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生,你腿腳不方便,在外面扎車。”
戚京生點點頭沒說話。
“向東,你望風。”
“李鷹,你去另一邊堵著。”
“阿凱,你去酒吧探查一下。”
坐在破面包的副駕駛上,王耀祖給所有人下了任務之后便拉開車門當先走了下去。
18℃酒吧內,程海峰滿臉胡茬目光空洞地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幾天了,現在媒體已經不在提起他了,同樣的,往日走到哪里都有人打招呼的程海峰高級督察也不存在了。
連酒吧門口的泊車小弟都敢因為他不給錢而甩臉子不去停車了!
我,程海峰,什么時候停車給過錢!
這一刻,沒人搭理的程海峰又想起了王耀祖,其實,有人罵也挺好,起碼說明人家還記得你。
重重地把空酒杯摔在吧臺上,程海峰跌跌撞撞地就朝著外面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跟著出來的阿凱和前面路邊站著的王耀祖。
見到程海峰走來,王耀祖帶上橡膠手套,從袋子里掏出來一個粘了乙醚的毛巾,在程海峰迷迷糊糊從身前走過的時候快步來到其身后,左手攬住他肩頭,右手乙醚毛巾直接扣在他的臉上。(危險,請勿模仿!)
程海峰努力掙扎,想要回頭看看到底是誰要害他,只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王耀祖扣在他臉上的手,半響,在陷入昏迷前,眼角余光看到半張不真切的臉。
但,僅僅是半張臉,也讓他立刻就分辨出了是誰。
印象太深刻了,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王耀祖。
破面包再次起航,車內,李向東戚京生兩人目光憤恨地看著昏迷不醒的程海峰,一旁李鷹忽然開口問道:“耀哥,一槍干掉他就完了,為什么綁架回來啊!”
“想死的那么干脆,怎么可能!”王耀祖冷笑一聲。
沒太久,車輛停在之前萬大大被斬的那間車間,程海峰直接從車上拖拽下來扔在地上。
“來,把人吊起來。”王耀祖指揮著,“不要兩個jio綁一起,分開綁!”
“對,把他弄成一個Y字型,就是這樣,干的漂亮!”
折騰了好久,程海峰終于幽幽轉醒,好變天,腦子才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倒吊著看著面前的李向東和戚京生,程海峰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大陸來的王八蛋敢綁架我,還不趕緊放我下來,我要把你們送進監獄,送進監獄!”
程海峰用力掙扎著,弄的綁著他腳的鐵鏈嘩啦啦作響。
“我去,都這逼樣的還怎么囂張,誰給你的本錢啊,日不過女皇么!”王耀祖從一旁轉了出來拳砸在程海峰的褲襠之上,人慘叫著在空中蕩起了秋千。
“他罵你們啊,這時候了還不揍他,想什么那?”扭頭,王耀祖看著李向東戚京生兩人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李向東開口說道:“他畢竟不是犯罪分子,下不去手。”
“還想回去內地嗎?”王耀祖忽然轉移話題問道。
“沒想過了,也回不去了。”李向東沉默片刻低聲說道。
“既然不準備回去了,那就要適應外面的世界啊。”王耀祖一把攬住李向東和戚京生兩人,“我那,是很看好你們兩個的,不然也不會冒險去救你們,但,想在港島生存下去,第一個要學會的就是心狠手辣和快意恩仇。”
“資本主義社會,沒有什么職位是高貴的,比如老師,在國內叫傳道授業解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是在外面,這也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職業罷了,我出錢,他教導我東西,公平交易,哪怕是議員,哪怕是總統,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的區別是你有沒有錢!”
“在現在的港島,哪怕你殺人、搶劫、加入社團收保護費,都沒什么問題,不會有人看不起你,但,如果你慫了,不再敢打敢拼了,那你就沒什么生存空間了。”
“就用剛剛從監獄出來的人舉例,出來后你繼續混社會,那你地位憑空高了三分,人人敬畏你,如果你出來后不干了,準備改邪歸正,那不好意思,你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那些老板寧可雇傭社團分子也不會雇傭你。”
“因為你怕了,不敢打敢拼了,港島從來不缺只能做工的人,所以,如果你們連報仇這一步都走不出去,那我勸你們還不如回去哪。”
“給你們半小時時間考慮。”說著,王耀祖看看表后走到一邊,把空間讓給兩人,身份原因,兩人一時半刻很難轉變過來。
片刻,戚京生飛起一腳狠狠踹在程海峰的小腹之上,頓時,程海峰沙袋一樣被打的來回晃蕩。
李向東嘆了一口氣,王耀祖說的他都懂,在港島的這么長時間他也都看到了,今天這一切也算是投名狀了,下定決心后,李向東也揮拳向著程海峰打了過去。
這一拳之后,他便與過去的身份徹底告別。
“這一拳,是打你侮辱我!”
“這一拳,是打你侮辱我的祖國!”
“這一拳,是打你害死學軍!”
“這一拳,是打你隱瞞我父親去世的消息!”
“這一拳,就是我想打你!”
王耀祖嘴角慢慢掛起,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又是兩個好幫手!
比起來,這兩位上過戰場,經受過專業訓練,特別是戚京生還是真正的高材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好了,可以了!”王耀祖喊了一嗓子,阻止了兩人繼續打下去的意思,“總不能讓他這么簡單就被打死了,換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