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也出去。”阿布拉克薩斯在盧娜她們幻影移形后,對著自己的兒子盧修斯命令道。
盧修斯抱歉地看了一眼艾倫,他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執拗而頑固,盧修斯不知道自己離開,父親回對艾倫哈里斯說些什么,只希望對方能看在彼此的關系上,能體諒下這個重病的老人。
從艾倫的臉上,他看不出表情,盧修斯離開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先生。”艾倫這時才上前問好行禮。
“很遺憾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你,艾倫哈里斯先生。”阿布拉克薩斯雙手交疊,無力地搭在腿上,他有些狐疑的看著艾倫的扮相似乎在回憶什么,不過隨即搖搖頭自嘲式地笑了一下似乎放棄了腦中的可笑猜想,繼續說道:“早就聽德拉科說起過你,這孩子對你很是敬佩。”
“德拉科是我父親的教子,我和他的關系也很不錯。”艾倫在來之前查閱了魔法部里一些關于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個人資料,就像其他知道他那些陰謀事跡的巫師一樣,沒人信任他,但起碼都會對他產生一些尊敬。
阿布拉克薩斯盯著艾倫表情突然顯得威嚴了一些,剛剛無理取鬧般命令的姿態不見了,目光也不似重病垂危的老人,里面透露出歲月歷練的氣勢和精明:“你和盧修斯演得一手好戲,那個人被你們瞞在鼓里,你這是讓盧修斯在刀尖上跳舞啊。”
“他在家沒用大腦封閉術?”艾倫走到了他的床邊,直接坐到了他面前的椅子上對阿布拉克薩斯進行了詢問,在牢不可破誓言下他確定盧修斯可不會把這些告訴他人。
“盧修斯的大腦封閉術好的很,我親自教的,不過我的其他教導失敗了,他沒有給我成為他應該成為的人,這讓我成了一名失望透頂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長滿龍痘的手不自覺地不斷輕拍著病床的護欄,“艾倫哈里斯先生,請原諒我的自大,我沒有你們的力量,但你、我還有那位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全都帶著虛偽的面具也有各自的堅持。德拉科的安全顯然就應該是你們的交易內容了,而我在這個世上多活一天,我也得維護馬爾福家族,保護我的子孫,雖然我說過‘將家族利益放在首位的家族永遠會打敗那些將子女愚蠢意愿放在首位的家族’這種蠢話,我的兒子也可能會讓家族蒙羞了,但馬爾福家族能否提供一些什么讓哈里斯確保我的兒子盧修斯也能活下去?”
“我和德拉科關系先不提,我的母親和納西莎阿姨也算得上是遠方親戚,我從來沒有讓盧修斯去死的打算,他只用注意那個人就足夠了。”知道對方是憑借在陰謀上的天賦與經驗察覺到異常的艾倫松了口氣,接著隨手從他自己贈送的禮品堆中拿出一個蘋果掰成兩半后讓蘋果皮自動剝落后啃了一口,“事實上我還會盡量確保這一點讓他在那個人面前好過一些。”
看上去有些失望的阿布拉克薩斯用長滿疹子的手接過艾倫遞過來的另一半蘋果,有些艱難的掰了一小塊放進嘴里,最后也只能做到抿了一會汁水后就把它吐了出來:“我還能吃它的時候喜歡不削皮直接啃,德拉科這點隨我而不是他的父親。”
“那位三四百年前獨眼駝背的治療師,格斯墨的岡希爾達發明的龍痘瘡療法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得到多少改進,可惜如果你能在多堅持幾年我的公司應該能開發出新的療法…”艾倫把垃圾桶向阿布拉克薩斯移了移讓對方能更容易夠到。
之后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艾倫雖然是魔藥大師,光憑魔咒就能治療諸多傷勢解除各種詛咒,但對于這類疾病卻短時間內也束手無策,他又不可能親自把大量時間耗在研究新藥上,而且就算現在對擁有魔法石也不太需要保密了,但魔法石制作出來的長生不老藥對這種并非是壽命問題的疾病也并沒有太大幫助。
艾倫又想了想,然后向著阿布拉克薩斯伸出了手,阿布拉克薩斯才發現艾倫的手中多了一卷羊皮紙卷軸:“維克那之手真品所在的遺跡位置地圖,這是我今天本來來找盧修斯的目的,想必憑借馬爾福家族的歷史對它也應該有一定了解,你來決定要不要告訴他吧。”
阿布拉克薩斯結果羊皮紙并沒有打開:“那個人和他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比起來已經沒剩下多少理智了,你給我這個說明你真的打敗他了?為什么還要盧修斯費事用這東西討好和加強那個人的實力?”
“屠龍勇士終將變成惡龍——所以作為新晉勇士需要惡龍活得再久一些。”艾倫讓自己靠在椅子上,“我和神秘人應該還會有多次交手,我盡量保證在最后的決戰之前,會給與盧修斯馬爾福的身份和名譽——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而你顯然在這方面的事情上有著出色的天賦和經驗…”
從阿布拉克薩斯的病房出來,艾倫感知了一下同伴的的位置,來到了圣芒戈醫院六樓,這層是茶室和商店,供給探視者們在這里休息或者為患者購買禮品的地方。剛走出樓梯,艾倫就看到了同伴們,赫敏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握在還散發著熱氣的一只茶杯上,而盧娜則捧著一罐榛子醬靠在一邊的柜臺旁,用手指蘸著,卷一卷隨即便拿出來塞入口中,在她的腿邊還放著一個紙袋,里面的罐裝榛子醬堆疊得整整齊齊、滿滿當當,幾乎和袋口持平。
保護傘隊員們分列在她兩周圍到是站的筆挺,這也讓艾倫覺得狼媽因為上次的事件后把他們操練得有些過頭了。
周圍路過的巫師看到盧娜這個樣子,臉上都會閃出不自然的神色,而德拉科馬爾福面色漲得通紅,他站得和盧娜、赫敏頗遠的距離,看上去一幅很是尷尬的樣子。畢竟幾乎沒人會這么吃它,而是做成糕點或者肉醬,這場景看起來實在有些讓人腸胃不適,而艾倫看著盧娜一點一點地將自己手指上的榛子醬吮吸干凈,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笑出了聲。
“艾倫,我母親沒有過來,她正在準備午餐,她讓我邀請你到我家吃飯吧,畢竟醫院是在不是吃宴客的好地方。”德拉科一見到艾倫便迫不及待地邀請對方到馬爾福位于維爾特郡的主莊園做客。
“替我謝謝你媽媽,不過不必麻煩了,多陪陪你的爺爺比較重要。”艾倫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拎起盧娜腳下的袋子放進自己腰包里,又和德拉科擺擺手帶著赫敏和盧娜開始下樓。
順著樓梯看到不同的病室,赫敏將自己剛剛的見聞講給對方聽。“艾倫,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大笑不止的病人被送到了四樓的藥劑和植物中毒科,他一直在笑,但面部表情卻非常痛苦。在亞瑟韋斯萊先生曾經住過的二樓生物傷害科,那個被什么怪物重度咬傷的戴盧埃林居然現在都還沒有出院…”
胖子奧托斯科爾茲內總算忍不住天性,插了句嘴解說道:“奧,格蘭杰小姐,你誤會了,那不是病人的名字,而是病房的名字,戴伊盧埃林(dai
llewellyn),通常也被稱為“危險的”戴伊盧埃林(“蕩e肉s“
llewellyn),是卡菲利飛弩隊的一個非常著名的魁地奇球員,在比賽中甘冒危險。他在希臘的米柯諾斯島度假時被一頭客邁拉獸吃掉,以至于威爾士巫師舉國哀悼一天。為了紀念他,人們設立了危險的戴伊紀念章,以表彰在比賽中甘冒危險、創造出最激動人心場面的魁地奇聯盟杯運動員。”
狼媽拉莫娜羅齊爾瞪了胖子一眼,不過見赫敏的探究眼神還是繼續補充道:“肯尼沃思惠斯普著有一本關于戴伊盧埃林的傳記,書名為《他如狂人般飛行》,那間治療嚴重咬傷的病房為紀念他才用他的名字命名。”
赫敏聽到作者名字后恍然大悟:“奧!我在二年級的時候幫格蘭芬多查找斯萊特林球隊全體更換光輪2001飛天掃帚是否違規的時候看過肯尼沃思惠斯普的書《魁地奇溯源》,他是一名著名的作家,也是一個有聲望的魁地奇專家,斯普創作了多部與魁地奇有關的作品,好像居住在諾丁漢郡,據說他一半的時間呆在家里,一半的時間花在“威格敦流浪漢隊本星期打球的任何地方”。他的愛好包括下十五子棋、素食烹飪和收集名貴的老式飛天掃帚。”
“那枚危險的戴伊紀念章看來我是拿不到了,我打球的可沒什么讓自己陷入危險的機會…”艾倫原本悠閑地抱在胸前的雙臂突然放下來,內心中將這些信息又緩慢地逐個念了一遍:“生物傷害科(creatureindujuries)危險(蕩e肉s)戴盧埃林病房(dai
ward)重度咬傷(serious
bites)。而這幾個單詞的諧音是克利切,危險,小天狼星,死(creature
sirius)——真是巧合,小天狼星這個倒霉蛋渾身上下都是不吉利的符號…他的阿尼瑪格斯形象就是黑色大狗,這也是死亡的兇兆。而天狼星也是“亡靈之家”,埃及金字塔那些長長的隧道和風井使人們在白天也能看到星星,所看到的那部分天空正好是天狼星出現的地方。那些豁口也正是給亡靈指路的…”
“星球廳的時候告訴過你,當命運的要素開始起作用的時候,將會有無數種可能的結果,這些并不是不能摸索到的,由于對這些的理解就能更清晰的看透了命運的本質。”盧娜模糊的女聲從艾倫的心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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