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哈利他剛在占卜課上睡著了,最后捂著額頭上的疤痕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來,特里勞妮教授說這是一個預兆!”赫敏見到艾倫,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剛剛在占卜課上的事情告訴艾倫,然后轉過頭對著哈利:“來吧哈利,告訴艾倫,他可能會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哈利看著大家探尋的目光,正為難的時候。
正提著漁桶把最后一點食物倒進湖里的盧娜開口:“你好,哈利波特。”
看著盧娜買了這么多食物就是為了喂烏賊,這有些瘋癲的舉動讓哈利的頭不自覺地向后仰了仰,隨即搖了搖頭:“你好盧娜,你這是?”
“只是給巨烏賊吃點他最喜歡的東西,你知道,黑湖沒有匯入任何河流或海洋,所以湖水里沒有這些東西。”盧娜指著還在岸邊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用腕足往嘴里塞三文魚的巨烏賊,然后看著發愣的哈利:“奧,別被德姆斯特朗大船從深水中浮出的方式迷惑了,它是通過其他手段穿梭到黑湖里的。”
哈利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疑惑道:“盧娜,那你又如何知道它最喜歡吃的東西是海鮮…”
赫敏看著話題被扯遠,忍不住過來摟住盧娜的肩膀:“盧娜,按照麻瓜的研究,烏賊是因為需要蝦青素才喜歡吃這類東西的,不過我們應該先讓哈利聊聊他的夢。”
“來吧赫敏,哈利并不想把他的夢境告訴我們這些女孩兒知道,他只是出于禮貌不好意思說出來。”盧娜反手摟著赫敏拉著她離開一邊對她說道。
哈利吃驚于盧娜的洞察力,的確他并不希望把剛才的夢境在兩個女孩面前說出來,一方面他自認為太過恐怖,另一方面他覺得對女孩們描述屬于格蘭芬多的自己被自己做的噩夢嚇壞是一件比較丟臉的事情,哪怕這噩夢害得他額頭上的傷疤非常疼。
見赫敏已經被盧娜拉遠,艾倫對著哈利語氣和緩地詢問道:“哈利,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訴我嗎?”
“艾倫,我正在上占卜課,可是,呃——我睡著了。”哈利遲疑了一下,竭力回憶剛才夢中的情景,他想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更清楚,而不是讓艾倫覺得他被一個噩夢嚇壞了。
他皺緊眉頭,集中思想,拼命回憶著…
艾倫耐心地等待他組織語言:“可以理解,特里勞妮教授很擅長預言,但顯然并不是太擅長上課。”
“嗯,我做了個夢,”哈利說,“我想我夢見了伏地魔,我聽到他的聲音了,和在一年級的時候一樣,另外還有一個滿嘴壞牙還喜歡笑的女人、還有一條大蛇…那條蛇張開了大嘴巴,我的傷疤就疼起來了,疼得特別厲害,把我給疼醒了。”
艾倫只是看著他。
“呃——就這些。”哈利說,“你——你知道我的傷疤為什么疼嗎?
“哈利,這可不是件小事,你應該立刻把這件事告訴鄧布利多。不要擔心會打擾到他,相信我,他會非常愿意你對他說到這些事情的。”艾倫知道緣由,但因為和鄧布利多有過協議,這種事還是讓鄧布利多來煩心怎么處理吧。
他總不能直接告訴哈利,她的母親用犧牲自己的代價為哈利施展的那個古代保護魔咒反彈,在伏地魔殺戮咒時留下的這個閃電傷疤也是他和伏地魔思想鏈接的紐帶。在他的意識非常放松的時候,比如睡覺時就有可能潛入伏地魔的思想,哈利波特其實就是一個魂器。
艾倫看著哈利心神不寧地伸出一根手指撫摸著他的傷疤。開始向校長室移,動后隨即也變成了鳳凰消失在了湖邊。
赫敏和盧娜圍繞著黑湖散步,午后的暖陽曬在身上,讓人暖洋洋的同時神經也會跟著放松下來。
但是赫敏想到了盧娜剛剛的話,有點擔心盧娜也可以看穿自己想隱藏得自己能力——控制炸尾螺這件事,忍不住讓自己的大腦封閉術時刻出于運轉狀態,她就仿佛天生隨時都能看穿別人的想法,如果她再用上了攝神取念的話…
“赫敏,要不我們控制幾只剛孵出來、但還沒開始長殼的炸尾螺的給巨烏賊試試?”盧娜偏偏頭,把玩著自己淺金色的長發。
“這樣你都能看得出來?”赫敏瞪大了眼睛驚呼,隨即頹廢的想到:“連大腦封閉術都擋不住她!”
“我當然能看出來,你那天晚上在海格小屋旁邊使用阿尼馬格斯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的禁林尋找蝻鉤呢,你沒看到我么?”盧娜很淡的眉毛和凸出的眼睛讓她始終有一種很吃驚的表情,然后和赫敏互相看著對方:“另外,別擔心赫敏,你的大腦封閉術練習的很好并沒有問題。”
哈利按照艾倫建議的回到了學校往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走去。
他穿過走廊,一邊想著夢里的情景,它和女貞路的那個夢一樣真切!他回憶所有的細節,努力使自己不要忘記。
哈利只顧沉思著,從鄧布利多辦公室入口處的石頭怪獸旁走過都沒有注意。他愣了一下,回頭一望,才發現走過了,便又返回來,停在怪獸前。這時他才想起他不知道口令。
“冰鎮檸檬汁?”他試探地問道。
怪獸一動不動。哈利知道自己猜錯了,但是突然,怪獸一下子活了,跳到一邊。哈利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這么好,只錯了一次,門就自己開了。
他急忙穿過墻上的缺口,踏上螺旋形的石頭樓梯,大門在他身后關上了。樓梯緩緩地自動上升,把他送到了一扇閃閃發亮的橡木門前,門上帶有黃銅門環。
他的手剛剛碰到這扇黃銅門,門自己就打開了。他發現,鄧布利多正坐在他那張寬大的椅子上,笑容滿面地看著他:“哦,歡迎你,我的孩子。你是有什么困惑嗎啊?”
哈利將自己夢到的事情如實告訴給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通過冥想盆將一些過往的記憶展現給了哈利。
原來卡卡洛夫不僅是個食死徒,還在對他的庭審上出賣了不少人,甚至斯內普也是一名食死徒,只是鄧布利多為斯內普做了擔保。哈利覺得鄧布利多一定是被斯內普蒙蔽了,他總是那樣覺得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好人。
和卡卡洛夫的緊張忐忑不同,盧多巴格曼輕松地應對過關,他那樣自如的表現任誰也不會相信他是食死徒。只不過,原來他在魔法部的職位是食死徒盧克伍德幫他介紹的。
最讓哈利驚訝的是,一本正經、身處高位的巴蒂克勞奇竟然親手把兒子送進了阿茲卡班監獄,和小巴蒂克勞奇同時被關進阿茲卡班的正是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女人,現在哈利知道了她的名字——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和鄧布利多面談后,哈利感覺輕松多了。當哈利揣著鄧布利多給他的蛋奶餅干,拉開校長室那扇黃銅門時,那個噩夢已經不能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了。
“哈利,”鄧布利多突然叫住了他,“請不要把納威當傲羅的父母被食死徒貝拉特里克斯用不可饒恕咒虐待發瘋的事告訴其他人。應當由他來告訴大家,等他愿意說的時候。”
“好的,教授。”哈利說著,轉身要走。
“還有——”
哈利回過頭。鄧布利多站在冥想盆后面,盆中閃爍的銀光照亮了他的面龐,他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蒼老。他凝視了哈利片刻,然后說:“最后一個項目中祝你好運。”
在哈利離開后,艾倫在校長室里解除了隱形的狀態,坐到了哈利剛剛所在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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