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極低的油女志乃,給人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冷酷的高領外套加黑色墨鏡,平時說話也比較冷淡,不輕易表露感情,以至于多年的同班同學有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地忽視他。
外表雖然有些怪異不合群,但其實是一個相當靠譜的隊友。
細致入微的觀察能力加上偏于理性的思維方式,使得他總是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發揮自己的作用。
作為木葉村十分神秘的蟲使一脈,油女家族是忍界十分有名的操蟲師。
以自身作為巢穴,以查克拉作為祭品供養寄壞蟲,換取蟲子幫助戰斗的能力。
“女忍者,又是傀儡師嗎?”
先出場的勘九郎,因為對手山中井野敗得太快,還不太明顯。
威勢嚇人的體術忍者洛克李,使出了讓人瞠目結舌的絕招,依然被大丸擊敗,讓見識不多的木葉下忍新人印象深刻。
“你對女忍者,又或者傀儡師有什么不滿嗎?”
沙夜大小姐驕傲地放開懷里抱著的傀儡人偶,靈活地向油女志乃沖了過去。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砂忍傀儡師的戰斗風格,似乎每一個都不太一樣!”
油女志乃冷靜地閃過飛撲而來的傀儡,忌憚的人偶機關陷阱似乎完全沒有發動的意思。
“那你大概是被大丸給誤導了,他算不上純粹的傀儡師,只是使用傀儡戰斗的忍者!”
“這樣么?我大概明白了一點。不過,我還是想看看同樣是傀儡師的你有什么絕招…”
油女志乃閃避著傀儡來回巡游的路線。
兩名忍者都不擅長體術,油女志乃因為性別的優勢,體力稍好,但不如年齡稍長的沙夜有經驗。
短暫地接近交手之后,兩人都心中有數,致勝的關鍵的不是體術,而是看誰的秘術更加強大。
冷靜的油女志乃倒還沉得住氣,有些傲氣的沙夜大小姐已經不想等了。
“詛咒沙人偶之術!”
幾具丑陋且行動遲緩的砂土傀儡拔地而起,將油女志乃圍在中間,慢慢聚攏,限制其活動范圍,然后操縱著迅捷的人偶掠過,咬下了一縷油女志乃的頭發。
得手了!
對自身處境絲毫不知的油女志乃,還在躲避著砂土傀儡的圍堵,就看見了結印對著自己露出詭異笑容的沙夜那讓人心悸的眼睛。
“傀儡模仿術!”
覺得不妙的油女志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意識就被一片黑暗籠罩,瞬間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是輕松!”
徹底占據對手身體的沙夜志得意滿地笑著,就要操縱著舉手認輸,卻陡然間感到一絲不對勁。
“等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管了對方的身體,自然也察覺到了蟲使一族的不同尋常。
哪怕是詭異的精神秘術,也是要用查克拉才能施展的。
寄壞蟲有很強的抵御負面狀態的能力,在緩解幻術、毒藥、麻痹、異種查克拉入侵方面或多或少都能起到作用。
感受著侵入油女志乃的精神體隨著查克拉被寄壞蟲吞噬,控制效果越來越弱的沙夜大小姐不由得變了臉色。
緊接著,陡然察覺到一個物體落到眼前,正是先前咬掉了油女志乃一縷頭發的傀儡。
“發生了什么?”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沙夜大小姐,不得不解除了傀儡模仿術。
原本被控制的油女志乃,精神也受到了一些損傷,略有點眩暈,不由得半跪在地上喘息著。
“原來如此,通過傀儡施展心靈秘術,還真是厲害,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倔強地站起身的油女志乃沉著冷靜地說道,
“原因在于,你太小瞧油女一族的寄壞蟲了!”
掉在地上的丑陋嬌小人偶身上,口、鼻與關節處爬出了一只又一只細小的蟲子,不僅堵住了活動的關節,還不斷啃噬著查克拉絲線,讓沙夜很難操縱,傀儡模仿術失效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說著的油女志乃雙臂一揮,一團寄壞蟲破體而出,像黑色絹布一樣向沙夜大小姐撲過來。
首次對戰蟲使的砂隱村女傀儡師頓時失去了平時的冷靜,眼睜睜看著一只又一只寄壞蟲落在身上,將查克拉蠶食干凈。
不一會,寄壞蟲在油女志乃的指揮下退去,露出了失去反抗能力的沙夜大小姐,無力地撲倒在地。
“勝者,油女志乃!”
月光疾風迅速宣布了比試的結果。
油女一族的傳人,用事實向大家證明,神秘低調的蟲使家族,依然是讓人不可小覷的木葉中堅力量。
其實沙夜沒犯什么錯誤,只是互不了解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般忍者中了傀儡模仿術,肯定是任人宰割了。
但油女家族的寄壞蟲不一樣,哪怕主人一時半會不在狀態,依然能夠繼續戰斗。
“姐姐大人!”
沙奈跳下場,將沙夜大小姐拖起來,帶到樓上休息。
油女志乃沒有下重手,沙夜大小姐僅僅只是查克拉耗盡,有些脫力而已,并沒有受傷。
木葉忍者連勝兩局,現在是三比三,和砂忍平分秋色。
下一場倒是真有些讓人期待。
片刻之后,電子屏上顯示的第一個名字“我愛羅”,讓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一尾人柱力,直接使用瞬身術出現在場下。
幾秒鐘過去,第二個名字也出現在眾人眼前。
劍美澄,第一個祭品么?廢物再利用,丟給我愛羅發泄一下…
大丸揶揄地看向了藥師兜和他的同伴。
“兜,那個砂忍是怎么回事?殺氣那么重,我們不是早有…”
感覺到有些不妙的音忍村間諜不滿地低聲抱怨著。
“劍美澄前輩…”
藥師兜打斷了臨時“隊友”的話,拖了拖眼鏡框,笑瞇瞇地說道,
“請不要說些與中忍考試無關的話題,到你上場的時候了,如果表現優異,說不定能超過我在大蛇丸大人心中的地位…”
“你不要得意,走運的家伙,只是一時被看重,我會讓你重新認識到,前輩是值得尊敬的存在!”
說完,劍美澄義無反顧地跳下了場。
所知有限,認不清自己,也認不清敵人,甚至不明白隊友分量的家伙,死到臨頭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