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這番豪言壯語,對于她的三個好姐妹來說,并沒有起到一點威脅的作用。
她們看了眼唐玥,便已經心安理得地等候著唐玥的自爆。
唐玥清了清嗓子,結果發現民宿老板跑了出來。
“周總,您要的話筒找到了!”
還是個無線話筒。
“陽哥!”唐玥搖了搖頭,愈發覺得人間不值得。
“外邊風雪的聲音有些大,不用話筒的話聽不清。”周弋陽笑瞇瞇地說道。
不過唐玥本身性格就直爽,毫不扭捏地拿起話筒,開口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這性格,一直都大大咧咧的。所以我做過的糗事,那真不是一般的多。”
她一開口,眾人就忍不住發笑。周弋陽輕聲和自己旁邊的蘇音說道:“我發現這對她而言,完全不是懲罰。”
蘇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是,糖糖完全不在意這些。她現在肯定覺得自己太酷了。”
面對眾人的反饋,唐玥自然是愈發得興奮,她的確是那種典型的人來瘋的性格。
“我記得有一次我家里來了一個客人,是一位長相就很和善的阿姨。”
唐玥一邊說,還一邊關注著臺下每一個人的表情,仿佛是要通過他們的反饋來改變自己說話的節奏一樣。
“那個阿姨有點胖,”唐玥頓了頓,又認真地補充道:“其實不止是有點胖,應該說很胖,肚子很大。我那個時候就一直以為,她那肚子里是有個小寶寶的。”
她看到汪星蕊已經開始笑了,立刻制止道:“不興提前笑的,都給我好好地聽。這不能壞我,我那時候小,然后又特別調皮。我媽為了讓我不闖禍,一直以來就給我灌輸了一個觀念,肚子大的女人,那都是孕婦。”
蘇音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看到自己身邊的周弋陽露出不解的表情之后,蘇音又解釋道:
“陽哥,我以前也是這么以為的,我那會兒看到有的叔叔挺著大肚子,都會擔心里邊的小寶寶。”
“那你是得多小的時候啊,”周弋陽搖了搖頭:“他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童年。”
“我那會兒生怕傷到了阿姨肚子里的小寶寶,就對她特別好。不管做什么事,我都搶著替阿姨做了。我媽看了之后高興的不行,都說我懂事,還打算給我壓歲錢。直到阿姨要走的那一天,阿姨問我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禮物,我什么都沒說,直接跑過去貼在她的肚子上,然后煞有介事地和眾人說,小弟弟在叫!”
“然后呢?”周弋陽很配合地問道。
“其實是阿姨肚子在叫,我才知道,原來阿姨沒孩子,只不過是太胖了。”
周弋陽搖了搖頭:“你這段很一般啊,說得太保守了。”
唐玥哼了一聲,驕傲地說道:“陽哥,我怎么著也是個漂亮的姑娘,你怎么就一直惦記著讓我出糗呢!”
“有么?”周弋陽被她這么反問,倒是真的反思了起來。
插科打諢后,唐玥這算是蒙混過關了。
“陽哥,”唐玥揮了揮手,很有激情地問道:“你不是說還有別的游戲嗎?”
其余人也都看了過來,他們顯然也都想玩玩游戲來打發時間。
周弋陽眼珠子一轉,看了眼在座的所有人之后,忽然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游戲形式。
狼人殺。
“不如我們玩狼人殺吧,”周弋陽提議道:“反正人多,都可以參與進來。”
“為啥不是劇本殺呢?”要與時俱進的蘇音問道:“順便還能鍛煉鍛煉我們的演技呢!”
“這里也沒有本子可以打吧?”汪星蕊解釋道,主要是她覺得,自己的演技放在劇本殺里屬實是不夠看的。
“也是。”蘇音理解地點了點頭:“狼人殺也不錯,我們這里沒有人不會玩吧?”
這時候一個攝影小哥弱弱地舉起了手,并且低聲說道:“我是社恐,大部分桌游我都不會…”
周弋陽同情地看了眼他:“既然如此,你就在旁邊圍觀我們就行。”
民宿老板倒是跑過來湊熱鬧,他沒想那么多,單純是覺得這是自己離明星最近的一次了。
第一局,周弋陽是狼人。
他睜開眼睛之后,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同伙,林萱兒和蘇音。
他勾起嘴角,覺得他們這邊狼人陣容相當強大,勝券在握。
到了發言環節,蘇音表現得柔弱無害,不管做什么都是跟著周弋陽的節奏走,很像是什么都不會的平民。
林萱兒激進多了,先是跳預言家,又把真預言家汪星蕊說得一愣一愣的。
雖然林萱兒早早被拆穿身份,卻還是帶走了真的好人牌。而渾水摸魚的蘇音和一直帶領著所有人節奏的周弋陽,反而一起活到了最后。
公布身份后,唐玥猛拍桌子:
“我剛剛就說了,小小蘇不是好人,你們全都不信。最后竟然把我這個女巫給投了出去!”
幾個攝影小哥對視一眼,勇于承認了他們的錯誤:
“我們剛剛看小小蘇的表現,就覺得她長得真不像是壞人。”
“那我呢?”唐玥立刻指了指自己的臉。
汪星蕊噗嗤一聲笑了:“糖糖,別自取其辱了。說真的,你跟小小蘇站一起,誰像壞人一目了然。”
蘇音立刻嬌羞地一笑,站起身來對著眾人鞠了一躬:“感謝大家對我的信任!”
唐玥搖了搖頭,第一次對自己這張臉失去了信心。
又連著玩了兩局,周弋陽看著大家都開始打哈欠了,這才是叫停了游戲。
順便囑咐所有人今晚不要熬夜:“都給我好好睡覺去,明天我們就要到色達了。那個地方海拔高不說,還有不少禁忌和習俗。你們要是昏頭轉向地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我都不一定能把你們給撈回來。”
聽周弋陽這么一說,原本是打算再刷會兒手機的唐玥。此刻都立刻收起了手機,不情不愿地躺在了床上。
林萱兒跟蘇音睡在一張床上,二人抱著彼此很快便入睡了。
而周弋陽最后一個回到他的單人間,枕著月光,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