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和斯內普轉身面向對方,鞠了個躬。
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兩只手翻動出很多花樣,而斯內普只是很不耐煩地抖了一下腦袋,然后一個轉身讓油膩的頭發變得有些飄逸,配合他那標志性抖斗篷的動作各自向后走了幾步。
然后,兩位教授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斗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寂靜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魔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一…二…三…”
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
斯內普喊道:“除你武器!”
他以一個動作有些浮夸或者說蓄力太久顯得有些浮夸的姿勢揮動了魔杖,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他猛地朝后飛出舞臺,撞在墻上,仿佛被貼在上面幾秒,然后才順著墻壁滑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
馬爾福和另外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鼓掌喝彩。而很多女孩子則是上躥下跳、捂嘴尖叫,為她們心中的偶像擔心。
赫敏踮著腳跳上跳下:“你們認為他沒事嗎?”她用手指捂住嘴巴,尖叫著問道。
“管他呢!”哈利和羅恩同時說道。
這個時候洛哈特教授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般的鬈發根根豎立,臉上還帶著拍在墻上撞出的紅印。
“好,大家看到了吧!”黑魔法防御課教授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臺,他勉力說道,“這是一個繳械咒——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
“這家伙永遠這么擅長給自己打圓場…”
艾倫覺得剛才斯內普教授的那道“除你武器”似乎真能在蓄力下顯得魔力十足,如果不是魔藥上的成就掩蓋了他在魔咒上的天賦,相信他的名聲可不會僅限于坩堝魔藥之間。
“不過,我這么說你可別介意,剛才你要來這么一手的意圖太明顯了。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費吹灰之力的。我倒認為,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斯內普教授一臉殺氣,手又摸向了魔杖。
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害怕對方要求再打一場的他于是連忙用喊的說:“示范到此結束!現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分成兩個人一組。斯內普教授、弗立維教授,如果你們愿意幫助我…”
“洛哈特教授,為了鼓勵小巫師們認真練習,不妨設置一些彩頭!兩兩分組,我們觀察他們練習時的表現,然后在每個學院中選擇一名小巫師,代表其所在的學院進行決斗。最后決出的勝利者,可以獎勵其所在的學院五十分。西弗勒斯教授,你意下如何?”
一直靜默不語的弗立維教授一開口就來了個刺激的——他想找個由頭名正言順的為自己學院加分,因此拉上了同樣學院被扣了大量分數的斯萊特林院長。
對自己學院學生稍微有點信心和也在憂心分數的斯內普想了想,然后緩緩點頭同意了弗立維教授的建議,酷酷地掃視全場,似乎在打算怎樣分組配對。
“啊!這個主意好極了,我實際上在比賽開始前就正有此意!等決出最后的勝利者,我將親自為獲勝者所在的學院加上五十分,而且,他還將得到我的簽名書籍——會魔法的我!”
洛哈特教授又一次不遺余力地宣傳自己的新書,雖然他的學生們已經人手一本了。
不過拋開想要簽名的小女巫,這樣的加分獎勵對于小巫師們來說的確非常有誘惑力。為自己的學院獲得五十分,這樣的榮譽會讓自己成為學院的英雄!不管是對需要追分的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還是想要進一步保持領先的格蘭芬多來說——赫奇帕奇們對此到稍微顯得有點平淡。
三位教授在人群中穿行,給大家配成決斗組合。
洛哈特讓納威和賈斯廷•芬列里組成一對;愛德華被弗立維教授分配給了格蘭芬多的福萊格;斯內普教授將赫敏和斯萊特林的米里森•伯斯德分到了一起…
艾倫留意到,馬爾福趾高氣揚地走向了哈利,臉上得意地笑著——這樣充滿CP感的分組,自然是斯內普教授的杰作。
不過艾倫到最后還一直沒有分配到對手,同年級的小巫師都太清楚艾倫的實力了,在那叫嚷著沒有人愿意當他的對手。
最后,還是弗立維教授指定了格蘭芬多更高年級的韋斯萊雙胞胎中的喬治·韋斯萊作為他的決斗對象。
“我抗議,我是四年級學生了!不想和低年級的小弟弟比賽!”喬治十分不情愿,做著各種鬼臉。
“莫非你是怕輸給艾倫?”佩內洛在一旁涼涼地說,看到喬治瞧不起艾倫,她面色十分不悅。
佩內洛這次被安排給了格蘭芬多的珀西·韋斯萊,本來按照往常的感官,她還是比較欣賞珀西的優秀。
但此時,看著這兩兄弟一模一樣的紅頭發、臉頰上星星點點的雀斑,這讓女級長覺得有些心頭火起,決定讓看不起拉文克勞的韋斯萊家好看,嘗嘗拉文克勞的厲害!
“你該不會是真害怕了吧?喬治。”弗雷德在這種時候顯得幸災樂禍。
喬治不服氣地說,“等我打完艾倫,我們就該來打一場弗雷德。”
“如果你們不是打算用語言決斗,那就快點揮動魔杖吧,這不是我的魔藥課…”斯內普不耐煩地說,“我們可以一人照看一支隊伍同時開始。”
“妙極了!現在,面對你們的搭檔!”洛哈特回到舞臺上,喊道,“鞠躬!”
喬治別無選擇,只得和艾倫互相鞠躬后退快速地完成了這項禮儀。
“舉起魔杖,做好準備!”洛哈特大聲說道,“等我數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對方的武器——現在只能是解除武器——我們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喬治猛地把魔杖舉過肩頭,準備快速解決艾倫。
“除你…”
下一秒,艾倫的紅光率先打到他的手上,他的魔杖就這么飛了出去,撞到了墻上。
一向嬉皮笑臉的喬治顯得非常意外,他有些惱火地跑回去摸回了自己的魔杖,
“我大意了沒有閃!”喬治有些不甘心,他絕對不愿意身為四年級學生的自己會被只有二年級的艾倫擊敗,“我只是不知道你已經掌握了無聲咒!”
“我們不妨再來一次。”艾倫氣定神閑。
喬治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再次站好,喬治和艾倫互相再次鞠躬,只是這個韋斯萊家的男孩動作上顯得有些僵硬。
“一——二——三——”
弗立維教授的話音剛落。
一道紅光又擊中了喬治,他這次就像剛才的洛哈特一樣,連人一起被擊飛出去,撞到了墻上。
這次意識到自己不管是魔咒威力還是施法速度都比不了眼前的男孩,喬治尷尬地拾起了魔杖,走了回來,“雖然不愿意,但是我不得不承認,艾倫你的確比我強!”
艾倫對對方的態度還算滿意,不過對學校就不那么滿意了.
韋斯萊雙胞胎能在惡作劇魔法上這么出色,發明了不少道具和魔咒說明天賦還是不差的,但現在對本該學生掌握的魔咒上表現得卻差強人意——艾倫想到了未來的鄧布利多軍D.A的練習上,似乎低年級的哈利還指導過這對雙胞胎除你武器…不由地對霍格沃茨在教授學生們自保上的能力更充滿憂慮了。
不是所有的決斗都這樣快速、和平;不是所有的小巫師都會像喬治這樣愿賭服輸;不是所有人都會像艾倫這樣,只使用“除你武器”,就能將對手打敗。
“我說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驚恐地對著激戰的人群腦袋喊道。
佩內洛的魔杖揮舞得飛快,一道又一道的咒語向珀西劈頭蓋臉地飛去,他躲避的十分狼狽,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他充滿粉刺的臉上開始長出了膿包。
弗立維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地為中了其他魔咒的小巫師解除咒語。
一股綠瑩瑩的煙霧在整個會場上空彌漫著。所有人都打紅了眼,魔咒亂飛。
低年級學生中,愛德華和福萊格的魔杖都丟到了地上,兩個人糾纏到一起,你一拳我一掌,打得不亦樂乎;納威和賈斯廷體力已經完成,雙雙躺在地板上,氣喘吁吁;米里森被赫敏用魔咒解除了武裝,但她沒有服氣,沖過去夾住赫敏的腦袋,讓被突襲的赫敏痛苦地輕輕叫喚。
哈利見狀暫時放棄了馬爾福的對決,急忙跳上前去,試圖把米里森拉開,但這很不容易,因為米里森的塊頭比他和赫敏加起來都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