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在離開校長室之后沒有前往禮堂,想起對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承諾,決定前往霍格莫德村——他也叫上了赫敏和盧娜,顯然想要現在去正在熱鬧的禮堂好好吃飯是不行的了。
很快城堡外,海蓮娜漂浮著跟在盧娜的身后,向艾倫飄過來。同時,赫敏從另外的方向也跑了過來,在格蘭芬多宿舍的她一收到艾倫的消息就迅速地趕了過來。
在看到格雷女士海蓮娜的時候,赫敏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這應該就是艾倫和盧娜的女兒了,想到這里,赫敏的心中又有些忍不住的生氣和酸澀,但是近距離看到對方那半透明的身體后,想到自己知道的格雷女士的歷史,赫敏對這個姑娘有一點點心疼,死在了最美的年華,沒有完全見過世間繁華…
然而赫敏現在的存在感也讓艾倫注意到了氣氛的不對勁,他打算等會找個機會單獨和赫敏談一談海蓮娜的事,之前他只是在魔法部里明確向家里人們承認過這層關系,他還欠赫敏和佩內洛一個解釋。
艾倫本來想帶著赫敏和盧娜幻影移形去霍格莫德,卻沒想到基本沒出過城堡的海蓮娜也跟著出來了。看到默默跟在母親后面的女兒,艾倫起了些身為父親的心思,作為學院幽靈,失去了凡人感受的海蓮娜應該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過霍格沃茲了,他想帶女兒去看看霍格莫德。小巫師們都喜歡霍格莫德,海蓮娜應該也會喜歡吧。
艾倫對著海蓮娜招招手,對方只是往艾倫的方向又飄得更靠近了一點算做回應,“一起和我們去逛逛吧海蓮娜,你已經該很久沒出過門了吧?對了,雖然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但這里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杰。”接著艾倫又轉向赫敏:“赫敏,我想你也可以叫她海蓮娜,格雷女士不是她的本名。”
赫敏內心糾結了一下,主動向海蓮娜問了好:“你好…海蓮娜,你可以叫我赫敏。”
海蓮娜沒有回應,她除了拉文克勞外幾乎從沒有和其他學院的說過話,她只是維持著自己的禮節向赫敏行了一個淑女禮算是問好——她不喜歡和自己父親太過靠近的除母親以外的其他女性。
氣氛又變得頗為緊張和尷尬。
“對了,我忘記剛才麥格教授在找我的事了,我先回去一會,你們別等我了。”赫敏覺得自己在一家三口面前有些多余,不想破壞對方的團聚時刻,想借口開溜。
盧娜一把抓住了赫敏,對她偏偏頭笑了笑:“別擔心赫敏,我想你也知道,海蓮娜并不太喜歡說話,至于麥格教授,你可以回來的時候再找她,我們先去吃個飯——禮堂現在全是大糞蛋的味道。”
說起雙胞胎,赫敏不贊同的搖搖頭,趁機找了點話題算是回應了盧娜:“我聽說,城堡東側六樓走廊也被他們弄得到處都是可移動沼澤…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移除沼澤時還特意小心的保留下來一小塊泥潭,就因為那是‘一小塊了不起的魔法’。”
“一起走吧,赫敏正好我一會兒給你說幾件事情。”艾倫用溫和聲音向赫敏再次發出了邀請,在得到對方有些勉強的點頭應允后,他率先向外走去。
似潑、似倒,雨水仿佛永無停止一般,艾倫對幾人施放了疊加了超魔技巧的防水防濕咒,讓本來只是被用在眼鏡或者浴室玻璃上的小魔咒的起效范圍得到了擴大,將自己和赫敏盧娜都罩住了,接著又掏出了那把教學用的臨時魔杖,讓它的杖尖變了形,變成了一把頗大的黑色雨傘,他招招手,讓姑娘們和女幽靈都走了進來。
而剛和哈利一起把自己妹妹金妮從滿是糞便氣味的禮堂中救出來的羅恩,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為什么從來沒有離開過城堡的格雷夫人會跟隨著他們走到了外面?想到魔法部大戰那個夜晚盧娜給人的表現和壓迫力,讓羅恩不禁有些懷疑難道那個謠言的真實性,盧娜莫非真的就是拉文克勞?
他匆匆地把自己的小妹妹攆回格蘭芬多的宿舍方向,然后招呼了哈利和這幾天和他因為之前事件而關系頗為親密的納威和福萊格,拉著他們開始尾隨到了艾倫一行人的后面。
“我們…”話說出口,納威才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大,他把聲音放低一些,“為什么要跟著艾倫他們?”
哈利也對羅恩發出了疑問:“羅恩,你又覺得艾倫怎么了…”
羅恩這個時候對獅院的大嗓門倒有些無奈了:“你們小聲點,不是艾倫哈里斯,是瘋姑娘!你們想想那天晚上瘋姑娘給人的感覺!還有格雷女士幾年前就和她關系詭異,現在想想那個謠言,不就解釋得通了?”
“如果你們不帶我去,我就去告訴麥格教授!”金妮從他們身后竄了上來,哪怕再不愿意,羅恩也不得不讓自己的妹妹加入了進來,作為魔法部大戰那晚在校長辦公室的成員之一,金妮也不打算放棄這次冒險和調查。
這倒并不算是出自對艾倫的敵意,而是格蘭芬多的冒險探知八卦和秘密的精神發作了。
然而他們的潛行能力顯然有些差,哪怕是赫敏,在格蘭芬多幾個尾隨著進入了她的攝神取念范圍之前就聽到了他們的動靜,無可奈何地和艾倫盧娜對視一眼,搖了搖頭便放任了他們的行動——這起碼讓赫敏感覺因為他的這幾位好友和同學讓她自己這一行人的組合中有些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作為幽靈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海蓮娜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周邊的風景,同時覺得自己不用踏上那泥濘的小路實在是太好了。如果不是父親要求她呆在傘下,她甚至可以無視這滂沱的雨水——不過這種被寵溺的感覺還不錯。
說起來就像故意和他們作對一樣,他們抵達了霍格莫德后雨水也就立即停了下來。
艾倫帶著她們直接向三把掃帚酒吧走去,在霍格莫德,能夠提供酒水的還有豬頭酒吧,只是,艾倫一想到那酒館的老板是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想到那掛在門上銹跡斑斑的支架上的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想到他們家那口感粗糙的酒水食物和那些來往的三教九流人士,便決定還是到更受學生們歡迎的三把掃帚酒吧用餐。
此時并不是學生們前往霍格莫德的時間,加上天氣的原因,霍格莫德村顯得比往常冷清許多,除了一些行色匆匆的前來采購的巫師和冒雨巡邏的傲羅外,就是不急不緩的艾倫和他們身后的格蘭芬多五人組了。
艾倫推開了三把掃帚酒吧的門,赫敏和盧娜帶著海蓮娜鉆了進去,而艾倫在將傘變回魔杖后甩了甩水清理一下,收好后也緊隨其后,和以往擁擠嘈雜熱烘烘的煙霧繚繞的情況不同,此時的酒吧里只有寥寥幾位顧客。
安排姑娘們入座,艾倫走向了幾步外的吧臺,相貌標志曲線優美的羅斯默塔女士本來正在打盹,注意到艾倫的靠近后眼睛一亮,她搖擺著身體走上前來招呼:“呦,艾倫哈里斯教授你回霍格沃茨了?是什么風把你吹到這里來了?呀…那是格雷女士嗎?”
“羅斯默塔女士你好,說起來很不湊巧,霍格沃茨的禮堂現在發生了點意外——別擔心不是什么壞事,所以我和朋友們過來吃點飯。”艾倫輕輕握住了對方主動伸過來的手,禮貌地輕微晃了晃就隨即放開,“另外走的時候麻煩給我弄幾桶酒,是要真酒,把橡木桶直接給我就行。”
羅斯默塔纖細的手指對起來,她輕輕扭動了下,換了個讓自己舒適的姿勢,表面維持著輕笑其實內心有些恐懼和擔憂:“好的,沒問題,艾倫哈里斯先生,你這酒是買給部長大人的嗎?那真是我的榮幸,不過請原諒,我等會得先去確定下酒窖里還有沒有存貨…你知道的,最近不太平我沒訂太多。”
“奧,別擔心羅斯默塔女士,你又不是弗林特家族家族的人。”艾倫看透了她的心思,自己未成年是不能喝酒的,于是便解釋道:“即使要釣魚執法我想也不用我親自出面,我只是和黑湖里那只巨烏賊還相處的不錯,他告訴過我他喜歡喝酒,所以我決定每天送幾桶過去,你要是還擔心的話可以派個人等會幫我們送過去…”
“噢,你誤會了哈里斯教授,我只是…”羅斯默塔扭捏了下身子,微微上挑的眼睛閃了閃,沒有繼續糾結,也沒有反問艾倫把黑湖里那只巨烏賊叫成他的疑點,她讓自己上半身撐在了桌子上讓自己的曲線明顯了一些,然后把菜單推了過去:“那么,親愛的哈里斯教授,巨烏賊喜歡哪種酒呢?”
艾倫的目光在菜單上掃過,他自己其實對酒類并不算太過喜愛,而更喜歡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含酒精的黃油啤酒就算了,紅醋栗朗姆酒和魚味綠啤酒各來一桶,噢?你這還有美國風的咯咯烈酒?這得來一桶…羅斯默塔女士,這門生意我們會合作得比你想象中長多了——之后每天我會派我的家養小精靈來取三桶,你最好多準備一些口味。”
“在這種時期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你們今天想吃點什么?我等會親自給你們做去。”羅斯默塔女士把身子壓得更低,這下讓她笑得看上去也更真誠和誘惑了。
在一邊桌子上的赫敏注意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她快步走了到了吧臺,對著艾倫道:“艾倫,你先去看看菜單吧,價錢的事情我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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