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沒有急著去凈化蜘蛛們的靈魂能量,他想到了盧娜手上那些傷疤,皺了皺眉,去到了儲藏室,拿出了一些秘銀,他準備為因他而負傷的盧娜準備一個小禮物。
他隨手扯了一張羊皮紙,快速地寫下了幾行字,召喚出了班尼,然后看著班尼消失在黑暗中。
艾倫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爐子,將秘銀放入其中,他用魔杖點了點這個銀色的小爐子,透過爐子底下的那些鏤刻的花紋,可以看到紫色的火光在閃爍跳動,漸漸地,那些固體的秘銀一點點地熔化為液體,以順時針的方向,在爐子中緩緩旋轉。
當班尼再次飛回來的時候,那些秘銀已經完全熔化為液體了。
艾倫將班尼腳下的一個小腰包拆卸了下來,看著那灰突突的外表,撇了撇嘴,先拆開了隨著包裹送來的信件。
“親愛的艾倫:
由于時間倉促,我沒能弄來你描述的那種手提箱,不過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我找到了一個有類似功能的小腰包。
備注:空間沒有那種手提箱那么大,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只是想用來放幾頭龍的話,它還是完全裝得下的。另外我額外預定了兩個腰包預計兩周后到貨,親愛的侄子。
就算你偏心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愛你的約瑟芬姑媽”
艾倫有些羞惱地將約瑟芬姑媽的來信放到了一邊,他直截了當地將小腰包打開來觀察,這是一個作用類似于紐特·斯卡曼那個手提箱一樣的寵物空間。從外表看,非常迷你,平平無奇,但是卻被施展了極為高明的無痕伸展咒,配合著一些更為復雜的咒語,構成了一個適合寵物生存的、可以隨身攜帶的空間。
在艾倫的記憶中,制作那手提箱的巫師毫無疑問是個制作奇物的大師,但風格太過實用毫不考慮美觀,盧娜自己也經常做一些另類的小飾品,但顯然不是那種造型毫無靈氣的東西,如果讓盧娜帶著這樣丑陋的箱子出現在眾人面前,艾倫實在難以接受,但他萬萬沒想到就算不是箱子,作為寵物空間的腰包也一樣難看,這些準備的秘銀倒是正好用上了。
他揮舞著魔杖,將這個小腰包也投入了小爐子中,漸漸和那些秘銀融成了一團。
與此同時,他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很快一張新的圖紙便設計成型。
艾倫對照著自己設計的圖紙,慢慢地將那些融在一起的秘銀凝固,最后為這個丑陋的腰包加上了不少雕飾,改變了一下配色,并且為了和拉文克勞校徽有所區別讓它看上去不像是校服配件,艾倫沒有選擇鷹作為裝飾造型,而是把拉文克勞這個名字本身意味著渡鴉腳爪所代表的動物弄了上去,唯一不同的就是惡趣味的為這只渡鴉腰包的鳥頭上加了第三只眼睛。
滿意地將小腰包放在了寫字臺上,希望這個小禮物能緩解下她的傷痛,讓笑容重新出現在她的臉上。
次日清早,艾倫早早地就在公共休息室中等待著,盧娜從宿舍里一出來,就看到了精神飽滿、面帶笑意的艾倫。
“你有好消息要告訴我。”盧娜聲音輕快,拉著艾倫快步向外走去。
“是的。”艾倫含笑將自己重新制作的渡鴉腰包拿給了盧娜看。
“它有什么用?”盧娜好奇地將頭探了過去。
艾倫連忙將腰包的功能詳細地介紹給盧娜聽。
想到寄養在哈里斯家族養龍場已經好幾個月的卓耿和還沒近距離接觸過的匈牙利樹蜂,盧娜神色柔和的點了點頭。
瞄了眼盧娜那雙包著厚厚繃帶的手,艾倫將小腰包往前遞了遞。
沒等艾倫開口,盧娜就張開了雙臂,艾倫俯身,將渡鴉小腰包扣在了盧娜的腰間。
在艾倫起身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一處柔軟,正要道歉的艾倫發現盧娜并沒有在意,她只是稍稍低了低頭看了看渡鴉的三只眼睛:“很多巫師包括神秘人都對數字7非常迷信,認為其中具有特殊的魔力,但顯然你更喜歡3這個數字。”
稍微想了一下盧娜話中的含義,艾倫耳朵便瞬間紅了,支支吾吾地說該去吃早飯了。
他們走上通往門廳的臺階,走進禮堂。
烤牛肉、約克郡布丁、烤土豆等食物擺得滿滿當當,艾倫體貼地為盧娜拉開了椅子,然后根據自己平時對盧娜的觀察,為盧娜挑揀了許多平日里盧娜喜歡吃的食物。
盧娜看著艾倫的動作,輕輕抬眸,沒有動手拿刀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
艾倫將蘋果布丁用刀切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塊兒,然后用叉子叉好,溫柔地喂給了盧娜。
“真是矯情,還要艾倫去喂她。”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德拉科·馬爾福看著艾倫對盧娜體貼備至,揚起了下巴。
“你說的對,瘋姑娘愛作怪。”潘西·帕金森挑起了一塊小牛排,喂到了德拉科的嘴里。
“她的手指全腫了,一定僵僵的不聽使喚,使用刀叉會非常費力吧。艾倫幫她很正常。”坐在格蘭芬多長桌前的赫敏無意識地用叉子戳盤子里的烤土豆,將它們戳成了碎渣,她此刻甚至產生了為什么受傷的不是自己的念頭。
將盧娜喂飽后,艾倫用叉子尖戳起一個烤土豆,就在這時,從門廳大步走進來一個人,他身穿h94制服,英氣勃勃地在禮堂里掃視了一圈,然后在小巫師們好奇打量的目光中,快步走到了拉文克勞長桌,站到了艾倫的身前。
“艾倫·哈里斯先生,有個人說是按照你的交代到傲羅辦公室自首了,說想向盧娜·洛夫古德小姐當面道歉,不知道你和盧娜小姐此時是否有時間,能否移步,給他一個機會呢?”
這位青年傲羅的形象和氣質俱佳,很適合擔任這種需要在公眾場合露面的角色。
艾倫看向盧娜,盧娜點了點頭。
兩人跟隨著這位青年傲羅,來到了一樓的一間小教室中。
沒有理會到門外匯報情況的傲羅,艾倫和盧娜先行坐在了教室中央的椅子上,等待著那位自首的人。
看著盧娜偶爾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牽動傷口微蹙的眉頭,艾倫擔憂的說道:“我應該堅持讓母親來為你包扎的,龐弗雷夫人總會故意給學生留下一些傷痛,她認為這樣他們就能記住教訓,下次就會當心一點,讓自己別再受傷。”
“這不是你的錯,你這幾天一直不開心就因為這個?”盧娜銀灰色的眼睛望著艾倫的面孔。
“你只要微笑就可以了。”艾倫輕聲說道:“這樣我就開心了”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艾倫和盧娜同時抬頭向門口看去。
一個有著稀疏白發滿臉皺紋,因為嘴里牙齒掉了不少而合不攏嘴、不斷流著口水的老男人拄著一根拐杖,步履蹣跚地走了進來。
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的艾倫轉頭看向了盧娜——注意到艾倫視線的她終于露出了和往常一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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