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艾倫還在霸凌伏地魔的時候,陋居,幽靈般的月亮掛在午夜的天空中,滔天的厲火已經熄滅,陋居已經辨別不出原來的樣子,一片被燒得焦黑的土地上,只剩下斷壁殘垣和依稀可辨人形的十幾具尸骨,這些殘缺不堪的肢體全是食死徒們留下的。
“唔,汽車怎么還沒到…”一個傲羅隊長抬臂看了看手臂上的手表,按住了領口的傲羅徽章,“車到哪了?開快點,最好不要拖太久。”這位中年傲羅隊長通話結束后,看了眼地上受傷的韋斯萊,暗自嘆息:麥格教授遭受的只是昏迷咒,但這幾個韋斯萊和麥格教授不同,傷勢是由黑魔法導致的,帶他們幻影移形很可能會在幻影移形的過程中導致他們的傷口更加的惡化。
亞瑟的雙手拄在草地上,費力地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但是中了嚴刑拷打咒的他整個腿骨都已經扭曲了,軟趴趴地癱在地上,因為這難忍的疼痛,亞瑟的嘴唇都已經被他咬破出血了,金妮單膝跪在父親亞瑟的身邊,她的魔杖輕輕點著亞瑟受傷的腿,想要用“愈合如初”治愈那些扭曲變形的骨頭。只是隨著她的點擊,亞瑟的疼痛沒有絲毫的緩解,他光禿的額頭上不斷地冒著虛汗,嘴唇也由正常的紅色變成了蒼白的白色并且在不停地顫抖,但是為了避免嚇到女兒,他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痛呼出聲,一抽一抽的面部肌肉,正顯示他此時有多么的痛苦。
喬治的耳朵依舊在往外滴血,將他的肩頭染紅了一大片,他靠在弗雷德的身上,手無力地耷拉在身體兩側,暈暈沉沉地閉著眼睛。比爾看起來到沒什么太嚴重的傷勢,他坐在草地上,手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面頰,擔憂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上,仿佛下一秒就會長出硬毛和尖利的爪子。莫麗和蹲在比爾的身邊,眼中含淚,她和另外一個傲羅讓自己的魔杖不斷地涌出清水,去沖洗比爾臉頰上的傷口。
而麥格教授仍舊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一向緊緊綁在腦后、梳得一絲不茍的發髻此時已經散亂,她蒼白的臉頰歪到了一邊,魔杖在卻依舊緊緊地攥在手中,駐守在奧特里圣卡奇波爾村的傲羅們正在對他們的前變形課教授不斷進行救助:“隊長,按理說麥格教授應該醒了,但幾道昏迷咒直接打在她胸口上,她又確實不年輕了…你看,要不直接送圣芒戈醫院吧?”
“那你還問我干什么趕緊送!”傲羅隊長聞言喝罵道:“亞克力,你親自負責將教授安全送到圣芒戈病院!如果她出了問題你也別回來了!”
“是!”一個個子稍矮的傲羅扶起了麥格教授,讓她的胳膊挎到了他的脖子上,兩個人的身形轉瞬之間就從陋居消失了。
“希望麥格教授能沒事…喬治,你的血終于止住了。”弗雷德瞪著自己孿生兄弟耳朵消失后在原本地方留下的洞,在傲羅魔藥的作用下終于基本止住了血,長吁一口氣,他剛才用治愈咒嘗試過,但面對這種黑魔法的效果甚微。
喬治已經醒了過來,他用手指摸索著腦袋的一側,“這下好了,”喬治笑著對比爾那聽到這邊動靜而看著自己淚流滿面的母親說,“媽媽,你總算可以把我們倆分出來了。”
“羅恩,喬治的耳朵還沒找到嗎?…喬治耳朵飛來…”弗雷德抽出魔杖,試圖用飛來咒召喚喬治被割掉的耳朵,但和剛才一樣,這個魔咒并沒有起到作用。
羅恩在滿是灰燼的場地上翻檢,臉上蹭上了不少黑灰色的灰燼,他有些絕望地張大了嘴巴,“我…哪里都沒有找到…”
“可能掉火里,已經被燒掉了。”喬治注意到費雷德在看自己的魔杖連忙說道,“別犯蠢弗雷德,別做!”
這時剛被撲滅火焰的陋居殘骸傳來了倒塌聲。
“他們抽木頭出來做什么?”中年男傲羅尋聲望去,挑挑眉頭看向了站在了陋居房屋旁的死靈騎士們似乎正在廢墟里扒拉嘗試抽了一些木頭柱子出來——而在那些死亡騎士的面前,在地上躺著那個抱著自己的斷腿不住哀嚎的男巫,他剛就仔細在遠處看了看,辨認出那是卡羅兄妹中的哥哥阿米庫斯·卡羅,此時阿米庫斯的周圍,除了他之外,沒來得急逃跑而留下來的食死徒們,沒有任何一個活著——這些死靈騎士在結束戰斗后面對他們和韋斯萊的感激并沒有回答什么話,只是冷酷地點了點頭就繼續開始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活動。
“把手挪開點比爾,我們得沖洗久點。”莫麗擔憂的聲音重新吸引了傲羅隊長的注意,莫麗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手卻非常穩。她小心地撥開比爾的傷口,讓傷口里面也可以被水清洗,“別擔心,今天不是月圓夜…”
“非常專業,韋斯萊太太,清洗得越徹底,被感染的幾率就越小。”另外那個幫助比爾的傲羅又看了看比爾的傷勢,“狼人格雷伯克剛才沒有變身,你最壞的結果也不過破相加開始變得喜歡吃生肉而已…呃,勇敢的年輕人,我是說別擔心,保護傘公司正在進行這方面研究,他們應該完全有手段對這種程度的的感染。”
“抱歉…韋斯萊夫人,今晚讓你們遇襲是我們傲羅失職…”傲羅隊長看著莫麗這位心碎的母親有些同情,柔聲說道,“我這就讓人陪你送比爾去保護傘確保萬一,放心,我們檢查過其他人沒生命危險,只是估計還得疼一會,我保證會把他們安全送到醫院的。”
“謝謝你先生…還有別這么說,這都是怪食死徒們作惡…”莫麗不確定看了一眼丈夫,亞瑟連忙給妻子點了下頭,然后這位母親就連忙抱著自己的兒子和一個傲羅走了,她沒有和傲羅隊長多說點什么,因為她有些愧疚,她知道今晚的事情其實是直接與鳳凰社的冒險行動和她雙胞胎兒子的惡作劇有關。
然后食死徒的慘叫又把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頭戴牛角頭盔的死亡騎士一把揪住了阿米庫斯駝背上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大步地朝著另外兩個死靈騎士堆疊的木頭處走去,身材粗壯的阿米庫斯此時在對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嬌.小。
這時眾人才發現這幾個死亡騎士已經在陋居前又立了幾根木頭柱子起來,正當眾人疑惑不解這批亡靈想干什么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領頭的死亡騎士摘下自己腰間的水壺,他一只手捏住了阿米庫斯的下巴,另一只手將水壺中的藍色帶著顆粒狀液體的草藥藥劑灌入了他的口中。
而這種藥劑入口之后,阿米庫斯原本因為疼痛而皺到了一起的五官舒緩了一些,原本癱倒在木架子上長長地喘息的他在短時間內似乎來了精神,甚至變得有些亢奮,斷了腿的他掙扎著就要自己坐起來。
“亡靈是在治療食死徒?”一個年輕的女傲羅在她隊長身邊驚訝地說道,“不過有藥他們為什么要先救這些食死徒,而不給韋斯萊他們呢?這些亡靈不會是分不清好人壞人吧?”
“我過去看看…”傲羅隊長沉聲道,帶頭向這些死亡騎士走去。他身后的年輕傲羅看著那些死亡騎士巨大的身形,回憶了一下對方剛才那些血腥殘暴的表現,不由地攥了攥手中的魔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連忙跟了上去。
注意到傲羅們的接近,死亡騎士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壓迫性的目光定在了為首的傲羅隊長身上。女傲羅只覺得心中染上了一絲恐懼,她本能地遠離了自己隊長方幾步緩解這種死靈帶來的恐懼,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地上橫七豎八沒有來得及逃走的那些食死徒的尸體,他們的頭顱滾落一地,四肢都被分解般地四處散落——這讓這位有些膽小的姑娘又往自己隊長身邊靠了靠。
為首的傲羅隊長穩住了心神,迫于對方亡靈身份而有些不自在的他禮貌地說道:“各位先生,呃…晚上好...我得再次感謝你們在今晚對我們的幫助….不過很抱歉,我剛注意到,你們給這個食死徒服用的藥劑似乎很有療效,你看,那邊的韋斯萊先生一家是我們今晚共同的保護的對象,能否勻給他們一部分呢?還有他…”傲羅隊長猶豫片刻指了指阿米庫斯,“這位食死徒能否交給處理?請放心,我們這不是貪功,報告上一定會寫清楚是你們的功勞…”
“這個瓜慫是額們打到,要俘虜就自己打去,主人不允許額們做生意了。”帶著牛角頭盔的死亡騎士冰冷的目光變得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男巫,他晃了晃手上的水壺,“藥不是拿來治人的。”
“瓜慫!叫你癟開腔!你就桑念得很!讓主人虧了人咧!”一個死靈騎士一腳把這個開口的死靈騎士一腳踹開,然后就這么直愣愣盯著被他們口音驚到的兩位傲羅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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