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連哀嚎都無法出聲的凄慘死法讓一直觀察著戰況的純血們膽寒,不敢再觀看。戰斗呈現這樣的局面,所有純血都意識到不妙,盡管傲羅人數上不占優勢,但顯然這些護衛們最終是無法阻攔他們的。
“他們不在乎死人,也不在乎死的是誰!不能再等下去了!”有人尖著嗓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護住我,等到國外我額外獎勵你們一萬金加隆!”伯斯德的小眼睛因為驚恐而瞪得溜圓,額頭上止不住地冒汗,對自己的護衛們喊道。
親眼見到那樣凄慘的死亡方式,這讓純血們無法再淡定等待,而在隨后,從后門突入的武裝傲羅已經幾乎沒有阻礙地來到樓梯下也開始準備上樓后,成了讓他們維持不了鎮定體面的最后一根稻草。
“掃帚飛來!”在一片魔咒激蕩碎裂及哀嚎呼叫的混亂聲響中,那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巫用飛來咒奪走了她的一個護衛手中的飛天掃帚,隨即指了指房間盡頭的那扇落地窗,那窗子幾乎占據了整面墻那么大,透過窗,可以清晰地看見外面風吹樹木的景象。
女巫握緊手中的飛天掃帚,翻身邁上,跟隨在保鏢身后,向被擊碎得四分五裂的落地窗飛去。她仿佛呼吸到了自由的味道,風將她的帽兜吹掉,金色的長卷發迎風飛舞。她家護衛們快速靠攏過去——被奪走那個并沒有什么額外反應,他會和自己的同僚同坐一根掃帚離開。
“不能等下去了,否則肯定會被逮到的。”
“對呀,我們等不及門鑰匙啟動了。”
“走,跟上她。”
還有幾個純血見到她的舉動,心急之下也讓護衛們給他們拿來掃帚,如同沒頭沒腦的蒼蠅一般跟在了女巫的后面,伺機通過同樣的方式尋求逃跑的機會,哪怕其中不少人在霍格沃茨一年級之后就再也沒摸到掃帚。
“等等,不對!那些傲羅不可能想不到!”混亂中博克家的管家大聲提醒,雖然周圍都是打斗哀嚎聲,但他的聲音還是成功讓幾個巫師聞聲慢下了腳步,他們并沒有返回而只是打算先看看先行者的結果。
不過更多被之前戰斗嚇破膽的純血仿若沒聽見般繼續往前竄,他們還是抱著僥幸的想法,效仿著女巫的行動,不過把目標放在了反方向的窗戶上——他們打算等別人沖到另外一邊吸引注意后朝反方向溜掉。
純血女巫剛用魔杖擊碎了面前的落地窗,忽地,窗外的景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白色的被織就得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但在高速飛行中的女巫以前并非什么魁地奇球員,已經剎不住的她尖叫著撞向蛛網。
而從其他方向嘗試飛出的飛行者們也遭遇了這種陷阱,被牢牢黏在了上面,怎么用力地掙脫都只能讓更多的身體部分被黏在上面。感覺到蛛網的震動,咔咔嗒嗒的聲音很快傳來,一條條粗大的銀白色蛛絲從屋頂方向飛向了最先落入蛛網的受害者,一層一層地將她纏成了一個繭子,這個把自己包裹嚴實的女巫,現在被包裹得更嚴實了。
另外一個方向傳來驚呼聲,佩內洛的那只寵物狩魔蛛從另外的一扇窗戶爬了進來,它也高舉著前面的兩只利爪把一個人形繭子丟在地上,那散發著幽幽藍色光芒的獠牙十分懾人,毒素從它的嘴角滴落到地面上,發出了被腐蝕的滋滋聲。
狼媽帶著小隊成員們跟在它的后面從窗口躍入,他們靴上的墊子讓他們完全沒有發出落腳聲。
“難看死了,不許動…”因為發聲器官改變但除了詭異還帶著一些性感的女聲響起,狩魔蛛蛛化的佩內洛在純血們驚恐的目光下命令道,冰冷的眼睛注視著還在奮力蠕動的繭,只是處于驚嚇狀態,并且不太能喘上氣而幾乎失去了理智的女巫怎么可能乖乖聽話,之前還沒被完全包裹時的少許瞬間看清了巨大恐怖的蛛化女巫,讓她掙扎得更加劇烈了。
“最后警告一次,停止反抗…哼…”佩內洛在說最后警告前就高高舉起了一只彎曲的大螯,向那個繭當頭落下。
在那些巫師們的驚呼聲中,瞬間就刺穿了全身裹著蛛網的繭子,將她從蛛網上扯落,舉了起來。那個繭子流出血跡不自然地抽搐著,最后一動不動,僵硬地掛在那螯上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胡亂殺人,他們這是犯法的!…我要曝光!要告到他們進阿茲卡班!”
“別傻了蠢貨,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些魔頭根本就不想逮捕我們!”
“他們今晚來這里就是要殺掉我們…快跑!”
佩內洛對著他們笑了一下不承認也不否認,她揮揮手把落地窗的窗簾拉得閉了起來,接著舉起了一根修長巨大的節肢,輕輕一甩,房頂的燈泡便被踢碎,碎裂的玻璃落下散開,噼啪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隨著佩內洛的行動軌跡把昏暗帶入了這間麻瓜房間。
一個女仆眼睜睜地看到剛從落地窗彈射而起的佩內洛在天花板快速爬行后從天而降,巨大的節肢略略屈伸,就跳到了自己的面前,魔杖從女仆顫抖的手上掉落到地上,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可怖的半人半獸的狩魔蛛。
只是疼痛和死亡并沒有到來,佩內洛嘖了一聲,她的聲音在仆人耳邊響起,“你忘了雙手抱頭…”說完節肢一彈就跳到了其他的方向,幾秒后她的聲音就已經從遠處傳來了,“丟掉魔杖!雙手抱頭!投降不殺!”
女仆愣了愣才想起之前傲羅的威脅,她連忙雙手抱住了頭部,但劫后余生讓她腿軟像鴨子坐一般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了幾下——事實上,對于這些放棄抵抗的,不論是佩內洛還是其他傲羅,都沒有對他們出手。
而隨著佩內洛這一聲叫喚,她的小隊也立刻就對這些純血們展開了進攻。
胖子就將腰間的大糞蛋扯落,注入魔力啟動后扔向那些護衛圈動作一氣呵成;在有毒的大糞蛋起效的時候,醫生一只手拿著魔杖頂著魔法護盾一只手拔出了反曲刀沖了過去,直接對著一個正在因為大糞蛋咳嗽的護衛肚皮輕描淡寫劃了一下,他的臟器隨即流了一地;而作為小隊真正意義上的指揮,狼媽則在用魔杖往人堆里施放了一堆黑暗后,根據情況為隊友們提供進攻或者防守方面的協助。
被魔法黑暗籠罩的巫師一時沒辦法看清環境,但是卻不斷聽到有人發出驚恐而凄慘的哀嚎聲,這更加大恐懼感,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被攻擊的對象,不過有一些護衛們看來家族比較有有財力,他們也開始掏出各種千奇百怪的能讓人具有夜視能力看破黑暗的裝備——但苦于知道自己實力對比和明確自己的任務目標,護衛們并沒有貿然上前,而是選擇聚攏在走廊處和其他人一起用超強鐵甲咒鑄起防御。
“哪家的仆人?快解除你的熒光閃爍!你會讓自己成為靶子!”
“白癡,傲羅的鳥嘴面具鏡片具有夜視功能,你家主人沒給你配裝備?”
“用火把門封了!呃啊…”
稍后,傲羅們攻擊和不斷發出慘叫的對象讓這些護衛們徹底明白,魔法部也許是出于名聲的考慮,會對這些名義上應該歸為平民的仆人沒什么興趣,哪怕他們作為純血家的仆人也具備一定反抗能力——但反過來說,除了仆人和傲羅們需要逮捕的純血,他們這些護衛毫無疑問就成了被攻擊的主要目標,并且傲羅們對他們的性命并不在意,從他們使用法術的區別上就可以明確這一點。
于是驚恐交加下,和最開始的戰斗相比,在這間麻瓜屋二樓的黑暗中,護衛那邊開始時不時多出了幾道綠光,映照出了護衛和仆從們的驚懼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