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喘吁吁緊跟著沖進來的兩個助理,田茂德大聲吼道:“廢物,攔個人都攔不住,還不把他給我拉出去!”
李文斌一把甩開兩人手臂,指著田茂德便大聲說道:“我懷疑這里發生了兇殺案,現在這里是犯罪現場,蓄意阻礙警方辦案,破壞犯罪現場,我可以現在就抓你!”
“立刻從我這里滾出去,你沒資格跟我說話。”田茂德完全有恃無恐,這會兒正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可沒有一點心情搭理眼前這個年輕警察。
“文斌!”盧文曜緊跟著走了進來,眼見李文斌要發火趕緊喊了一嗓子,快速掃了一眼現場,眉頭就是一皺。
心里暗道一聲果然是大麻煩,快步來到李文斌身邊,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地說道:“人家不準備讓咱們管,何必上桿子給自己找麻煩。”
“盧叔,這可是大案!”
看著李文斌那锃亮的雙眼,盧文曜就知道再勸也沒用,別看四人小組中他是頭,可事實上中心卻是李文斌,很明白自身就是個工具人的盧文曜低聲說道:“那你別出聲,我去說。”
“這位先生,我叫盧文曜,有些事情,我想我們還是單獨溝通下。”老油條盧文曜對處理這種問題很有手段,快步來到田茂德身邊小聲說道:“我明白你不想讓警方插手的原因,但,警方未必帶來的都是麻煩,也可能是另一條路,多一條路也不是壞事對么,更何況…”
盧文耀對著李文斌示意了下,“這位身份也不簡單,他非要插手,您還真未必攔得住。”
田茂德一愣,隨即上下打量李文斌一眼,眉頭皺了皺問道:“他父親是?”
“西九龍總區,重案組(刑事偵緝部)負責人,高級警司李樹堂。”
田茂德深吸口氣,稍稍思慮一下才緩緩把剛剛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綁匪是用這里的電話直接聯系你的,也就是說剛剛離開沒多久?”李文斌問了一舉,隨即嘴角狠狠扯了扯,這現場破壞的有點嚴重啊。
“我們警方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幫助田先生解救兒子的,所以,現在還需要保護現場,看能不能找到進步一的線索。”盧文耀說了一句后,便開始呼叫警署。
包括電話機、彈殼、血液樣本在內的大量證物很快便送到警署,后面將會是鑒證科發揮的時候,而李文斌這邊,只能是全天候陪著田家人,希望等到綁匪來電話。
而田家人,則在發動關系調動資金,先把綁匪要求的五百萬舊鈔湊齊。
于此回去的路上,車上氣氛有些壓抑,三女各懷心事,王耀祖也懶得理會,稍稍繞路之后將兩女送回了樓下。
下車后,凌祖兒欲言又止,凌珊珊眼珠子亂轉站在姐姐身后不知道想什么,王耀祖直接關閉車門,招呼都沒打一個便揚長而去。
見到這一幕,整晚板著臉的葉穎文終于露出笑臉,絕對晚上回去好好獎勵王耀祖一番。
夜,也不知道是隔音問題還是動靜鬧的有點大,左鄰右舍都被吵醒了,樓上的更是咚咚咚的敲起了地板。
王耀祖是那種在意世俗看法的人么,干脆伴隨著樓上的鼓點舞動起來,1234,2234,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半響,樓上的人先跪了…考慮著是不是扣藤原野一下,提醒他小點聲!
許是因為晚上見血了的緣故,也許是被凌珊珊姐妹撩撥的,王耀祖動作稍顯粗暴…可看起來,葉穎文還是蠻享受的樣子。
當然,也可能是釋放心中的壓力…
…(被狠狠開發了的葉穎文全身都有些潮紅地趴在床上,身上滿是汗珠,在哪里不停地穿著粗氣,“我告訴你,我這里可是第一次!”)
…(一手輕輕揉捏著葉穎文的,王耀祖發出嚯嚯嚯的笑聲,臉上的笑容逐漸邪惡。)
…(看什么看,一群鹿食萍,沒了,我是分隔符!)
想要順利拿到這筆錢,需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鬼知道田家會不會報警,一切都要按照最壞的打算來,雖然這是一筆黑錢,并不能明面上入賬,但花銷甚大的王耀祖同樣需要他來解決一些問題。
人情關系怎么來?
請苗志舜在大酒店消費不需要花錢么?
請警署所有人吃下午茶不需要花錢么?
這些完全可以使用現金,現金消費查無可查的地方當然要用這些黑錢了。
所以,田家在忙,警方在忙的同時,王耀祖也沒閑著。
一天之后,正當田家人在焦急的時候,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李文斌對著田茂德打了一個手勢的同時帶上了一副耳機,同時按下了手里錄音機的按鈕。
田茂德接起電話,“喂。”
“喂,老田今天晚上去大富豪夜總會啊,老劉請客。”
“不去!”
“靠!”
田茂德臉色鐵青地狠狠掛斷電話,李文斌等一群人也是氣的直翻白眼,白群緊張兮兮的準備了,特么的,等了半天來個約出去后浪的。
另一邊,王耀祖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電話里明明白白聽到了其他聲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警方參與其中了。
從電話亭出來,王耀祖輕聲說道:“走,有條子,換二號計劃!”
阿凱、阿曲、李鷹、莊子維紛紛點頭,各自上了自己的車揚長而去,王耀祖則跟阿曲一起行動。
半小時后,田家電話再次響起,一群人再次緊張兮兮的準備起來,田茂德接起電話,一個機械性的聲音傳入到他的耳中,“田先生,想必等急了吧,我是張麻子。”
李文斌等一群人狠狠攥了下拳頭,一臉的懊惱,這明顯是加了變聲設備,這種錄音完全無法作為罪證。
田茂德被這奇怪的聲音弄的一愣,可張麻子的名字他卻是記憶深刻,立刻回話,“你是劫匪,我兒子怎么樣了?”
“這個稱呼真的很不好聽,雖然他是事實,當然,我更關心的是我那五百萬你是否準備好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拖延時間,我們需要定位他。”盧文耀一邊比劃,一邊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