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說德拉科運氣真不錯,不過你誤會了,潘西。”艾倫低頭笑了一下搖搖頭,“我問你這些是在看事情的急迫性,和在考慮選擇用哪一種方式救他。”
“嗯?艾倫你是說你不僅能還有幾種方法?”潘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懸在她頭頂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居然還有多種方法可以解決…
“潘西,我告訴過你,你應該更早點來告訴我哥哥…”艾米麗語氣有些炫耀,“我哥哥從小什么都懂,家里其他人都回答不上來我的問題他都能回答!”
艾倫發現聰明的妹妹還沒意識到,小時候只是家里其他人被她的那些問題問的煩了沒有回答她,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向潘西:“如果你父親決定投誠最好解決,讓他約定個時間我去接他回來就行了,你知道我有很多種手段避免反幻影移形區域的限制;但你父親態度是目前這樣的話,也許你該對你的教授更有些信心,我不需要傲羅的協助就能闖進湯姆的老巢把你父親抓回來…不過這對你父親來說,這并不是十分安全穩妥的辦法,所以我打算先嘗試使用更拉文克勞一些風格的方式…我直接去搶人做為最后手段,你可以先借著報告消失柜已經成功修復這件事情,把英國目前的情況向黑魔王詳細匯報,然后借著這件事給你和你父親爭取些時間…”
潘西和艾米麗的表情都有些懵。
看出兩姑娘的費解,艾倫繼續解釋道,“你可以將我和鄧布利多在開學宴會上發生的爭執說給他聽;把我和鄧布利多日漸不和的事情也告訴他;把哈里斯和拉文克勞神殿的那場合作后,那些純血家族準備聯合鄧布利多共同抵制哈里斯家族全都詳細的報告給湯姆——如果這位黑魔王還存有一絲黑魔王該有理智,他就不會想把本來作為讓懲罰你們小手段的消失柜,就這樣簡單地暴露出來,而是繼續蟄伏,等我和鄧布利多他們爆發出更激烈的沖突之后,我們兩個其中失敗的一方必然要離開霍格沃茨,到時候…消失柜能發揮的用處可比一次注定失敗的刺殺能帶給他的利益大多了…他自然就會進行另一番謀劃。”
在艾倫這里得到了解決辦法,從暑假以來強撐著的體面和倔強瞬間崩塌,潘西癱坐在地上,她仰著頭閉著眼睛,兩顆大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皮下滲了出來,她張大了嘴巴喘息,就像是即將干涸而死的魚,再次得到了氧氣。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得看湯姆的理智了,你們得知道,他最近的狀態估計比之前要差一些…”艾倫提醒道,“不過別擔心,如果他還是讓你繼續刺殺,我就去把你父親就抓回來就行了。”
在潘西稍稍平靜的時候,艾米麗伸出手,想將潘西扶了起來,卻被對方反手擁抱住,然后就聽到對方嘴里發出一些喃喃口齒不清的感激話語。
“潘西,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我很高興,雖然在你父親被救出來前你不能來上我的課,但作為你的教授不能讓你的課落下,那課本先給你一本,課程上先給你德拉科一樣的,有什么不懂的就問他。另外,大腦封閉術你最近比你開學時運用的好多了,不過記得隨時都要保持別松懈…你以后就知道這些事情在你力量得到提升后,這些本來對你來說很大的事情就不再是什么事了”艾倫此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說道,“哦,好了,你在勒住我的小甜熊她就快成小死熊了,你把你的尺寸告訴艾米麗,古代魔法課法袍也提前發給你和還沒到選修課年紀的艾米麗一份,作為你們魁地奇獲勝的禮物,可以在沒人的時候穿穿…嗯?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你以為我能早知道到了你的刺殺計劃卻探知不到你們姑娘喜歡這身衣服?”
此時,校長室內。
鄧布利多將有著斯拉格霍恩記憶的透明小玻璃瓶傾斜,里面的記憶陷入了冥想盆中。冥想盆里泛起星星點點的光芒,黑色的記憶在其中盤旋。他們再次投入到斯拉格霍恩的記憶中。
哈利發現前面這部分的記憶和上次看到的斯拉格霍恩提供的記憶一樣,直到提起魂器。
“某天晚上我在圖書館禁書區…讀到一些關于某種罕見魔法的材料,我想你或許可以指點我。”里德爾靠近了斯拉格霍恩,“要是我沒記錯那個東西叫…魂器。”
“魂氣是一種容器,隱藏著一個人的靈魂。”和上次的記憶中斯拉格霍恩表現的暴怒打斷湯姆的方式不同,這次斯拉格霍恩回答了還是湯姆·里德爾的神秘人提的問題。
“但我想不出怎么才能辦到,教授。”湯姆·里德爾向斯拉格霍恩靠近。
“把靈魂分裂出一部分藏在一個容器里,這樣即使肉體遭到攻擊甚至被毀,他仍被保護著,保護那部分隱藏起來的靈魂會存活下去,換言之就是——有魂器的人不能被真正殺死。”斯拉格霍恩的語氣凝重,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
里德爾的饑渴現在很明顯,他表情貪婪已經隱藏不住他的欲望。他扭轉過身走向旁邊的壁爐,不讓斯拉格霍恩發現他的神情轉變,他小心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但是哈利能感到他的激動,“那要怎么做才能分裂出靈魂,教授?”
“我想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湯姆。”斯拉格霍恩的神情有些不安。
湯姆·里德爾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平靜:“殺戮。”
“對,殺戮是可以令靈魂分離的方式之一,這是對自然法則的違背。”斯拉格霍恩像被蚊子叮煩的大象一樣搖著腦袋,“不過你得知道制作魂器的方法,否則殺戮就只是殺戮和你的靈魂無關。”
“只能把靈魂分出來一次嗎?比如能不能分成七次?”里德爾的聲音聽起來仿佛只是出于好奇。
“七次?”斯拉格霍恩顯得非常不安,瞪著里德爾,好像以前沒看清他似的,“七次!梅林的胡子啊,難道殺一個人還不夠可怕嗎?要是把靈魂分成七份…這些都只是假設對吧,湯姆?純粹是學術探討。”
湯姆·里德爾向前走了兩步,再度轉過身回來時,神情顯得非常有禮貌和紳士,他安撫地說道:“那是自然,教授。就當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記憶到此為止,仿佛崩潰般再次化為黑霧。
“教授。”哈利剛落回到辦公室的地上,哈利就迫不及待想要問自己心中的疑問“你認為伏地魔成功了嗎?”
“是的,他成功了,你應該回憶一下就應該知道他不只是做出了一個…”鄧布利多的語氣非常凝重,他有些蹣跚地向后走去,“霍拉斯也許是被湯姆的問題嚇到了,也許他認為按照湯姆的學識只能知道分裂太多次靈魂的壞處的,這讓他沒有對這種行為發出警告,而湯姆實際對次并不清楚——后來他或許清楚了,但他也不在乎。”
鄧布利多把手上的戒指脫下來,戒指咕嚕嚕在桌子上滾動了幾圈,他又將一個焦黑的日記本從抽屜里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這證實了我的想法。”
“湯姆·里德爾的日記。”哈利沒有說下去,他低頭看向桌子上的戒指,“算上這個,已經有兩個魂器被摧毀了。”
“沒錯,這就是他的一個魂器。四年前這個魂器被艾倫利用蛇怪的牙齒毀掉了。”鄧布利多拿著這個焦黑的筆記本,“我當時就知道這種魔法不一般,非常邪惡非常強大,但之后我才知道它到底有多強,而今晚霍拉斯的記憶證實了我和艾倫想法。”
“艾倫也知道有多個魂器嗎?他知道被摧毀了兩個嗎?”哈利有些疑惑,他本來還打算把這件事事后,跑去告訴艾倫好讓他有個準備。
“很多人認為我似乎什么都知道,但其實我并不是。”鄧布利多回應著哈利,不夠表情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比如艾倫就知道很多我并不知道的事情——不過不止兩個,據我所知艾倫·哈里斯也摧毀了一些。”
“但是如果誰能把那些魂器全部找到,并且銷毀…”哈利有些急不可耐地說。
“誰就可能消滅伏地魔。”鄧布利多抬起了自己那焦黑的枯手說,“馬沃羅的戒指,可怕的詛咒,他的這些魂器極難找到,而且被布置了各種陷阱。”
“教授,你的手為什么不去拉文克勞神殿試試呢?”哈利看著鄧布利多的手非常擔憂,“我是說,那個神殿好像對詛咒挺在行的,而艾倫似乎和他們關系密切,格雷女士和他們的關系一直很好。”
“別擔心哈利,斯內普教授和我自己其實也應該就能治,而且到了我這個歲數我已經很難接受一些新事務了,不管采取哪種方式這都會浪費很多時間…”鄧布利多對哈利露出個讓他安心的微笑,“我們得先把時間和精力花在首要目而不是我這個糟老頭身上。”
“可怎么找呢?他可能把這些藏在任何地方。”哈利沒有再勸,他此時對之前浪費這么久時間才找到記憶有些懊惱,認為如果快些鄧布利多就能更快速解決問題前去放心的療傷。
“沒錯,但黑魔法,尤其魂器這種黑魔法…”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哈利的手指就碰觸了那枚放在桌子上的戒指。
剛剛碰到,戒指就勾起了哈利內心深處的那些恐怖回憶,引發了他那道閃電傷疤造成了一陣疼痛——仰天尖叫的伏地魔年少時的形象,在孤兒院的湯姆·里德爾盯著夾在墻上管道后明信片的模樣,伏地魔重生后蒼白的面孔…快速在哈利的腦中閃過。
戒指在桌子上如同陀螺般快速轉動著,然后慢慢減緩了旋轉速度,落回到了桌子上。鄧布利多的目光也隨著這個戒指轉動。
哈利閉著眼睛,不安地晃了晃頭,當他睜開眼睛時,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在對上鄧布利多那月牙形眼鏡后藍色的眼睛后方才適應過來。
“…會留下蹤跡。”鄧布利多吐出了剛剛沒說完的話,他從校長桌后面繞出來,和哈利面對面,“而且,我想我可能又找到了一個。但這次我沒法一個人銷毀它。”
鄧布利多須發潔白,他下巴被束成了一縷的胡須隨著他的走動而微微晃動。鄧布利多的面色看起來蒼白而憔悴,他抱歉地對哈利微笑,“哈利,我這次對你要求又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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