旋丸和螺旋手里劍了?
只是有些出人意料,君麻呂和以往遇到的對手是不同的。
并不是說君麻呂的絕對實力比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強,而是沒有達到一定程度,連傷到他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下,人數優勢在君麻呂面前完全沒有用。
一個犬冢牙打不過,十個也照樣不是對手,一百個區別也不大。除非那種成千上萬連綿不絕的車輪戰,生生將其體力和查克拉消耗干凈,說不定有勝利的可能。
只要君麻呂身體還撐得住,以犬冢牙和漩渦鳴人的水平,來多少都一樣。
“喂,你不上嗎?靠他們貌似沒戲…”
大丸站起身,對日向寧次說道。
“看看再說!這樣的家伙,很危險…”
日向寧次開著白眼,觀察著君麻呂體內的查克拉流向,
“那種骨頭…是血繼限界?”
“輝夜一族的‘尸骨脈’,號稱最適合體術的血繼限界,你不去試試嗎?說不定你的柔拳能夠打破他的防御…”
日向寧次搖搖頭:
“有點難,柔拳對經脈效果最好,皮膚血肉次之,對骨骼的傷害最小!而且,那種血繼限界形成的致密骨頭,對柔拳查克拉的抗性很高…”
“那怎么辦?就靠人數優勢,消耗他的查克拉,然后磨死他?”
這樣也不是不行,君麻呂的身體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就算是下一秒倒下,大丸都不會奇怪…
“你不能用那種光影幻術,拖延一下時間嗎?”
“天真!”
大丸搖搖頭,這種戰斗本能已經深入骨髓的強者,對敵感知很大程度上已經不靠眼睛了。
就算是君麻呂背對著大丸,只要動手時那一絲惡意,就會被他察覺到,
“這樣下去不行,你來攔住他…”
“你準備干什么?”
“打不過,當然得想點辦法咯…”
說著的大丸神秘地笑了笑,施展砂瞬身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抓住了裝著宇智波佐助的木桶,然后背了起來,轉身就向木村村的方向狂奔。
木葉忍者不敢動手,大丸可是知道的,宇智波佐助命不該絕,稍微顛簸一下問題不大。
“你們這么忙,無暇照顧同胞,我來幫你們送他回家…”
說著的大丸帶著殘影,消失在密林深處,讓剛剛趕過來的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和勘九郎等人都目瞪口呆。
“那個家伙…說得我們不敢動手,自己卻如此肆無忌憚!”
奈良鹿丸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新出現的強敵。
“就是他嗎,好可怕的家伙。”
頗有強者風范的君麻呂,也呆了一下。
剛開始沖上來,和自己對拼幾招的家伙,實力還馬馬虎虎,明明對他印象還不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椿之舞!”
從左臂中抽出一柄骨刀,用精巧輕盈的多段連續攻擊,將糾纏不清的漩渦鳴人的影分身全部打散,然后沖出一條道路,向大丸離開的方向而去。
“喂,愣著干什么,還不追?”
奈良鹿丸大吼一聲,驚醒了還在愣神的同胞,然后第一時間追了過去。
后面,秋道丁次和日向寧次跟上,恍然的犬冢牙和漩渦鳴人緊隨其后。
留下無言以對的砂忍們。
“喂,你們說,大丸他是想干什么?”
千有些疑慮地問道。
明明自己說的,不要過多參與其中,狙擊音忍就夠了,宇智波佐助的事情,讓木葉忍者自行處置。
但是現在,自己卻率先帶著宇智波佐助往回跑。
要是真的如他所說出了問題,或者導致宇智波佐助死了,到時候怎么辦?
夜目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看向了前方。
勘九郎想了想之后說道:
“那個家伙,應該不會做無謂的事情!食言而肥也沒什么,關鍵是沒有好處…”
“那…大丸覺得有必要這么做嗎?”
勘九郎點點頭:
“只能這么想,原因么,多半在新出現的那個敵人身上…也許,試過手之后,大丸覺得,在場的人不是對手,或者說…”
“有人會有生命危險!那個骨頭怪物,真的那么強,不惜以身試險也要將他引走?”
背著木桶矯健地穿梭在原始森林中的大丸,不時利用第三只眼,觀察著后方君麻呂的動靜。
單論速度,君麻呂甚至比全力施為的大丸還要快一籌,但大丸到底掌握主動,七彎八扭之下,也沒有讓敵人縮短距離。
只是,全身查克拉遍布,切開空氣以便自己趕路,這樣的消耗真的不小。
如果是一個人,大丸早就忍下宇智波佐助,偷偷溜了,幸好,附近還有一些靠譜的隊友。
靠自己和日向寧次還是太勉強了一點,另外,也就勘九郎的傀儡劇毒可能會有點作用,其它人也就能騷擾一下了。
除非漩渦鳴人能夠把蛤蟆文太召喚出來助陣,可是,誰能保證現在極不穩定的他一定能做到?
用手掂量了一下木桶的重量,才十二三歲的宇智波佐助相當輕盈,并沒有怎么影響大丸的行動,但是散發出的那股讓人作嘔的查克拉非常討厭。
要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這么冒險!誰知道自覺無望完成大蛇丸的囑托的君麻呂會不會鋌而走險,亂殺一氣?
一個如輝夜君麻呂這樣,想要同歸于盡的人所能造成的破壞,再怎么高估都不為過…
就在大丸即將和最近的洛克李匯合的時候,背后的木桶突然傳來一股讓人心悸的波動。
“這是…”
大丸心中一凜,停下來之后,將木桶放在地上,然后拉開距離,謹慎地看著即將發生的變故,
“居然是這個時候,有意思了…”
不一會,輝夜君麻呂出現在大丸的對面,看著已經開始爆發猛烈的查克拉的木桶,
“宇智波佐助快要醒了!想要將其帶回木葉村的希望落空,你們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
“這一點我不太擔心…”
大丸微微伏低了上半身,警戒地看著對面,
“你太厲害了,萬一造成什么我不想要的傷亡就不好了!”
“所以,你想要和我單挑?恕我直言,你比那四個廢物可能稍微有意思一點,但面對我,是沒有勝算的…”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找幾個我認為有實力和你切磋的家伙,一起上…”
“這樣么…”
君麻呂將左臂鞭骨放回,然后全身長出十余根堅韌的骨刺,
“原本應該和你以及選好的幫手痛快一戰,無奈,我的時間不多了,很可惜…”
“無妨,我等的人已經到了!”
話音剛落,一道綠色人影沖出,直接攻向輝夜君麻呂。
“木葉旋風!”
勁爆的剛烈之舞,伴隨著洛克李矯健的身影,不斷變換著方位,從四面八方攻擊敵人的要害。
只是動作十分優美,效果卻不怎么好,猛烈地連續鋼拳,被靈活的骨甲一一擋下。
“直線攻擊太多,變化不足,雖然速度和力量還不錯,但太容易被防住了。”
輝夜君麻呂云淡風輕地說道:
“這是你的幫手?”
“其中之一…”
“還不錯,有成為大蛇丸大人的力量的資格!”
“大蛇丸可看不上這樣連忍術都不能用的純體術忍者。”
“只要夠強,有為大蛇丸大人奉獻之心,總會被看重的!”
說著的輝夜君麻呂,從背后抽出了自己的脊骨,化作一條靈活自如的骨鞭。
“這是鐵線花之舞,是咒印二狀態之前的最強姿態了,我沒有太多時間,如果…”
“我明白!”
大丸擺擺手,
“沒有如愿的話,就要‘清場’了么…”
老實說,大丸有些后悔了,不該這么冒險,為了將右近搞到手,肆無忌憚地改變了記憶中的對戰順序與結果。
過分相信所謂的“原著”,卻忽略了人心的影響。
輝夜君麻呂是個為了大蛇丸不惜性命的家伙,為了讓宇智波佐助能夠到達大蛇丸那里,一定會最大限度清除阻礙。
原本只有漩渦鳴人一個人的“終結谷之戰”,變成了木葉忍者聯合砂忍對輝夜君麻呂和宇智波佐助的圍攻。
這樣的情況下,輝夜君麻呂會如何行動?
在見到這個病入膏肓的青年出現并和他初步交手之后,大丸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就算是我愛羅,在輝夜君麻呂咒印二狀態的最后絕唱——尸骨脈·早蕨之舞的“清場”之下,能夠救下幾人?
我愛羅還遠沒有當上五代目風影之后那么強,能夠保護整個砂隱村的空砂防壁,現在根本就用不出來。
“你完全可以把那個給我,然后就沒事了,不是嗎?”
輝夜君麻呂建議道。
如果能更早帶回宇智波佐助自然更好。
“太遲了!”
大丸苦笑道,
“我最大的錯誤,就是低估了偏執狂們的破壞力,現在得好好彌補才行。”
事已至此,反悔也于事無補,就當這是提前將右近搶到手的代價吧。
就在此時,攻擊無果的洛克李,毫不猶疑地開啟了表蓮華,再次沖向了輝夜君麻呂。
速度和力量暴增一大截,但相同的招數,依然在輝夜君麻呂的的反擊下無功而返,甚至連木葉升風都無法將敵人踢離地面。
洛克李越攻擊,敵人對他那簡單的鋼拳套路就越熟悉,防御起來就越輕松。
在一邊掠陣,等待時機的大丸,陡然看見散發著詭異查克拉的木桶氣息一凝,然后猛然爆開,一道渾身冒出紅黑色相間云紋的身影跳了出來。
就是現在!
不等宇智波佐助落地,大丸瞬間出現在宇智波佐助身旁,抓住其衣領,猛地擲向地面,手心呼嘯的風刃龍卷就要向其按壓下去。
“以宇智波佐助為誘餌嗎?”
迅捷的君麻呂甩開洛克李的糾纏,雙臂抱胸,攔在大丸面前,正面承受了大丸的一記“黑暗挽歌”,原本從容的模樣,也開始有些狼狽了。
臉頰留著鮮血,手臂露出了深可見骨的傷口,然后被追擊的洛克李幾下鞭腿轟擊在肩膀,握著骨鞭的手也差一點松開。
“這樣沒有用,改變不了什么!我馬上就要死了,只要不能讓我喪命的傷勢,都無關緊要;只要大蛇丸大人的愿望還沒有達成,我就一定不會死!”
說著的君麻呂,迅速開啟了二狀態,揮手折斷一根骨刺,化作骨矛擋住洛克李的擺拳,然后右手的骨鞭一甩,將連續施展風遁而有些脫力的大丸綁住。
緊接著另一只手的堅韌骨矛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向無法動彈的大丸刺去。
砰的一聲巨響,一道土黃色的巨門,擋住了君麻呂凌厲的一擊。
“這是…守鶴之盾?”
大丸回過頭,果然看見了姍姍來遲的我愛羅,和與其一同過來的手鞠。
“你們總算來了!”
大丸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剛才大丸也有辦法逃脫,但繼續戰斗的壓力太大了,洛克李不開啟八門遁甲第五門,攻擊力是打不破君麻呂的防御的。
除非我愛羅和漩渦鳴人尾獸化,否則這里沒有一個人能真正打破其防御,記憶中的我愛羅,也只是用操砂忍術,將君麻呂埋葬在兩百米下的地底“悶殺”,結果也沒有成功,還差點被翻盤,要不是剛好君麻呂油盡燈枯,還有得打。
不過現在么…
大丸用星辰傀儡線將君麻呂捆住,然后猛地一甩,將其拋飛,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對我愛羅和手鞠喊道:
“不要遲疑,全力進攻…”
看著大丸狼狽的模樣,手鞠沒有遲疑,三星扇連連揮舞,居高臨下施展的風遁·鐮鼬的風壓,將君麻呂死死壓在地面上。
“流砂瀑流!”
我愛羅也沒有留手,黃砂漫天,猶如巨浪,向地面猛撲,將君麻呂徹底淹沒!
“繼續…”
強忍著身體不適的大丸,緊咬牙關吼道。
“獄砂埋葬!”
雖然不明所以,但我愛羅還是決定信任大丸,直接消耗了大量的查克拉,將君麻呂埋葬在兩百米深的地下。
“大丸,你怎么樣了,受傷了嗎?”
渾身冒著冷汗,痛苦地倒在地上的大丸,一道道細小的絲狀云紋,從手心不斷向胳膊蔓延。
“別靠近,快跑!”
“喂,你說什么傻話,敵人已經被我愛羅干掉了,被埋在地下的那個骨頭怪物不可能活下來,至于另一個…”
一頭霧水的宇智波佐助,剛剛重見天日,就被大丸抽冷子差點來了一下狠的,結果有一個素未蒙面、強得離譜的家伙為自己擋災。
別人打生打死,反而沒人在意自己這邊的情況。
感受了一下體內新獲得的力量,宇智波佐助放下其他心思,轉身就朝著音忍村的方向而去。
至于原本應該引導自己去找大蛇丸的音忍四人眾。
那種家伙,無所謂了!
只要能獲得復仇的力量,其他都是不值得關心的小事。
與之同時,已經被君麻呂的地之咒印侵蝕得有些快要堅持不住的大丸,渾身抽搐著,嘴角逐漸變得猙獰,爪牙越發尖利,渾身皮膚迅速變黑,額頭似乎有一根角狀物就要長出來。
“我愛羅,帶上所有人,包括那邊那個濃眉,趕緊離開,從天上走。那個家伙,我快束縛不住了…”
透過星辰傀儡線,大丸能清晰地感覺到,君麻呂腦海中那一片死寂,唯有為大蛇丸奉獻一切的瘋狂之心,還在堅持著。
這樣的情況,別說大丸這樣全靠精神力催動的半拉子幻術,寫輪眼估計都不好使。
君麻呂心中簡單到完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破綻,大丸能將其控制片刻已經是極限了。
更讓大丸難受的是,和宇智波佐助的“天之咒印”的反擊針對精神不同,君麻呂身上的“地之咒印”居然是根植于身體,理所當然,其反擊也讓大丸渾身疼得厲害,所有的體力和查克拉都被迅速榨干,還繼續摧殘著不堪重負的軀體,無休止地與無處不在的自然能量結合,生成藍紫色的咒印查克拉消散在空氣中。
“下次,絕對不再干這種蠢事了!”
說著,大丸收回星辰傀儡線,被手鞠拉上我愛羅操縱的漂浮砂壁,絲毫不顧及形象地躺下,和搭上“便車”的洛克李一道緩緩向外緣飄去。
就在幾人以為已經沒事了的時候。
突然,地下陸續冒出了一連串骨頭森林猶如一根根刺向天空的巨矛。
“這…也是你早就預料到的臨死反擊嗎?”
嚇得目瞪口呆的手鞠吞了吞口水,向稍微恢復了一點,但完全無法動彈的大丸問道。
“別大意,還沒完!”
手鞠聽完,不敢大意,嚴陣以待地看向了下方。
果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拔地而起,巨大的骨質長矛以莫名的威勢,向我愛羅等人的方向襲來。
手鞠連忙施展風遁·鐮鼬,通靈出來的鐮多利,再次揮舞巨鐮,將一大片骨頭森林砍倒,君麻呂也被連續劈砍割下了一塊塊血肉。
但君麻呂似乎完全體會不到疼痛,依然揮舞巨矛刺向空中一行人。
只聽砰的一聲,嚴陣以待的我愛羅施展砂漠·叛奴,砂子巨手合起拳頭,猛地像君麻呂砸了下去,總算是將其最后的反撲擊退。
“結束了嗎?”
就連我愛羅此刻都感覺到了體內一陣空虛,可見剛才施展的幾個大范圍攻擊忍術的消耗之大。
“我不知道,謹慎一點,趕緊走遠點,不要在這種鬼地方瞎晃。”
鬼知道那個可怕的家伙還有沒有第二擊的能力?大丸已經冒險一次了,可不想再以身試險。
“地之咒印”的反擊就讓大丸難受得要命,現在也只能活動I一下手掌和手指頭。
“你這家伙,是怎么惹上這么厲害人?一開始不是只有四個人嗎?”
“我能怎么辦?完全不是對手,這可是能夠協助大蛇丸刺殺四代目的家伙…”
“有它嗎?”
手鞠有些懷疑大丸的情報。
“不會有錯的,我鐵骨錚錚‘赤之沙塵’大爺從不說謊…”
“就你?要是說謊有好處,我看你連自己都想騙…”
“能欺騙自己也算是本事,一般人哪里能做到?”
大丸咧嘴一笑,卻猛烈地咳嗽起來,吐了幾口鮮血。
“你怎么回事?明明好好的,突然就傷得這么重?”
“運氣不好吧!”
宇智波佐助的天之咒印,將大丸的精神搞得一團糟,現在輝夜君麻呂的地之咒印,讓大丸的身體也吃盡了苦頭。
這個仇我們是結下了,遲早將你蛇窩搗毀,將你剝皮抽筋熬成蛇羹!
就在此時,稍微恢復了一點施展表蓮華之后體力的洛克李說道:
“等任務結束,讓綱手大人給你治療吧,我就是在她的幫助下,才這么快就康復,還能盡情修行…”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
大丸婉拒道。
這個真是沒辦法求助于綱手。
大丸體內還寄宿者右近呢?夜目那樣的二把刀子醫療忍者,發現不了大丸身體的異常也就算了,要是被綱手治療,被發現異常是遲早的事,那可就麻煩了!
就在我愛羅等人將輝夜君麻呂埋葬的時候,奈良鹿丸一行人和勘九郎他們也遇到了一些不速之客。
“這是哪里來的古怪家伙,也是音忍嗎?”
犬冢牙臉色不善地看著圍過來的敵人,
“看著就像是一群烏合之眾…”
奈良鹿丸用影子模仿術束縛敵人,秋道丁次施展肉彈戰車肆無忌憚地碾壓。
“我估計他們連忍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