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走了一半,御膳房的菜也就是原本吳王府的廚子做的,要說創新也沒什么。
轉頭問劉瑾:“父皇微服出訪過幾次了,你聽說過每次都會在外面吃些什么嗎?”
劉瑾彎腰說道:“臣聽說過,每次都是吃一口西街張家的燒餅。
朱標點點頭,這可真是樸實無華,燒餅么他也吃過,沒感覺有多好吃,朱元璋喜歡可能就是情懷吧。
朱標吩咐他:“你去把人請來,帶到御膳房去做燒餅,一切事宜都必須在你眼皮底下,讓他用宮內的食材做,絕不可大意!
看劉瑾應諾后,朱標又說道:“只是燒餅有些單調了,讓御膳房配些菜品一起做好,等燒餅出爐之后立刻帶到御書房!”
等劉瑾走后,朱標也是先回了東宮,默默的想著該怎么解決。
許久過后,就有小太監過來稟報:“太子爺,劉公公讓奴婢前來稟報,御膳房那邊準備的差不多了,勞爺動身前往御書房。”
朱標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眼寫下的大字,就整理了一下衣袍動身前往御書房。
等到了御書房門口,劉瑾就帶著幾個太監拎著食盒急匆匆的快步走來,朱標看了一眼劉瑾,見他堅定的點頭,才領著幾個小太監,到門口讓人通報。
等候的時候,劉瑾湊上來:“爺,臣已經讓御膳房的師傅學了那家做燒餅的秘方,以后就不必再請他了,臣做主賞了他一百兩,并讓他不準外傳此事!”
朱標點點頭,做燒餅還能有什么秘方,無非是火候的掌握了,劉瑾恭敬的退到了后面。
不多時,里面伺候的大太監就趕忙迎了出來:“內臣參見太子爺,圣上請您進去呢!”
朱標點頭跨步走了進去,身后的劉瑾從身后接過兩個密封嚴實的食盒也趕忙跟上。
朱標看見上方的朱元璋就彎腰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朱元璋笑著說道:“起來吧!”
朱標站直從劉瑾手上接過食盒,走到書案旁邊,從里面一一取出菜品。
朱元璋含笑看著:“咱的標兒懂事啊!知道咱忙了一上午了,這就帶吃的犒勞咱來了,哈哈哈!”
一旁的太監猶豫好久才慢慢靠上前,他是專門試毒的,什么東西想進皇帝的嘴都得讓他想吃一口。
朱元璋發現后直接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跪在一旁,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朱標這時才從另一個盒子里取出金黃色的燒餅,朱元璋一看,直接伸手就抓了起來!
剛出爐的燒餅,有些燙手,朱元璋燙的兩只手輪流捧著燒餅。
朱標無奈道:“父皇,燙手就等會嘛,何必這么著急。”
朱元璋咬了一口才出聲說道:“你不懂,這燒餅就得剛出爐,燙手的時候才最好吃,哈哈,這是張家的燒餅吧,咱好久沒吃了!”
朱標看著笑容燦爛的朱元璋滿足的啃著燒餅,就有一種投食的快樂。
朱元璋就著菜吃了整整三張燒餅才停下,還說:“下次做燒餅不要送來,咱親自去御膳房等著!”
朱標說道:“以后想吃了,直接吩咐御膳房就行,他們已經學會了。”
朱元璋笑著點點頭:“咱每次出去都能想起讓御膳房的人去學一學,就是一回宮就忘了,標兒做得好。”
朱元璋掃了一眼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等所有人下去,朱元璋拿去奏折說道:“你是有事相求啊!而且先去了你娘那里,相必你娘沒答應,這才帶了咱喜歡的來求!”
朱標笑嘻嘻的到龍椅后面給他揉著肩:“是,兒子是有事情想求爹了!”
朱元璋哈哈笑了幾聲:“你娘疼你,她既然沒答應那就肯定是你的不對!你確定還要求咱!”
朱標用力按了幾下:“娘疼我,爹更疼我,既然娘那里不答應,兒子只能來求您了。”
朱元璋笑著說道:“說吧!什么事情居然讓咱的太子來求!”
朱標說道:“看北伐的形勢大都肯定是撐不住了,大概率的今年就能平定。”
朱元璋點點頭:“元庭不行了,他們抵抗的意志并不強烈,根據徐達的奏報有不少大都的官員暗中投靠。”
朱標接著說道:“但是山東等零散的地方還有元庭殘黨,明年想必朝廷還會發兵剿滅,兒臣想去!”
朱元璋眉頭一皺嚴肅的說道:“標兒,軍國大事不可兒戲!你從未上過戰場,怎么帶兵你懂么?別覺得看過幾本兵書就能指揮千軍萬馬了!”
朱標語氣不變:“兒子自然知道,不過兒子也不是想親自領兵,兒子長于王府,自幼苦讀詩書,但從未親歷過戰場,所以想跟著大軍見識一下。”
朱元璋還是不滿意,沉聲說道:“你不需要見識這些,標兒,這不像你出去游玩,兵者兇也,而且勝敗無常,一旦戰敗搞不好就是兵敗身亡一途,何其兇險!”
“標兒,爹自然會交給你一個安穩的天下,到時候你在出去見識也不晚!”
朱標鼻子就是一酸,哪怕知道朱元璋寵愛他,但是也一直不能確定寵愛到什么地步。
直到現在,這絕不是一個皇帝能說出的話。
朱標也就揚起一副恃寵而驕模樣:“父皇,你就讓兒子去吧,元庭兵敗如山倒,許些殘余也不足以成氣候,更何況兒子日后沒有軍功如何壓服那些驕兵悍將!”
朱元璋聽著前面還皺著眉頭,但是最后一句話卻是有些打動了他。
朱元璋思慮了一會,朱標也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朱元璋的決定。
朱元璋過了一會抬手拿起奏章:“下去吧,明日好好學習!”
朱標面露笑容就躬身出了御書房的門,明天看來就有新的學業了。
劉瑾跟上朱標的步伐,看出來自家太子爺心情不錯,劉瑾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朱標走了一會就想問劉瑾名醫找的怎么樣了,就看見他滿臉的笑容。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劉瑾趕忙回道:“回爺的話,奴婢看您開心,奴婢就跟著開心!”
朱標也笑了出來:“怎么剛稱臣幾天就改回來了。”
劉瑾笑著跟在朱標身后:“奴婢永遠是您的奴婢,在您面前稱臣總感覺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