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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回去吧。”

  姜氏眼圈兒微紅,汪寶林更是滿臉的不舍,為了他圓兒在能鎮國公府立穩腳跟,他不能讓她壞了規矩。

  “早上涼,你明早莫要來送。”

  這么一說汪如心也跟著紅了眼圈兒。

  身旁的安璟禮握著她的手捏了捏,笑道:“我已經派人回府傳話,今日就住在汪府,待明日送了岳父岳母再回。”

  “這...”

  姜氏心喜卻面色為難,“這樣于理不合。”

  安璟禮含笑,“送別父母乃是大事,理所應當,岳母無需擔憂。”

  “算你小子想的周全。”

  汪寶林哼哼兩聲,覺得這拐了他閨女的臭小子此刻看起來順眼了不少。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說笑,暢聊著明年的盛景。

  “夫人,這是為夫第一次從正門走近你的臥房。”

  夜深了,汪如心帶著安璟禮回了她之前的院落,一番洗漱后安璟禮躺倒了床上,想起早前摸黑爬墻的事十分感慨。

  汪如心脫了鞋睡到了里邊,說到這睡覺的位置汪如心又郁悶起來,孫嬤嬤已經告訴她兩次做妻子的應該睡到外側以便可以隨時的起床伺候丈夫,早起準備的時候丈夫也不會被打擾。

  還說這事是國公夫人身旁的嬤嬤告誡的。

  “怎么了?”

  安璟禮見她沒搭話轉過了頭。

  汪如心瞥了他一眼,認命的嘆了口氣,翻身睡到了外側,“往后我睡外側吧,你有需要就叫我。”

  安璟禮手臂一撈直接將她撈到了里側,“你睡覺不老實,掉下去了可怎么辦?我睡外面擋住你。”

  “不是說做妻子的都要睡到外側?”

  安璟禮看著她幽怨的小眼神恍然大悟,刮了下她的鼻子,“你我夫妻二人無需如此,有需要為夫來伺候你就好。”

  “夫君”汪如心伸手抱住了安璟禮,“我越來越喜歡了,怎么辦呀?”

  安璟禮唇角愉悅的勾起,“那便要一直喜歡下去。”

  “為了讓夫人更多的喜歡,為夫必定要更加用心伺候夫人才是。”

  說著就翻身壓下了下去。

  夜...還很長。

  京郊碼頭,汪如心看著遠大船遠去念叨:“真的很想快點回去。”

  安璟禮以為是她舍不得,安慰道:“下個月就回。”

  汪如心拉著他的手笑道:“我是惦記今年新收的葵瓜子和花生呢,不是說今年嘗試賣炒貨嘛,這還沒準備呢。”

  “那辣椒也很不錯,明年也可以讓全縣的人都種上。”

  安璟禮扶著她上了馬車,“那金瓜糕也好,明年多種些吧。”

  汪如心租借土地大規模的耕種在他看來大有可為,如園的東西也都是稀罕物,只要運作得當不愁沒有銷路。

  “本來還想去西旻城看看,那里的土地肥沃荒地又多,眼下是不得空了。”

  對此汪如心很是遺憾,也是第一次為她身為女子而遺憾,如若不然如園能比現在還要大些。

  說著又狡黠一下:“你手下的碼頭可得蓋的寬敞些,別再出現存不下糧食的情況,我會關起門來嘲笑你的。”

  安璟禮微楞,富通碼頭存不下如園的糧食這事他已經聽了謝管事的匯報,隨即無奈的笑道:“此事為夫必定奮勇直追,不能讓夫人小瞧了去。”

  馬車到了鎮國公府,小夫妻兩個說笑著要去用永禧堂請安。

  “啊”

  一個沒注意汪如心差點被撞到,安璟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疑惑的開頭,“二嫂,你這是?”

  二夫人宋氏捂著臉低著頭,慌忙的朝兩人點了頭轉身朝永禧堂而去。

  “二嫂這是被打了?”

  汪如心瞧見了那沒有被遮掩住的痕跡,心里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安璟禮面色微沉,還未抬腿安璟儀陰沉著臉過來,看到安璟禮兩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三,你這日子過的不錯啊。”

  “二哥的日子原本可以過的更好。”

  安璟儀呵呵兩聲,“比不上你這個富甲天下的三公子自在。”

  眼光看向汪如心,“三弟妹沒少跟著沾光吧?聽說我這三弟大把大把給你花錢,痛快吧?”

  汪如心笑道:“我花我男人的錢,自然是痛快。”

  “二公子,夫人命您即可前往永禧堂說話。”

  永禧堂的嬤嬤恭敬的叫了安璟儀又朝汪如心兩個道:“夫人有話,讓三公子和三夫人一同前往。”

  永禧堂,宋氏跪在地上哭的悲戚,安璟儀面路厭惡,直挺挺的行了禮,“母親。”

  “母親莫要聽著賤人胡言亂語,她瘋魔了。”

  “住口,你個混賬東西。”

  國公夫人氣的渾身顫抖,跪著的宋氏更是直接哭出了聲來。

  汪如心那里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進退不得。

  “二弟,你過了。”

  安璟仁夫妻兩人過來,李氏更是上前扶起了宋氏,看著她臉上的手指印扭頭道:“二弟,你如何可以朝弟妹動手。”

  宋氏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看起來十分可怕。

  安璟儀一臉無所謂甚至還冷哼一聲。

  “老大媳婦,老三媳婦,你們兩個帶她去隔壁收拾一下。”

  國公夫人發了話,汪如心連忙上前幫著攙扶著宋氏去了隔壁,下人煮了雞蛋過來,汪如心拿著幫著輕輕的滾了臉,有讓人送了藥膏過來涂抹。

  宋氏看著汪如心,輕聲問道:“弟妹,大家都說你聰慧,若你是我你會如何?”

  汪如心搖頭,“我不是你。”

  “也是。”宋氏扯處一抹慘笑,“三弟待你如珠如寶,你又怎么會是我,可男人,誰說的準呢。”

  汪如心站了起來,“二嫂心里只有這些嗎?“”

  “聽說松銘和嘯銘現在都是大嫂在看著,二嫂為了二哥是兒子也不要了?”

  李氏覺得由汪如心來說說宋氏也好,她這個二弟妹是鉆了牛角尖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日子也是越過越不像樣子。

  “如何是我不要,是公公他...”

  “難不成不是二嫂整日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無暇顧及兩個孩子嗎?”

  她還記得那兩個孩子是戰事開始半年后突然被送回來的,那時候安璟仁一家可是不在的,宋氏作為母親若是照看得當又怎么會被送走。

  見宋氏不再言語,汪如心嘆了口氣,不經他人苦又如何能勸他人看得開,她自己經歷的也步多又要如何來勸,只是他們的那個小家明顯過不下去了。

  只能說道,“沒了丈夫的愛你還有兩個孩子,你還有很多的東西,既然做不到相敬如賓,那邊各自安好吧。”

  說著又給了她意思希望,“說不定你變開明自信的哪一日丈夫的愛又回來了呢?”

  “會嗎?”

  宋氏彷佛溺水浮萍遇到了浮木,“真的還可以嗎?”

  汪如心原本是隨口一說,見了她這樣子也不忍心再打擊她,遂點頭,“從今日起,你不要在關注二哥,最好眼神也不要給他一個,每日里將自己收拾齊整容光煥發,打理院子的內務照看兩個孩子,沒事的時候出去轉轉,看戲聽曲賞花,怎么高興怎么來,只當他不存在。”

  “有的人你越是在乎他,他越是不拿你當回事甚至厭煩你,當你突然不再關注他了他便會慢慢的回過味來。”

  要不然為什么有人說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呢。

  汪如心憑借著有限的經驗和道聽途說當起了狗頭軍師,李氏覺得有理也參與了進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議起計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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