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課堂演示啊!洛哈特教授也說了他特別擅長對付巨怪,艾倫當然會嚴陣以待。”一位拉文克勞的小女巫為艾倫辯駁。
“何況,是洛哈特教授率先出手的,他真的向艾倫發出了魔咒。”
“可艾倫毫發無傷不是嗎?洛哈特教授可是受傷了呢!”
“誰弱誰有理嗎?洛哈特身為教授,卻不能制服一個二年級的小巫師,真令人懷疑,他書上的那些成就究竟是怎么來的!”
“畢竟都是他自己寫的,真實情況誰知道呢?”
“如果洛哈特教授真的不學無術,鄧布利多校長怎么會聘請他為教授呢?”
“你們這些麻瓜出生的大概不清楚,黑魔法防御課每年都會聘請新教授,現在有人還愿意來就不錯了,據說神秘人對這個位置進行了詛咒,沒人能讓自己的任期超過一年”
“很多畢業生據說連鐵甲咒都放不出來了,不知道為什么鄧布利多校長對此也不著急…”
在霍格沃茲,艾倫和洛哈特的支持者都很多,為這件事爭吵的情況在城堡里非常常見。
直到這一天早上,貓頭鷹們如往常一樣飛入禮堂,將信件送給了各自的主人。
但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禮堂的貓頭鷹格外多,一批又一批,將印刷好的《預言家日報》送給了城堡里的每一個人。
禮堂像是被人施加又解除了無聲咒一樣,突然寂靜無聲,又突然喧囂起來。
大家看著手上的報紙,又看看教師坐席上主動分發《預言家日報》的洛哈特,面色詭異。
“《吉德羅洛哈特的生平和謊言》!一位公認的高手、一個風靡魔法界的明星、一位霍格沃茲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梅林爵士團三級勛章獲得者…根據筆者得到的可靠證據,洛哈特將所有他覺得有趣的經歷占為己有,并給對方施加了遺忘魔咒…實際上,除了遺忘魔咒,洛哈特什么都不精通,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突然,禮堂的大門“砰”地一聲打開了,兩位身著統一黑色魔法長袍的巫師在鄧布利多教授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禮堂里寂然無聲,大家都盯著這幾位不速之客。
“吉德羅洛哈特!”打頭的一位男巫身體清瘦卻肌肉強健,面色嚴肅地站在了洛哈特的身前。
洛哈特面色慘白,有一種被人剝光了站在聚光燈下的錯覺。
“我們是魔法法律執行司的職員。根據可靠消息,證實你違反了《巫師憲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洪亮的聲音讓禮堂里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些為了洛哈特和拉文克勞們辯駁得熱火朝天的小女巫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哈特教授真的是個騙子?
他還傷害了別人,將別人的經歷占為己有?
他真的除了遺忘魔咒,一無是處?
他的書迷,那些小女巫們不愿意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
洛哈特只能離開教師坐席,他嘴唇顫抖,囁嚅著想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也沒能說出來,垂頭喪氣地跟在了兩位干練的黑袍巫師身后,離開了城堡。
“看來,在我們的洛哈特教授回來之前,我需要找一位新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了!”鄧布利多教授扶了扶眼鏡,離開了禮堂。
“艾倫,這么多的報紙不會是你訂的吧?”愛德華好奇地問艾倫。
“當然不是,你怎么會這樣問?”艾倫真的沒有訂閱這樣多的報紙,他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我只是覺得近來你和洛哈特教授之間像是有什么矛盾罷了。”愛德華聳聳肩。
“這報紙,很有可能是洛哈特自己訂閱的。”艾倫猜測道。
“他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會登上《預言家日報》,作為魔法界的暢銷書作家,他也不缺錢。”女級長佩內洛聽到他們的議論,在旁邊冷靜地指出事實。
出人意料的是,鄧布利多教授竟然親自出馬,暫時擔任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
這讓小巫師們歡欣雀躍,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白巫師來擔任黑魔法防御課教授,這簡直太酷了!
艾倫對于鄧布利多能勝任黑魔法防御術課教授一職毫不懷疑。
畢竟傳說中,鄧布利多教授和曾經的一代黑魔王,古往今來最危險的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關系匪淺。
而且,鄧布利多打敗了格林德沃——事實上這也是艾倫最佩服鄧布利多的一點,他的手段和那些缺點先不提,起碼在目的和大是大非問題上,鄧布利多倒的確都是一個好人。
如果早知道趕走吉德羅洛哈特,可以換來鄧布利多當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艾倫可能早就會對洛哈特動手了。
鄧布利多校長的確非常擅長教學。他對于黑魔法的講解深入淺出,讓每一位小巫師都能沉浸在他的講授之中——艾倫實際上還因此對鄧布利多有點埋怨,小巫師們的水平一年不如一年了,作為校長為什么在這件事上絲毫不上心呢他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就沒太在意本職工作了嗎?
沒有人愿意錯過他的課,甚至他講的每一句話,小巫師們都會記在本子上。
對于小巫師們的疑惑,他都能一望即知,耐心地解答他們的問題。作為一位校長,這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說,有什么不足的話,那就是,他們從兩個學院授課改為了四個學院一起授課。
黑魔法防御術課課時多、任務重,如果不是四個班一起上課,鄧布利多教授可能會忙得一點兒空閑的時間都沒有。
艾倫憑借著優秀的課堂表現和優異的成績,成功擔任了鄧布利多教授在二年級的助理。艾倫得問清楚下節課要講授的內容,提前準備好資料,并且利用“復制成雙”咒語,確保每一位小巫師都能夠得到一份講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小巫師們生活得極為充實。密室事件似乎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差不多每個人都認為那個攻擊者,不管他是誰,已經永遠洗手不干了。
三月里,幾株曼德拉草在第三溫室開了一個熱熱鬧鬧、吵吵嚷嚷的舞會,這使斯普勞特教授非常高興。
“等它們想移到別的花盆里時,我們就知道它們完全成熟了。”她對前來幫忙的艾倫說,“然后我們就能讓醫院里那些可憐的人都活過來了。”
吉德羅洛哈特再無信息傳來,但艾倫知道,他已經為自己曾經的肆意妄為付出了代價——需要在阿茲卡班至少呆上十年。
他曾經傷害過的人,全部被魔法部找了出來。對于官方來說,只要想調查,就很少有查不出的事情。
艾伯特在給艾倫的信上表示:父親發動了一些家里的關系,傲羅們也幫忙查了一些資料。而判處吉德羅的文件,是倫恩友情幫助魔法法律執行司完成的——雖然這一定程度上讓當初決定給他頒獎的前魔法部長米麗森巴諾德丟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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