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肯配合,艾倫知道對方能夠完全理解他的意圖后也指揮掃帚向下穩穩地落在了這個巨大的鳥窩里。
然后艾倫半蹲下身體,顧不得緹娜身上的血污,直接攬住緹娜把它提了起來,將緹娜覆滿鱗片的身軀置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然后一只手扶住它的喙,另外一只手將一瓶補血藥給它灌了進去。
“緹娜,這瓶魔藥能給你補補流逝的血液和體液,抱歉,我雖然帶了活力滋補藥劑,但它的成分復雜,一些材料巫師自己直接服用都會因中毒而過于亢奮…我對治療鳥蛇的用藥不太了解,所以我不敢讓你喝它,雖然它可能會讓你精神些。”艾倫一邊解釋著,把空了的藥瓶隨手丟在一邊又換了一瓶,“這是消腫劑,沒什么有毒成分,服用后應該對你現在的情況有幫助,我的魔藥課教授有一次被爆炸的腫脹藥劑噴到就是靠它消下去的。”
艾倫盡量在給對方服藥的時候和它進行溝通,讓鳥蛇了解他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它保持清醒,因為不管是因為難產還是因為魔藥,陷入昏迷的話對艾倫來說就是很棘手的事情了。
不過顯然艾倫的魔藥知識讓他能應付眼前的情況,因為鳥蛇在服用完補血藥后,魔法就在它的體內成功地起了作用,讓它顯得有精神了不少,睜開了眼睛。
見狀,艾倫松了口氣,如果事情不順利,他知道他可能就得立馬帶鳥蛇去找神奇動物保護課的西爾瓦努斯·凱特爾伯恩教授幫忙了,這就會暴露他作為學生也夜游禁林的事實,但在這種情況下,這名教授總比更多是自學成才的海格的理論知識要靠譜些——雖然他在多年的生涯中把自己弄出了多種殘廢。
而此時鳥蛇暫時沒了生命危機,艾倫開始把目標放在了節省上,他用手輕輕反轉了一下鳥蛇的下半身,對方在明白艾倫的意圖后立馬配合著把它露了出來。
鳥蛇蛋已經冒了個頭出來,但這枚體型比它的兄弟們或者姐妹們明顯大一圈的家伙顯然對它的母親來說就是一種磨難了。
不過好在剛才艾倫就想到了這種可能而有所準備,他拿出那塊蟲圭卵肥皂對著鳥蛇晃了晃:“這東西抹上去能起到潤滑和消毒作用,不過你已經裂開得有傷口了,可能會有點痛,但你先忍一忍,等它生出來我才能繼續抹別的藥膏治療。”
在有了巫師的各種巫術造物的幫助下,這種對野生動物來說致命的風險就很容易得到解決了。
事實上在艾倫還沒替鳥蛇抹完前,有了補血藥和消腫藥劑的支持,讓和其他神奇生物一樣有著旺盛求生意志的鳥蛇重新有了力氣,并且因為開裂導致的腫脹也消了下去,所以讓它在知道之后也會得到治療后,完全不顧及開裂直接用力把這枚鳥蛇蛋拉了出來,連帶血污一起直接滑到了還沒有一點準備的艾倫大腿上。
驀然間,這顆鳥蛋忽然放大了數倍,直接抱緊了這顆蛋,而緹娜此時似乎有些生氣地用鳥喙輕戳了蛋殼一下,才避免它繼續擴大或者掉到了地上。
稍微被眼前一幕震撼的艾倫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顧不得潔癖的他把這枚銀光閃閃的鳥蛇蛋放在它另外兩位兄弟姐妹之間,然后拿出了白蘚香精和魁地奇球員慣用的瘀傷治療藥膏給鳥蛇又敷了上去。
做完后,艾倫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緹娜,如釋重負,從鳥蛇的神態看,它已經完全信任眼前的小男巫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艾倫見救治成功內心也不禁有了一些成就感,他就像治療師叮囑病患一樣說,“你不好使用液體類藥劑,我在這里給你留下一些白蘚而不是它的香精,你如果之后幾天又覺得疼,可以把它直接蓋在上面,如果發現有感染跡象…呃,就是傷口變糟,你就讓費倫澤再找我過來。”
聽懂了的鳥蛇伸長了腦袋,充滿感激地用鳥喙蹭了蹭艾倫的臉頰,這讓他更加高興和體貼地在它的鳥窩里留下了他之前在貓頭鷹棚屋拿的老鼠肉,然后,才想起下面焦急等待的獨角獸馬人于是探出頭喊。
“蓋婭,費倫澤,緹娜已經順利生下了蛋,它也沒有生命危險了,我會在這里留下一些魔藥和食物,它應該安全了!”
艾倫的話成功地讓下面響起了兩種馬打響鼻的聲音…
不過為了避免被最近抓夜游抓得相對比較嚴的學校抓到,艾倫和鳥蛇和還打算在這里守護一陣的獨角獸告別,騎上了費倫澤的馬背,快速地離開禁林,朝著霍格沃茨的方向奔去,在和馬人約好時間去部落里學習天文的周末后,艾倫總算又回到了拉文克勞塔樓。
躺到自己柔軟的床上,艾倫成功地聽到了系統也有些發困地提示音:“拯救鳥蛇任務成功完成,獲得隨機抽獎機會一次,宿主要現在抽獎嗎?”
“抽獎。”艾倫一直是打算今日事今日畢的風格,將獎勵落實,就不必再惦記自己會抽到什么樣的獎勵了。
熟悉的大轉盤出現在艾倫腦海中,不過這次運氣不太好,似乎好運都給了鳥蛇一般,古銅色的指針并沒有指向大獎。
不過本著有就不錯財富的艾倫并沒有沮喪,他打開了寶箱,一排魔文從箱子中跳出來。
恒定魔法:通宵語言。
這種能力啟用使用后可以自如地用對方所使用的語言交流,僅限于類人生物語言,受限在人類發聲器官能發出的聲音局限之內,并且只能說并不能讓你學會書寫。
事實上這種魔咒艾倫之前也多有聽聞,它盛行于古代那種對巫師來說交通也不算便利的時代,而之后因為英國魔法界的強勢崛起讓這個魔咒變得小眾,它并沒有失傳,只是每次使用只有著不算持久的持續時間讓它的價值不高,不如直接一些煉金產品翻譯工具來得實用。
但現在恒定的作用讓它變得非常有用了——在人身上恒定魔咒的難度和在魔法物品上恒定效果的難度概念不是一個等級的,弄不好就會變成類似黑魔法詛咒乃至于阿尼馬格斯變形失敗那種不可挽回的后果,現代魔法社會已經不需要巫師們冒這種危險,所以對人恒定法術更多只是流傳于那些少許古代巫術大師的故事中。
艾倫對這個獎勵還算滿意,起碼他知道去國外旅游的時候不用太過于擔心語言問題了,雖然哪怕可能只是讓他自己成為一個文盲。
次日,雖然熬了夜,但艾倫還是保持了鍛煉身體的習慣、在吃完早餐后,又換上了球隊隊服,在羅杰的帶領下,到魁地奇球場訓練。
不過今天弗立維教授卻突然派遣一個紙飛機來通知艾倫到他的辦公室里。
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昨天夜游被逮到的艾倫,有些不安地來到了霍格沃茲城堡的七樓,透過那大大敞開的十三個視窗,艾倫可以望到西塔,他看到他那昨天剛加過班的班尼現在特別精神,正在西塔樓自在地飛來飛去。
有些緊張地敲了敲拉文克勞院長的辦公室的門,它自動就被打開了。
弗立維教授尖著嗓子聲音從里面冒了出來,他對自己的愛徒格外熱情,“艾倫,快進來坐,先嘗嘗這些小蛋糕,喝點柚子蜂蜜茶。”
聽到對方的高興口氣、知道自己沒有被發現的艾倫瞬間回歸成了平時那種模樣走了進去,房間里的桌椅擺設個頭都比較偏低,這是弗立維教授為了適應他矮小個頭做的調整——艾倫認為這并不影響弗立維教授在拉文克勞小巫師們心中的形象,他是這個世界上在世的最好的,學識最豐富的咒語教授,哪怕對那些不是拉文克勞學院的小巫師們來說。
見艾倫進來,弗立維立刻用魔杖指揮藏在辦公桌抽屜鐵罐里那些美味可口的口袋小蛋糕,讓它們長出雙腳、穿過桌子,在艾倫面前跳起了牛仔舞。
看起來怪有趣的,不過小蛋糕直接擦過桌面讓起碼對食物有點輕度潔癖的艾倫內心有點糾結——在經歷昨晚那場給鳥蛇手把手接生后,他對觸摸一些臟東西沒之前那么排斥了。
弗立維弄完蛋糕,又指揮著一個水晶制作的、透明的茶壺和一個大大的水晶杯飛了過來,里面裝著淺黃色的蜂蜜柚子茶。水晶茶壺自動為艾倫倒上了一大杯茶水,柚子和綠茶的清香氣息撲面而來。
小心翼翼地只吃了蛋糕的上半部分,再喝一口茶,配上窗外霍格沃茲的無敵美景,艾倫覺得弗立維教授的辦公室是霍格沃茲最舒服的辦公室,就像他們拉文克勞的寢室一樣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而這邊弗立維教授在自己也連吃了兩塊蛋糕后,才笑瞇瞇地說出了叫艾倫過來的原因。“艾倫,不知道你的圣誕假期有什么安排呢?”
“圣誕假期?那還有兩個月左右…現在我爸爸他們估計也還沒開始安排…”艾倫有些意外,“教授,你這邊是有什么事嗎?”
“嗯,是這樣,你知道,我年輕時是巫師決斗大賽的冠軍。”弗立維教授不習慣自夸,有些不好意思地喝了一口茶水,“我的一位美國朋友倫納德·諾克斯是那次的亞軍,但是他一直想著和我再較量一次。暑假的時候,他來到了英國,帶來了一位12歲的小巫師,他來自美國的伊法魔尼魔法學院,他的天賦非常出色…不過他居然敢譏諷我沒有那樣天賦出眾的學生,所以…”弗立維教授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搓著雙手,不知怎樣表達。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作為拉文克勞的學生,我十分愿意為你效勞。”聞歌弦而知雅意,善解人意的艾倫主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愿,“教授,我愿意在圣誕節的時候我替你過去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